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靜深百般不情願,奈何身體經過湯林翱的一陣撩撥過後,很快便熱得不像話,甚至愈發飢渴——這是她對湯林翱纔有的秘密訊號,每當她強烈地思念他的時候,總是覺得渴。
便索性大膽起來,全力配合着他的瘋狂與激烈,她必須要解決掉身體裡的渴,那是她對他的愛與需要,像一個坑洞,只有身心契合地佔有,才讓人滿足而踏實。
兩個大膽的傢伙一直從黃昏折騰到日落,待日光全部散去,才意猶未盡地以一個深吻結束了纏綿。
眼看着天色已晚,倆人決定先回靜深的小公寓收拾下身上的狼藉。湯林翱將靜深放在副駕駛位上,喉嚨深處低低笑道,“以後乾脆在這裡停一部房車算了,省得開來開去,太麻煩!”
雖然剛纔的過程進行得刺激而激烈,但面對湯林翱這樣赤裸裸的打趣,靜深還是覺得很窘,臉頰漲得通紅,照着他的肩膀重重捶了一下。
湯林翱不躲不閃,反倒覺得有趣,笑着颳了下她的鼻子,坐到了駕駛位上。
倆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很快便到了家,可電梯一開,卻被一個不速之客堵在了門口。
莫妮卡一見到韋靜深便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她面前,擡手就是一揮,卻被湯林翱手疾眼快地攔住,且毫不留情地一把甩開,眉頭緊皺,“你怎麼來了?你想幹嘛!”
莫妮卡險險站穩,避開湯林翱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韋靜深,“韋靜深,你答應過我什麼?這麼快就違背約定,你也真夠不要臉的。”
靜深立刻想起那個所謂的“約定”來,擡起頭來剛想說話,卻被湯林翱搶了先,他走過來,將靜深護在身後,冷冷地衝莫妮卡道,“注意你的身份跟措辭!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的女人也是你隨便罵的?”
“湯林翱,我……”莫妮卡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湯林翱,印象中,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都能維持良好的風度,即便氣憤道極點,卻從不會在外人面前顯露出來,可現在,他陰寒冷酷的模樣讓人十分生畏,甚至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你不用說什麼。”湯林翱依舊是冷冷的語氣,“你憑什麼來找靜深?就因爲你僞造了一個什麼假協議,讓她離開我?”湯林翱嘴角一扯,不屑地笑了笑,“我從不願評論女士,但是剛纔看你居然大言不慚說別人不要臉,那請問,你要的又是什麼臉!”
莫妮卡本就心虛,眼下,打着那層站不住腳的幌子過來找他們,只不過是想要放手一搏——但她應該怎麼都不會想到,有關韋靜深答應過自己的要求,她並沒有跟湯林翱對峙,而是他自己猜到的。
事畢,當莫妮卡離開的時候,靜深也有些想不通,“不對呀,她在來找我的時候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戳穿了,我又沒有告訴過你,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僞造協議的?”
“很簡單,我從沒有跟她簽過什麼協議,那她當然是僞造的了。”湯林翱聳聳肩膀。
“也就是說,你剛纔是在誆她?”韋靜深皺皺眉頭,想着這個男人剛纔護在她面前時的理直氣壯,頓時少女心澎湃,簡直生出了幾許感動。
湯林翱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樣子,覺得十分受用,便故意端着架子,衝她揚了揚頭,“那是啊,我是誰!”
靜深懶得諷他厚臉皮,急忙走到洗漱間去衝了個澡,出來之後又把湯林翱推了進去——剛纔她故意將浴室鎖死,是爲了防止某人興致大開溜進去,那他們兩個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抓緊時間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待湯林翱出來的時候才猛地想起要問他,“對了,我們去哪兒找你爸爸?我記得你剛纔跟我說,你老爸跟老媽正在世界環遊呢!”
