第三十章、軍營大戰 初遇馮嫽

一騎棕色馬載着一襲白衣疾馳而下,不一會兒就到達軍營入口。軍營守衛深嚴,四處都有身着鎧甲的持戟武士巡邏,一個將領帶着一排武士,左右穿插着,相互巡守着。

一排排武士經過,馮姝略微看了下,有不下數百人,看起來精神面貌都不錯。

“誰?”馮姝的突然出現似乎驚擾了誰,一羣人向驚弓之鳥一樣,紛紛朝馮姝看來。馮姝略驚,等那些人轉頭這才瞧清楚那些鎧甲士中有些人不像漢人也不像匈奴人,倒像是....

馮姝忽然想起了在雪地上驚遇的那幾個人,那幾個鎧甲士兵的模樣到和這邊一些人有某種相似之處。還沒待她多想,一排長矛便刺了過來,好在馮姝反應很快,一個騰挪,瞬間從馬上跳下來,左手重重一拍馬兒便朝那羣刺殺之人中間跑去。

鎧甲士兵見一個來回沒有刺中,又紛紛伸出長矛將馮姝左右圍攻,這一刻,馮姝左右被圍不得不抽出手中青銅劍以作抵禦。

青銅劍出映着滿地白雪,寒光一閃,右手出力使勁像那右邊長矛劈去,右側一排長矛瞬間被砍爲兩節,叮叮噹噹凌落一地,那手持長矛之人因爲劍身映着雪色那閃亮的光線有些刺眼,一時沒注意這才被馮姝劈斷了長矛。

左手之人因爲沒有利劍阻擋,刺出來的長矛帶着雪地寒氣,呼呼向馮姝襲來,馮姝微京,一個臥龍轉身,輕輕躲了過去。而後在解決右側長矛之後,橫劍變向左側打來。

劈哩嘩啦,長矛盡斷,濺起一起雪花。雪花零星飄落在一羣打鬥之人中,映着這白茫茫一片,到時別具一番景緻。

待過的兩三招之後,馮姝大聲朝衆人喊道:“我是漢朝和親公主,前來見你們主將。”雖然她喊得很大聲,但似乎沒人聽進去似得,馮姝不知是喜還是憂。喜的是防衛之嚴滴水不漏,憂的是如此防衛卻用在她身上了。

看來今天見不到漢將她恐怕是不得脫身了。因爲不是仇敵,馮姝在防禦的時候便留了一份力道並未傷人性命,而對方似乎卻不這麼認爲,下手確是十分狠利。

似乎見長矛不起作用,這邊開始有人使用長劍大刀了。好在青銅劍鋒利無比,頃刻的功夫便一一砍下幾柄刀劍來。似乎有兩位爲首的將領,兵器似乎厲害了些,青銅劍一時沒有砍斷,只是輕微碰了些缺口。

兩位將領一前一後,錯綜複雜向馮姝襲來,兩柄刀劍同時出擊襲擊馮姝腳底,馮姝雙腳急快後退,由於刀劍翻滾,捲起一地雪花,雪花飛了起來,飄散在天空,像是天女散花似得,好不美麗。

早有幾隊人馬循着這邊的打鬥聲跑了過來,將馮姝團團圍住。馮姝接着雪花被捲起的時機,雙腳騰空,向眼前身着銀色鎧甲的兩人重重踢來。

兩人當場落地,刀劍被挑到半空中,在身體重重摔在雪地之時,兩人左手在地上一撐,一躍而起,右手紛紛接過自己的武器。而後單膝跪地漂亮的落在地上,地面瞬間陷了一個窩,白雪飛濺。

