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我們聊得火熱的時候,夏梔苓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還挽着葉晴一起。
“你們,認識?”我有些尷尬的問。
梔苓點了點頭,隨後跟葉晴說:“晴姐,這是我哥,你們應該認識。對了,我哥有個女朋友,叫做歐信雨,你應該知道吧?”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奸詐,但是一瞬間後又不見了。
我在她的話中聽出了濃濃的**味,很明擺着她是在挑撥離間。
葉晴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白癡,隨後轉身想走。
這時,周圍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們這邊,好似在期待着好戲上映。但是我知道,這裡是公用場合絕不能發生什麼“驚人”的事情。
我拉着白癡冷冷的說:“走。”她沒有說話,很會意的緊緊握着我的手,跟着我的腳步走出商場。
白癡跟着我從商場的後門走了出去,隨後她問我:“怎麼今天人這麼齊啊?難道一切都是你那個好妹妹安排的?”她鬆開我的手,一臉諷刺的說。
“白癡,你是不是也聽出了她話裡有話?”我問她。
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後和我一起繞超市後的小路去公園。
我與白癡本來想着在公園裡散一下步後就各自回家的,但誰知我們竟然冤家路窄的遇到了她們剛好也從超市出來。
但是老媽另外打車回家了,並沒有與葉晴及夏梔苓走。
此時的氣氛很尷尬,或許是因爲只有我一個男的,又或許是因爲其他的什麼原因令此時的氣氛如此的**味十足。
“子含,你回來都沒有和我聯繫呢。”葉晴看着我,帶着撒嬌的語氣跟我說。
“瞎子憑什麼聯繫你?你以爲你是誰啊?記清楚了,瞎子是我的男朋友!”白癡有些生氣,直接用語言來壓倒葉晴。
這時我就在夏梔苓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得意,但是她很快就把這一絲的情緒掩藏的嚴嚴實實。立刻讓這一絲的情緒煙消雲散,這讓我有些恐懼,恐懼一個曾經這麼親的親人竟然會變成這樣有心計。我從未想過她會有這樣的一面。
這時,她衝了出來擋在葉晴與白癡的中間,說:“你們別吵了,哥看到了會不開心的。”
哼,她也會在意我的想法?
“白癡別和她們吵了,我們走。”我拉着白癡的手腕,朝着斑馬線走去,剛好斑馬線對面的登上亮着一個綠色的小人,意示着可以通行。
白癡沒有反抗,朝後面做了一個鬼臉後就與我肩並肩的走在斑馬線上。
“瞎子,走快點我不想看見後面的那兩個女人。”隨後反而變成她拉着我的手走着。
但是她走的太快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喂喂喂!白癡你走慢點。”在這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馬路上狂奔,我有些心驚膽跳。
隨後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走到了市中心的車站。隨後來的巴士剛好是白癡家的公交車,所以她就先上車走了。白癡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去我家的公交車纔來。
我走上公交車,拿出兩塊錢紙幣放進收銀箱裡。
我坐到公交車車尾的一個角落上,隨後把頭挨在玻璃窗上開始思考:
爲什麼我總是有一種好不的預感?那一種預感,跟那一天一樣。那一天,那個男人拿起行李箱捶打我的背,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這種感覺。這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讓我的心都有些慌慌的。
十分鐘後,我下了車,用鑰匙打開家門走進去。
但是我的眼前出現了驚人的一目:老媽倒在地上,旁邊的玻璃桌的一角上沾着一些如玫瑰花瓣般鮮紅的血。夏梔苓站在旁邊,一臉得意的看着老媽,但是往門口一看看到我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詫異。
她走過來跟我說:“你別誤會,是她自己撞到的,不是我推的。”梔苓臉上寫滿了慌張。
我並沒有與她有任何的爭執,一把把她推開走過去把老媽抱在懷裡,隨後拿起玻璃桌上的電話撥打120並說了我這裡的詳細地址。
“老媽,撐着!等一會兒我們就去醫院好嗎?”我把老媽抱在懷裡,有些梗咽的說着。
隨後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很安靜,直至救護車來的時候。
老媽被醫生用救護車上的車擔架擡上了救護車,然後醫生問我們:“誰是家屬?請跟着一起走。”然後我跟醫生說我是家屬,隨後便跟着醫生一起坐上了救護車。
忽然夏梔苓也說:“醫生,我也是家屬,我可以一起去嗎?”醫生點了點頭,隨後我與夏梔苓一起坐在救護車上。
我做在老媽的旁邊,緊緊地握着老媽的手,心裡一陣有一陣的愧疚。
“夏梔苓,你給我等你!”我小聲的說着,小聲道我自己都聽不見。
老媽,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纔會這樣。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不會受傷了,對不起我沒有能力制止這一切的發生。如果我回來的早一點,如果我當時讓你和我一起走的話,現在的你就不會躺在這裡,現在的你就不會昏迷不醒。
來到醫院後老媽就被醫生用推車推進了手術室裡,手術室門口上的燈亮了起來,意示着這裡正在做手術,不能隨意進入。
我站在門外不停的來回徘徊着,心裡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着,有些喘不過氣來。
老媽,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安全的走出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走出來見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這是夏梔苓走過來對我說:“哥,你沒事吧?”隨後拉住我的手。
我猛的甩開她的手,半眯着眼睛對她說:“夏梔苓,你好意思啊?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推了我媽對吧?你現在還好意思來碰我?我告訴你,如果我媽我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也生不如死。”
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自從那個男人走後,我就一直和老媽相依爲命。着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不說,光是她對我的愛,我就要報答她一輩子。
她被我說的話嚇到了,忽然臉上換上了一種悲哀的表情。
“別裝了夏梔苓,你是時候摘下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