湯林翱一邊擦着頭髮一邊高深莫測地衝她笑了笑,“環遊世界?呵呵,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有落腳點了。”
當晚,倆人就坐最近的班機,目標地點是賭城拉斯維加斯。
佟順茹這輩子最大的愛好除了跟身邊的闊太們燒錢比美,還有一項最最讓她心水卻從來都不敢放肆的消遣,那就是賭博。
據說,在跟老爸認識之前,老媽是東區職校裡的麻辣師花,性格傲嬌又火爆,卻很得師生們的喜愛,但是,因爲太愛賭博,甚至連很多學生家長都是她的牌友,導致被人舉報行爲不檢,最後離開了學校。
雖然,佟順茹在湯林翱面前敘述的離職版本略有不同——“那個,我跟你爸爸相愛以後,發現他特別需要一個女人全心全意地照顧他,所以只好忍痛辭掉了我熱愛的教師工作,隱姓埋名,成了他背後的女人。”
但不管怎麼說,湯林翱覺得,老媽能遇見老爸,且願意照顧他的情緒,在家裡雖然各種壞脾氣橫行,卻再也沒有碰過賭博,也算是一種犧牲。
而佟順茹曾對湯林翱說過,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老爸能帶她去一次拉斯維加斯,她當初在東區混的時候,是當地有名的賭神,她那時候最大的心願就是去真正的賭城看看。可惜,跟老爸在一起之後,發現他哪裡都好,就是極其不欣賞她在賭博上的天分,只好被迫收斂,退出賭壇,但心裡,總有那麼一點點遺憾。
“拉斯維加斯?我要真的想去,一百次都去過了,可是我不想揹着你爸爸,也不想惹他不高興,我呀,最大的願望,是你爸爸能帶着我去一次。就一次,見識一下那是什麼樣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湯林翱分析,既然這次老爸打算收拾他,還特地拐走了老媽這個援兵。環遊世界老媽是最沒興趣的,但如果她趁機提出要他帶自己去賭城,也許老爸並不會拒絕。
“好,不管去哪兒,都聽你的!”靜深看着湯林翱,堅定不已地衝他點了點頭。
心裡卻按耐不住興奮,賭城誒,她想去很久了呢!
本來,靜深還想着,湯林翱放在這的行李沒有拆開,正好派上用場了,直接臨走就可以。可是,最近一班飛機的時間太趕,倆人又走得匆匆忙忙,到機場去辦登記手續的時候,才發現除了護照跟身份證,行李都落在了後備箱裡,靜深嚷着要去取,卻被湯林翱急忙攔下,“算了,到當地再買吧!……也就是貴了點而已。”
心裡着急的是,想快一點見到父親,至於買東西貴了點——湯林翱忘了,自己已經是個窮光蛋了。
倆人抵達拉斯維加斯,已經是隔天的下午。
湯林翱一下飛機便打開電話——他在登機之前一直聯絡不到佟順茹,只好不停地電話留言,最後一通乾脆告訴她,“我已經搭上去拉斯維加斯的飛機了,你自己看着辦!”
而佟順茹的語音留言已經顯示在手機上,果然不出湯林翱所料,她的確在這裡。
嗯,據她在留言裡說,是一直都在這裡,她答應了湯啓臣她這輩子就來一次賭城——但沒說待多久。
湯林翱一邊笑話老媽雞賊,一邊趕緊拉着靜深,倆人趕緊坐車到最豪華的賭場。
倆人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到了佟順茹,她正在大富翁的遊戲臺前跟人一對一對決,身上穿着性感的大印花連衣裙,線條玲瓏有致,一頭烏黑長髮斜斜垂在腰際,嘴上塗着烈焰紅脣,一手叼着雪茄,區別於以往的端莊奢華貴婦風,標準的賭場豔婦姿態,風情萬種,十分撩人。
韋靜深遠遠看見,還有些不敢認,拉着湯林翱伸手一指,卻見他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接着走過去輕輕拍在她肩膀上,喊了聲媽。
佟順茹旁邊正圍着幾個心不在焉觀戰實則觀美女的小男人,此刻聽見年紀相仿的湯林翱喊得這聲媽,紛紛擡起頭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看見湯林翱,佟順茹卻是十分開心,立刻對着湯林翱的腦門“吧唧”親了一口,“大兒子,我可想死你啦!”眼角餘光掃到旁邊的靜深,目光裡的別有深意一閃而過,衝她點了點頭,口氣倒是十分和氣“你也來啦!”
不知是不是自己會意錯了,靜深竟覺得,佟順茹的語氣裡有幾分讚賞的意思。
湯林翱尷尬不已地回頭看了看靜深,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靜深立刻會意,他腦門上一個紅豔豔的大脣印十分滑稽,急忙跟旁邊的流動服務生要了紙巾,替他細心地擦拭乾淨。
雖然有人給清理,但湯林翱卻仍是一臉不爽,特別是看着旁邊的老媽用她的招呼跟自己打過招呼之後便繼續投入到賭局當中,急忙悶悶地湊過去,“媽,先別玩了好不好,我想見爸爸!”
“不玩?那怎麼行,我把老本都輸沒了,這局一定要贏回來!”佟順茹冷漠的態度跟剛纔的熱情截然相反,她放下雪茄,換了杯紅酒,聚精會神地看着賭桌上的局勢,好像剛纔的熱絡只是做做樣子,人家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