馮姝亦是手持青銅劍,立身向眼前一指,劍尖帶風,捲起地面微微白雪襲向兩人面龐。此刻似乎再也沒人敢動了,持戟之人圍住馮姝一時也未敢近身。

“住手。”卻不知是和人叫喊,馮姝聽着有些熟悉,待那人從一衆分開的武士之中走進圈內,馮姝方纔看清那是常惠。

“公主好身手,常惠得到通報,有一女子單刀闖軍營,所向披靡,在被我兩隊人馬圍攻的情況下還能應對自如,真是好厲害。”常惠說話的時候是笑着的,語氣中盡是讚揚。

“常將軍。”馮姝左手收劍,兩手握着劍微微弓身道。

“公主。”常惠亦是雙手覈實弓身行禮。方纔常惠在一旁看的清楚,確是一位女子大戰軍營,常惠見那女子劍道並不太狠,似乎並不想傷害這一羣士兵似得。

又見一羣士兵攻擊下女子尚能應對自若,免不了心中多了些欣賞之意,仔細看時方纔清楚是漢朝和親公主,但卻還想多看看能否分出勝負,一時便也沒叫停。

士兵圍過來的越來越多,自己的兩名將領卻在幾招之內敗給那人,常惠覺得不能再打下去了。於是出面阻止。而眼前這一切自然也落在了身後僅僅跟過來的一羣人眼中。

軍營的帳篷雖多卻還是小的,怎麼也不及眼前這座帳篷這麼大,大概因爲是主帥議事的地方吧。

馮姝被常惠領着來到軍帳內,許多將領正身着鎧甲端坐其中,見常惠領着馮姝進來,都紛紛擡頭,不禁想瞧瞧那個在營帳外叫囂要見主帥的女子到底是何方人士。

卻見此人眉目清秀,一襲白衣,身材勻稱,雙眸閃亮,一襲長髮飄散下來,英氣之中不免多了一絲嫵媚。

馮姝一襲白衣踏進覆蓋地毯的營帳,便見帳子左右兩側各色將領,看樣子卻不完全都是漢人,中間端坐一人正怔怔望着自己,看那臉型和服飾倒有些西域人的模樣。

“我等正在帳內商議軍事,這是烏孫右大將。”常惠說着引領馮姝向居於首座的那人介紹道。

“這是漢朝和親匈奴的公主。”像是向那右大將解釋着,常惠看着他介紹道。

“烏孫右大將烏貴,我等正在商討進攻之事,不知公主此來所爲何事?”烏貴依照漢禮向馮姝躬身行禮。

“正式聽聞漢軍聯合烏孫軍進攻匈奴這纔來尋求庇護,我於王庭中刺殺了匈奴單于的母親顓渠閼氏。”馮姝看了看烏貴又看了看常惠。這種人見她如此一說皆是一驚,很快便又沉默下去。因爲這一衆人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來人,安排公主下塔休息。”像是有什麼着急之事,常惠向帳外喊了一聲。

“將軍莫非不相信我?我與將軍同在匈奴多年,對匈奴自是十分了解,也許幫得了大家。”馮姝擡眼望了望身邊的常惠,道。

“此次我來就是想請漢軍能夠一舉合力殺了匈奴單于。”望着常惠馮姝繼續道。

“報.....”一位鎧甲衛士快步跑進帳內,單膝下跪道:“先鋒將軍已經順利找到右谷蠡王王庭。”

那衛士報完便自覺退下帳去。馮姝聽言看了看常惠,常惠亦是朝她看了看,而後朝左右遞了個眼色,便有一衆武士齊聚到馮姝周圍。

“公主息怒,軍國大事,還請公主暫時移居休息,至於公主所言之事,常惠必會稟告皇帝陛下,待陛下旨意下來之後再做決定。”常惠大概是害怕有什麼閃失,此刻馮姝到底還是匈奴的閼氏,大戰在即,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問題存在。

