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蘭頓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但是當着那麼多的人面,他一個紳士也不好爲難一個女人不是?正在爲難之際,也不知是哪位淑女幫了他一把。
該死的凌灝然,該死的女人!
候沐沐無辜聳了聳肩,道:“其實這也不怪我,我是中國人,從小受中華優良傳統教育長大的,對奔放的西方禮儀不太習慣。”言下之意就是你太隨便了,活該你被摔!
凌灝然往那把女聲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身上,見凌灝然看過來,那女人受寵若驚,連忙勾起最得體最可人的弧度,眼眸含水的回望着他,以其能博得他的好感。
“她是我的女人,怎麼,你有意見?”凌灝然淡淡的一句話讓那女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一時間尷尬無比。
凌灝然卻沒有在她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他又轉向亞蘭頓,輕笑的說:“亞蘭,輸給一個女人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沒有自知之明,男子漢大丈夫,要贏得精彩輸得起。”
亞蘭頓感覺自己的肺快要爆了,這個該死的凌灝然竟然說他輸不起,還諷刺他不是男子漢。
中國有句話,叔可忍嬸不可忍,他要是再忍別人都會以爲自己是個好欺負的了。他們弗瑞德家族丟不起這個臉。
就在他想回擊過去的時候,有人出來救場。
“好了好了,都是誤會一場,亞蘭,就算給我個面子,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咱們私下再談好嗎?”
陸夏明拍了拍亞蘭頓的肩膀,擋住了他前進的腳步,他附在亞蘭頓耳旁低聲說了句話。後者陰暗莫名的看了凌灝然和候沐沐一眼,冷哼的一聲走了。
大家見再沒後續發展也都散了,只是偶爾還會投來幾個探究的眼神,陸夏明安撫好亞蘭頓,轉頭又走向凌灝然。
他狠狠的在凌灝然肩上甩了一拳,凌灝然也不示弱,同樣還以他一拳,然後拳拳相對,碰了下肩。
“小子,最近翅膀硬了不少,竟能躲過我的網眼回來不被發現。”凌灝然先說道。
陸夏明揚了揚眉,好不得意。“那是,如果永遠都活在你的眼皮底下,那我多失敗啊!”
候沐沐撇了撇嘴,很是無趣,還以爲這傢伙是來尋仇的呢,原來是舊識,看起來感情還是挺不錯的那種,沒好戲可看,真心無聊。
“這位是……不給我介紹介紹?”陸夏明的視線落在候沐沐身上,從一進會場開始他就注意到她了。
說實話,她很能吸引人的眼球,身上那份自然如生俱來,一點都不做作,讓人不禁產生好印象。而且他也實在好奇,從來不近女色的凌灝然怎會帶女人出席,這一點都不像他。
凌灝然掃了候沐沐一眼,眸底閃過一絲深沉笑意:“她是我的小奴隸。”
陸夏明咦的一聲,看候沐沐的眼光多了一抹探究,候沐沐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靠!”候沐沐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將某惡男拍暈。
想她堂堂重案組大隊長,竟然當了惡棍的奴隸,這傳揚出去她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她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惡棍手裡,候沐沐還想發表一下自己此刻的憤怒心情,下一刻,凌灝然不知是故意抑或是無意中的一個動作讓她噤了聲。
他拍了拍候沐沐的頭,寵溺的道:“女孩子不要講粗話。”在別人聽來或許會誤以爲他有多寵她,但只有候沐沐才知道他的本性。
下一秒,凌灝然右手擺在耳旁做了個通電話的動作,候沐沐氣得臉都紅了,她就知道,這個該死的男人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的。
陸夏明倒是一臉的震驚,將他倆的互動看在眼裡,眼角上揚輕笑出來,向候沐沐伸出了右手,道:“你好,我叫陸夏明,是灝然的死黨。”
“你好,我叫候沐沐。”陸夏明給候沐沐的感覺不錯,不過能跟凌灝然玩在一塊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小角色,候沐沐保持有待觀察的態度,不鹹不淡的跟他握了下手。
陸夏明再看向凌灝然的時候帶着曖昧,說:“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我一直以爲只有韻婭那樣的女人,才能入得你的法眼,怎麼說,這麼多年來能在你身邊逗留的女人就只有她了,倒是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的。歆婭要是知道你有了新歡,一定會很傷心的。”
凌灝然雲淡風輕的一笑,不置可否,候沐沐卻是聽到了重點,她好想反駁她不是凌灝然的新歡,是他強迫的自己要挾的自己。
鑑於各種小說與電視劇的反覆教育,還有查案中得來的經驗,有錢人身邊的女人都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看待的,她們往往會不惜一切代價剷除自己男人身邊的花花草草。很多情殺案、仇殺案的起因正是如此。
以前她總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場去看別人的悲劇,沒想到這回輪到了自己,她可不想某天自己被腦殘的女人害死,更不想未來某個早晨的報紙上登着B市重案組大隊長死於非命的新聞。
都是這該死的凌灝然,既然他已經有對象了,幹毛還要來招惹自己,王八蛋!候沐沐在心裡咒罵着,卻完全忘記了最開始時,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
“走吧,不是還有正事要談?”凌灝然丟下一句話,捏着候沐沐的手就走。陸夏明聳了聳肩,對他們做了個請的動作。
“去哪裡?”東西還沒吃呢!候沐沐雙眼落在那隻阿拉斯加大螃蟹身上,下機時已經是傍晚,又是在酒店裡折騰了一番,早就過了飯點了。又馬不停蹄的來參加宴會,到現在她還餓着肚子呢。
凌灝然順着她的目光而去,脣角輕輕勾起,很欠扁的說道:“候沐沐,你除了吃還會什麼?”
會揍人!
候沐沐丟給他一個衛生眼,很不屑的說:“偉大的高高在上的凌總裁,難道你是神仙不用吃飯?”
“哈!”一旁的陸夏明沒忍住笑出聲來,凌灝然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來,陸夏明嘿嘿的摸着鼻子。
“女士既然餓了,我們不如先就餐吧,那事情還不急。”陸夏明很紳士的道。
凌灝然拉起她的手,淡淡的道:“不用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能忍。”
忍你妹!
候沐沐真的想掐死他算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什麼叫紳士風度,虧他還是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其實就是一個良心被狗吃了的賤人!
可惡!不等候沐沐發表意見,凌灝然拉着她就往地下室走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候沐沐半眯着眼瞪着某男的後腦勺,腹誹道。
被甩到後頭的陸夏明聳了聳肩,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候沐沐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他就想笑。
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敢正面挑釁凌灝然的人並不多,女人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想極力的討好他,希望能當他的情人,爬上他的牀,但凌灝然均不給她們任何的機會,就是連近身的機會都絕不給。
而這個女人,不管她是誰,也不管她是如何勾起凌灝然的興趣,結果她都做到了,她是第一個能讓凌灝然主動去牽她的手的女人,陸夏明想,他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這個有趣的小女人。
地下室是個酒窖,無論是光線,檯面裝飾、手工木雕、特色酒桶、品酒臺、櫥櫃等都是極盡奢華,候沐沐心裡忍不住又升起了仇富的心理。光是個藏酒的地方就這麼奢華,這裡隨便一樣拿出去賣掉,得來的錢都夠她吃一輩子了。
有錢人就是這樣,越有錢越會把錢花在攀比上,很多富人的一輩子也從沒起過做善事,回饋社會的念頭,這樣的人她是見識多了。她經常處理案件,有某一部分都是因爲錢造成的悲劇,賺的錢再多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最後還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嘿,Harron你終於來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歐式高檔沙發上坐着三個男人,其中身材比較富態的男人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