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別墅裡,李子晨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眼睛時不時地瞥落地古鐘一眼。
這都幾點,李暮‘吟’怎麼還不回來!她和李傲陽去哪裡了?這麼久了還沒有敘夠舊嗎?
他將眉頭蹙了又蹙,拿起手機想撥打李暮‘吟’的號碼,卻是想起自己根本就沒留她的通訊號。
陳義說兩人很親暱,那到底會親暱到什麼程度呢?
擁抱,親‘吻’,亦或是……?
想到這裡,李子晨竟明顯地感覺身體一顫,呼吸凌‘亂’了起來。
不行!不能這樣!
他一把抄起桌上的鑰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一定不能讓李暮‘吟’和李傲陽發生些什麼!
但上了車纔想起,北京城這麼大,他該去哪裡尋他們兩人?
他開着車漫無目的地從長安街轉到前‘門’大街,再轉到天壇大街,明明知道找到他們機率很小,但還是一圈一圈地轉着,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底的焦慮感。
陳義回到家裡,爲今天的失言多餘懊惱至極,謹言慎行,是一個特助應當謹記於心的箴言,他今天卻是自作聰明,將這條箴言遠遠地拋之腦後,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他打開臺燈,像往常一樣坐到筆記本面前,認真梳理着明天李子晨的行程。
總裁說過明天要去拜訪國資委的人,安排在幾點合適呢?他是不是應該打電話過去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身側的手機響了,李子晨放緩車速,按下了接聽鍵,聽筒中傳出陳義恭敬的聲音,“總裁,你明天打算幾點去國資委?”
李子晨略略沉思了一下,回覆說,“下午三點吧。”
陳義應聲答道,“好,總裁晚安。”
正當李子晨準備掛電話之際,腦中靈光一閃,陳義一直是個極其貼心細緻的人,或許他知道李暮‘吟’去了哪裡。
想到此處,他急急地開口,“陳義,你知道李暮‘吟’和李傲陽去了哪裡嗎?”
陳義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回覆道,“現在都十點了,李暮‘吟’小姐應該回家了吧?”
“你是說她回西山別墅了嗎?”李子晨微蹙眉頭,疑‘惑’地問。
“李暮‘吟’小姐早就搬出了西山別墅啊。”
李暮‘吟’搬出了西山別墅?
他心中猛然一沉,她什麼時候搬出別墅的?一個人孤零零地又能住到哪裡去?北京的房租這麼貴,她那點工資能承擔了嗎?她住的地方安全嗎?‘交’通方便嗎?
他心中凌‘亂’如麻,聯繫大的,聯繫小的,想了一大堆。
陳義聽到話筒那邊沉寂無聲了,就開口試探着問,“總裁,您在聽嗎?”
李子晨收回漫天的思緒,沉沉聲道,“你知道她現在住哪嗎?”
“我上次帶李小姐去公司辦理入職手續時,看到她在住址一欄寫着朝陽區立城苑9幢樓。”
“具體的房間號呢?”
“那就記不清楚了。”
“好了,這個月的獎金你拿全額。”李子晨掛了電話,開着車急速向北四環駛去,一路上心裡默默地祈禱着,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李傲陽將車停在九幢樓下,體貼地幫李暮‘吟’拉開車‘門’,並將手遮在李暮‘吟’頭頂上方叮囑道,“小心碰頭。”
李暮‘吟’下了車,向他微微一笑,“傲陽,你要上去喝杯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