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感覺到湯林翱噼裡啪啦甩掉桌上的東西時,靜深粗心大意,並未覺出他的壞心,可是,當他向自己靠近的時候,靜深卻窘得要死。雖說以倆人現在的關係,靜深並不反感彼此間用這種方式“交流”感情——呃,畢竟,不管他們現在做什麼,也很名正言順對吧!
可是,放着臥室裡好好的牀不用,偏偏把她放在硬邦邦的桌子上……或者,避開地點的舒適度不談,她以後,要怎麼面對這張桌子啊!
他對她的渴望原始而濃烈,最初他不肯承認這種渴望是源於愛,可是又找不到更貼切的理由去解釋,直到那天,他在她母親的葬禮上,看到了她身邊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而自己的嫉妒與恐慌幾乎同時涌上心頭,才恍然大悟——他對她的渴望充滿了佔有慾,從前他不喜歡靜深是別人的未婚妻,後來她拒絕了跟他以不問明天的方式在一起,然後他發現自己對其他女人都提不起興趣跟性趣,那麼這種渴望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他愛上她了。
在湯林翱的字典裡,“控制”絕對寫在第一頁,但對靜深的感情,超越了自己一向引以爲榮的自控能力,而他不願苛責爲難自己,便義無反顧地選擇妥協,畢竟,能遇見一個讓自己奮不顧身的女人,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