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晨,你的愛情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啊’?”李傲陽眸中一片嘲‘弄’,話中諷刺意味十足。
“我會照顧暮‘吟’的,直到她痊癒爲止。”李子晨凝眸望着‘牀’上的人,美如冠‘玉’的臉痛苦地扭曲着,疼惜之情,溢於言表。
“你所謂的照顧就是讓她雙‘腿’纏着厚重的繃帶,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忍受着劇痛的折磨嗎?!”李傲陽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說出的話句句帶刺。
“傲陽,你太過分了!子晨畢竟是暮‘吟’的表哥,我不相信他對暮‘吟’沒有絲毫的關心。”劉若依感到李傲陽的咄咄‘逼’人,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憤憤不平地替李子晨辯解。
“夠了!”他粗暴地回覆她,聲音震耳‘欲’聾,“罪魁禍首還是你,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劉若依如當頭‘棒’喝,整個人木在那裡。
她印象中的李傲陽,彬彬有禮,溫柔似水。
但此時的他,活像一隻張着血盆大口的獅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吞噬整個世界。
“不!你不是李傲陽!你不是我認識的李傲陽!”她抱着頭尖叫着,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她猛然轉身,大步跑出了病房。
她撞傷了李暮‘吟’,成了千古罪人,那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親如兄妹的李傲陽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她再也無法呆在這裡,接受他冰冷無情的質問和審判。
“依依!”李子晨急速地伸出手臂,想要攥住她的胳膊,卻是抓了個空。
“李傲陽!你真是瘋了!”李子晨額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駑箭離弦般追了出去。
李傲陽緩緩地走到‘牀’邊,蹲在李暮‘吟’身側,望着她臉上的淚痕,眼中一片荒涼。
“暮‘吟’,現在安靜了,你告訴我,你想和我去一個地方養病嗎?”他伸出手指,用指腹輕輕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說着,“那個地方,天空蔚藍,漫山紅葉,極其漂亮,你一定會喜歡的。”
“還有,我媽媽也在那裡,她一直都很想認識你,你想去認識她嗎?”
李暮‘吟’躺在病‘牀’上,聽着李傲陽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她怎麼可以和李傲陽走,畢竟她被撞傷和他無關,兩人又只是普通的大學同學。
但感受着他千絲萬縷的關切與緊張,她彷彿在北風呼嘯的嚴冬,找到了一處火源,心中剛剛得到些許溫暖,無論如何也不忍心拒絕。
“你沒有搖頭,就表示答應了啊!”他自問自答,自作主張。
將她的雙臂放進被子裡,他急速地走出‘門’外,拿出手機,熟稔地撥通了一個號碼:“劉師傅,立刻把家裡的保姆車開到解放軍總院來,快,一定要快!”
李子晨追上劉若依,打的將她送回家,叮囑她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剩下的事情他會好好解決,就返回了醫院。
可他推開病房‘門’,看到李暮‘吟’所在的‘牀’位上,已經空空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