馮姝原本是可以反抗的,圍過來的也並沒有之前人多,然而此刻她卻不想,因爲她理解常惠所爲。於是憤然轉身,大踏步子朝帳外走去,身後跟了幾個衛士。

“我等分三路陸續進攻.......”常惠見馮姝離去,也不多說什麼,幾步走到帳中的沙盤邊上,向衆位將領演示着如何攻打右谷蠡王王庭。

馮姝被一路大踏步子,身後衛士倒也不敢怠慢,雖說有看守之意,但到底還是漢家公主,何況和親公主呢。

纔出帳門不久便遇到先前一衆人等,堂而皇之進入軍營。馮姝凝視那爲首的女子,豈不正是方纔路上遇到的女子嗎?她怎麼會來這裡?馮姝甚爲疑惑。

見那女子也側着頭邊走邊注視自己,馮姝隱約覺得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不知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帳內正在議事,大概也是十分緊急的,馮姝不便待在此處,可此人爲何能如此堂皇來去自如呢?

馮姝想不明白了,頭又開始痛了,既然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要多想了。

衛兵將馮姝領到一處十分簡陋的帳篷內,大概是軍營初搭建的帳篷,除了一張牀,一張桌案之外,什麼都沒有。

馮姝尋思着漢軍深入匈奴腹地,定然是急行軍,恐怕也沒有太多時間去好好整理軍帳什麼了。能住不就行了,最主要的還抗寒。

衛士拎了一火盆進來,馮姝盤膝坐在火盆周邊,將青銅劍放於桌上,烤起火來。忽然,帳內又進來一人,只見衛士道了句:“夫人請。”那方纔所見女子便順着衛士指引進入帳內,大概是忽然看見馮姝的緣故,兩人目光相接都不免愣了一下。

“這是烏孫馮夫人,這是漢朝和親匈奴的公主。”那衛士這樣一介紹,兩人瞬間瞭解對方是誰了,都有一種英雄惜英雄之感。一個是隨和親公主遠嫁烏孫,一個是遠嫁匈奴,都爲漢朝奉獻了一生。

“我說怎麼見面有點眼熟呢,原來是馮姑姑。”原來小時候馮姝曾經見過馮嫽,那時候曲歌還未出嫁,而解憂公主在她之前先出嫁。

因爲兩個人年紀都比較小,馮嫽是少年時期便跟着解憂去了烏孫,而馮姝也是年少十分來的匈奴。

要不怎麼說女大十八變呢,經過歲月的風霜,幾十個年頭,一個在烏孫,一個在匈奴,彼此經歷着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滄桑,容貌變化了模樣,再加上歲月冗長,不介紹還真不認識呢。

“曲歌,離開楚國那會兒,你才這麼大。”馮嫽一臉驚喜,單手放在胸前描繪着馮姝的高低,大概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是啊,一晃也快二十年了吧。想不到今日我們能在此處相聚。”馮姝微微一笑,起身伸手將馮嫽迎了過來,兩人盤膝端坐火盆兩側,伸出雙手烤起火來。

拉了一會兒家常,也詢問了關於解憂公主的情況,也問了彼此怎麼進來的,馮嫽一一作答,而後兩人便開始討論家國大事。畢竟都是和親遠方的,跟國家大事脫不了關係。

原來馮嫽是烏孫右將軍夫人,此次前來是解憂公主害怕烏孫將領與漢朝將領初次合作,怕出什麼事端,便派了這外交使臣過來作爲調和。馮嫽手持烏孫腰牌,又是許多烏孫軍熟悉的人,自然能順利進來。

原本馮姝對國家大事想的還不是那麼多,但見馮嫽高談闊論,說的也十分在理,便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人那不能光想着自己,你我還有解憂公主都是爲和親而奉獻一生的。馮嫽有時候就特別敬佩解憂公主。”馮嫽邊說邊看了看身邊的馮姝。

