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尷尬的看看周圍那一道道譴責的目光,覺得自己丟死人了,他無奈的放低了聲音對何晴說:“好了,別鬧了,這麼多人看着呢。”
那多嘴的老太太又說話了:“就是嘛,小兩口打架不記仇,好好哄哄就沒事了,姑娘,別生氣了,快跟你男朋友回去吧。”
何晴這才反過神過來,她瞭起淚眼一看,周圍竟然站了這麼多看熱鬧的人,還沾着淚水的臉騰的就紅了,這回丟人可丟大了,她真恨不得有個地縫讓她鑽進去。冷風看着何晴一臉窘迫的樣子,不由得心裡好笑,他順手將她手攬進懷裡,讓她把臉埋進他寬厚的胸膛,對那位老太太說:“大娘,我錯了,那我哄我女朋友去了啊,再見,再見。”他把不好意思擡頭的何晴半擁半抱的帶回車裡,冷毅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他挪揄似的說:“怎麼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呀?我還以爲你什麼都不怕呢。”
何晴擡頭瞪了他一眼,卻正對上冷風那雙幽深的黑眸,她的臉更紅了,她忙用冰涼的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深深的垂下了頭。剛剛那寬厚的胸膛真的是好溫暖,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懷抱竟然是這樣寬這樣暖的,她竟然有些小小的留戀。
冷風的心情突然間變得很好,他開玩笑似的說:“女朋友,送你回哪?”
“誰是你女朋友。”何晴一臉嬌羞的嗔怪着。
“呵呵,你沒聽剛纔那個老太太說的呀。”冷風看着何晴打趣的說。
“去死吧你,誰喜罕做你的女朋友呀,又冷又硬的,象塊木頭,沒有一點情趣。”何晴挖苦他。
“誰說我沒有情趣,要不你試試?”冷風笑着伸出一隻大手就要抓何晴,何晴立即象是觸電了似的叫起來:“哎呀,你幹嘛,耍流氓呀。”
“哈哈,看把你嚇的,我能把怎麼樣呀,還能吃了你?”冷風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看懸,你吃人肯定都不吐骨頭。”何晴白了他一眼,禁了禁小鼻子。
“你還挺了解我的,那你哪天讓我吃?”冷風逗着她。
“做夢吧你,沒這機會。”何晴強硬的說。
冷風笑着說:“我要想吃你,你以爲你還跑得了嗎?”
“我骨頭很硬,硌死你。”何晴氣他,她伸手摸了摸身上,突然叫起來:“哎呀,我的包還在餐廳呢。”
“一個破包,回頭我送你一個。”冷風毫不在意的說。
“什麼呀,電話和寢室的鑰匙全在包裡呢,還有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快快,回去取。”她急急的說。
“你可真麻煩。”冷風搖着頭,卻在下一個路口調頭,又駛向何晴打工的那家餐廳。
“那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招惹我了。”何晴說。
“小姐,是我救了你好不好,我哪招惹你啦?”冷風無辜的說。
“就是招惹了,你狡辯也沒用,就是招惹了,快點開。”何晴蠻橫的瞪着眼睛,不講理的說。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冷風無奈的說。
“就是,我是秀才,你是兵,跟你真是沒理可講。”何晴一句都不肯吃虧,馬上接着他的話說。
冷風完全敗了,他苦笑着說:“真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咱倆半斤八兩。”何晴反應倒是快。
這回冷風是無全無語了。
一路鬥着嘴,兩人來到那家餐廳,何晴打開車門跳下去,跑進餐廳。餐廳裡的老闆和服務員正在收拾一地的狼籍,見何晴回來了,那個老闆忙迎上來說:“何晴呀,這地方不能用你了,今天你得罪了那兩位煞神,他們以後一定會再來找你麻煩的,你還是走吧。”
何晴已經預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也不想爲難老闆:“老闆,我知道,我是來取包的,還有,我這兩天的工錢,您看……”
那位老闆看見冷風跟在何晴身後,心裡知道這位也是不能得罪的主,便說:“給,我馬上給你結帳,一分不會少你的。”
“那謝謝老闆了。”何晴笑着說。
回到車上,拿着老闆給的三百塊錢,何晴喜滋滋的放進自己的包裡。冷風不屑的說:“那麼點錢還值得你張回嘴呀。”
“那怎麼了,這是我這幾天的工錢,爲什麼不要,我是付出勞動了的。”何晴說。
冷風說:“工作沒了,你打算怎麼辦?”