“解憂公主睿智,勇敢,即便是嫁了烏孫幾任昆彌都能做到心中無懼,慨然面對所有困難。你們有相似之處。”轉頭看着火盆,雙手伸在火盆邊上烤火,馮嫽悠悠道。

“烏孫和匈奴的習慣相似,你說你嫁了兩任,那並不稀奇,公主也和你一樣,但不同的是,公主至今都沒抱怨過,反而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因爲她知道接受和不接受並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她能做到的就是在朝廷和烏孫都未改變政策之時順應時勢,爲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

馮姝深深凝視眼前之人,像是在聽先生教導似的,心中積壓許久的東西,終於有了個釋放的窗口。

“朝廷和百姓有時候選擇我們這些人,不管是悲還是喜,事實上悲喜都在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馮嫽轉頭看了看馮姝,一臉祥和。

“如果向細君公主那樣想不開,那最終是悲劇,但我和解憂公主不能像那樣,所以我們努力合作,去營造屬於我們的烏孫大局,漢烏大局。所以纔有了今日匈奴聚兵烏孫,漢烏聯合大戰匈奴。”

說這句話的時候馮姝眼中似乎有一絲得意,而後瞬間轉爲蒼涼。“四國交兵爲奪一公主,這是解憂公主之幸,卻也是其不幸。”

馮姝沒有打斷她的話,聽她繼續道:“一個女子能讓天下交兵,這個女子需要有多大的本事。而四國交兵又得要死多少人啊。”

“聽說匈奴派出了十萬鐵騎。”馮姝側頭看了看馮嫽,道。馮嫽沒有看她,微微點頭,道:“又何止這十萬。”

馮姝仔細一琢磨,倒也是,漢朝、匈奴、烏孫、車師,幾乎是舉全國之兵傾巢而動,想想那露宿人家的男子,不也上了前線,戰爭尤其是士兵們要經歷的,所有國家的人民都需要一起經歷。

“然而這一戰至於結果則很難說,它能產生什麼樣的效果也不是我們能定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發揮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戰爭能起到最大的效果,讓百姓再以後的日子裡更少的經歷它。”

馮嫽說這句話的時候,馮姝有點聽不明白,畢竟她不懂軍事,雖然在渥也迷帳中的時候經常幫他抄寫那些她從漢朝帶來的典籍,但終究是似懂非懂。

事實上漢宣帝年間漢朝與匈奴之間的這場大戰最終結束了漢匈百年征戰,從此在西漢年間漢朝與匈奴再無大規模戰事發生,而多是以和親來締結政治關係,昭君出塞便是其中最有名的一段歷史。

“對我們個人來說,盡最大力,迎世人尊重,即便生死兩茫茫,客死異鄉,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歸宿,別人想做還做不來那。”雙手合十搓了搓,馮嫽繼續道。

“只要你把他鄉當故鄉,最終你會發現,他鄉之人也會把你當做親人。匈奴也好,烏孫人也罷,漢人也好。不都是人嗎,有什麼區別?這就是愛,大愛無疆。”

馮嫽說完轉頭看了看馮姝,微微一笑,道:“這便是有些人之所以被歷史銘記,被百姓尊重的原因。”

“有些人也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他卻未必能被人成爲英雄,有些人也許奪得了江山,擁有了天下,他也未必被人稱作英雄。比如秦始皇、坑殺四十萬降卒的白起、還有漢高祖劉邦、驃騎將軍霍去病,還有我們的先皇漢武帝。”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馮嫽頓了頓,語氣遲緩了些。

“只有真心真意心懷天下,摒棄國家民族概念,爲老百姓謀福利的人方配的上英雄二字,比如丞相蕭何,解憂公主。”

她說最後幾個字之時眼神十分淡定,微笑中露着堅毅,馮姝側頭望着她,忽然說不出話來,有些她聽懂了,有些也許並未聽懂,或者是彼此經歷不一樣,所以思考的方向也不一樣吧。

馮嫽的心中充滿愛和智慧的光芒,而她馮姝卻不一樣,心中早已被仇恨填滿,愛這個字已經離她好遠好遠。那份堅毅與智慧是她應該學習的,而那一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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