“再找唄,天無絕人之路,憑我還會找不到工作嗎?”何晴又恢復了自信。
一個急剎車,何晴差一點撞到前面的車窗上:“你幹嘛?想謀才害命呀。”何晴大叫。
“你還要去找這樣的工作?”冷風不相信的問。
“是呀,不過夜總會和KTV的工作好找,只是那的人比較雜,不好對付,慢慢找唄。”何晴大咧咧的說。
“你吃一百個豆不嫌腥呀,你就不怕再碰上這種事嗎?”冷風突然很生氣,他忍不住大聲說。
“你喊什麼呀?也不是天天都能遇上這種事的,下次我小心些不就行了。”何晴奇怪的看着他,怪他大驚小怪。
冷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他一聽何晴說還要去那些地方打工,他就來氣,他厲聲說:“不行,那種地方以後不准你去。”
“我不去你養我呀,白癡呀你。”何晴不滿的說。
“我養就我養,有什麼了不起的。”冷風脫口而出。車內的空氣頓時凝固了,何晴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吃驚的看着他。冷風出發覺了不妥,忙又說了一句:“我是說,養你就跟養一隻小狗那麼容易。”
“什麼?”這下何晴可不幹了,她立即張牙舞爪的說:“你說我是狗,那你就是豬,笨豬,蠢豬,大蠢豬。”
冷風發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只好再一次補充自己的話:“我的意思是養女人對我來說就象買件衣服那麼簡單。”
“冷風,你個大流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爲我是你養的那些女人嗎?招之來,揮之去,不要的時候就象扔件衣服那麼簡單嗎?流氓,停車,我不想再看見你了,流氓,噁心。”何晴真的生氣了,把她當什麼了?以爲她同他養的那些女人一樣嗎?她纔不那樣下賤呢。
冷風又敗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總說錯話,他一臉無奈的看着氣鼓鼓的何晴,低聲下氣的解釋:“何晴,何小姐,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何晴生氣的問。
“我的意思是,是、是工作我來幫你找,找個好點的,沒有危險的工作,我是這個意思。”冷風搜腸刮肚的想着合適的話來解除誤會。
“你說你給我找工作?”何晴不相信的看着他。
“對,對,我給你找工作,不管怎麼說,你是少夫人的朋友,我怎麼敢得罪你呢?是不是?我的意思就是我給你找工作。”冷風忙順着說。
何晴這才漸漸的平穩了情緒,但依然是一臉嚴肅的說:“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想幫我找工作,那就得找個我喜歡的。”
“行,沒問題,你喜歡什麼?”冷風討好的說。
“演戲呀,你幫我找個演戲的工作吧,嘿嘿,最好是,最好能進飛天,那我就什麼也不急啦。”何晴得寸進尺的說。
“演戲有什麼好?”冷風皺了皺眉。
“我喜歡呀,我學了四年的表演,就是想當演員,如果我現在能進飛天,那我畢業後就有可能跟飛天籤合同,進飛天是我們好多同學的夢想呢。”何晴嘰哩呱啦的說。
“進飛天倒是可以,可是,你想當演員,那要付出很多辛苦的,還有,還有一些潛規則,你懂嗎?”冷風這些年跟着冷俊,社會閱歷已不是一般的深了。
“辛苦我不怕,我是憑實力,我相信自己的實力,我會出污泥而不染的。”何晴忙表白着自己。
“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你就這麼自信?”冷風不相信的看着她。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呀,想不想幫呀,推三阻四的。”何晴不耐煩的說。
“幫,誰說不幫啦,明天我就帶你去,只是你可想清楚,這條道並不象你想的那麼簡單。”冷風提醒着她。
“行了,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何晴高興的拍了拍冷風的肩膀,興奮的說。
冷風看着何晴那張還是紅腫的小臉,此時早已是眉開眼笑,不由得暗暗笑罵自己一句:“管那麼多幹什麼,她好她壞,與我何干,多管閒事。”
第二天,冷風真的把何晴送進了飛天,做了一個見習生。何晴跟在冷風后面,完全象一個乖乖女,文靜得冷風差點認不得她。
“哎,你不用這麼緊張。”冷風低聲說。
“你懂什麼,這叫展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萬一被哪位導演看上了,我不就有戲演了嗎。”何晴白了他一眼。
“那你不如直接陪他們上牀,那樣來得更快。”冷風嗤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