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廳,阿迪婭躬着身子說:“老太爺,少夫人來了。”然後退到了一邊。
一道稅利的目光,冰冷而又冷冽的穿透路瑤的身體,她不由得一陣顫慄,那種強大的壓迫感,使她忘了要向冷默然行禮,怔怔的看向坐在冷默然身側的男人。那個男人坐在一張輪椅上,腿上蓋着一張毛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一片陰沉。仇恨,她分明感覺到那個男人身上散發着仇恨的氣息。
冷俊掩嘴輕咳了一聲,將路瑤驚愕的目光拉了回來,她忙恭敬的對着冷默然鞠了一躬,輕輕的叫了一聲“爺爺”。
冷默然深沉的看着她,緩緩說:“瑤瑤,這是俊兒的爹地,你的公公,冷蒼穹。”
路瑤再一次看向冷蒼穹,他卻已經隱去了那股凌厲,放緩了面色,衝着她微微點了點頭。路瑤迷惑的看着他,卻也是乖巧的叫了一聲“爹地”。
冷默然又緩緩的說:“瑤瑤,我們冷家在這鯊魚已經生活了二十年,如今俊兒已經在大陸T市收購了幾家企業,將在大陸打開市場,你是想和他一起去大陸,還是要待在鯊魚島?”
路瑤的眼睛立即發亮了,她轉眼忘了剛剛來自冷蒼穹股那冷洌的氣息,小臉上頓時綻開陽光般燦爛的微笑:“我跟他去。”她開心的說。
冷默然的目光一冽,嚴厲的說:“俊兒是你老公,我們冷家的人不可以沒有禮數,以後不可以他呀他的叫,聽見了嗎?”
路瑤暗暗吐了吐舌頭,垂首道:“是。”
從冷默然的住所出來,路瑤高興的對阿迪婭說:“我終於要回去了,這裡真的好壓抑,在這裡我總有種窒息的感覺,阿迪婭,你跟我去吧,我帶你去我們學校,去遊樂園,去小吃街,保證讓你再不想回到這來。”
阿迪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自結婚以來,路瑤頭一次盼着冷俊回來,她在門口不停的踱來踱去,一臉祈盼的向外張望着。
直到暮色降臨,冷俊才醉醺醺的出現在她的視野裡。路瑤快步迎了上去,急切的問:“你怎麼纔回來?我們什麼時候走?”
冷俊斜了她一眼,手一擺,扶着他的冷風躬着身子退了下去。他搖搖晃晃的對路瑤說:“忘了爺爺的話了?什麼你呀你呀的,叫老公。”
路瑤怔了一下,璇即有些難爲情的說:“那個,那個,老公。”
“嗯,過來扶我進去。”他挑釁的看着她,一臉的戲謔。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冷俊看着路瑤一臉的無奈和窘迫他就覺得很有趣。
路瑤咬了咬脣,走到他身邊溫柔的扶着他的胳膊,討好的說:“這樣行嗎?我們什麼時候走呀?”
冷俊淡淡的說:“急什麼,進去說。”扶着冷俊上了樓,將他扶上了牀。
“換衣服呀,怎麼還得讓人教呀?”冷俊挑着那道劍眉,斜睨着她說。
“哦。”路瑤順從的靠近他,伸手爲他解開西服的扣子,脫去西服,又解下領帶。冷俊懶懶的坐在牀上看着她:“襯衫。”他提醒着她。
路瑤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替他脫去襯衫,看見冷俊那古胴色健美的胸肌,路瑤的臉有些發熱,她忙垂下眼簾,快速的將襯衫從他身上拽下來,然後退後一步,一臉羞澀的站在那。
“完了?”冷俊並不打算結束遊戲,他突然覺得看着路瑤羞羞怯怯的樣子很有意思,讓他忍不住想繼續戲弄她。
“啊?”路瑤不解的看了看手裡的衣服,又擡頭看了看冷俊。
“褲子哪?讓我穿着褲子洗澡?”冷俊邪氣的說。
路瑤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她瞥了一眼冷俊有意伸長的兩條腿,一時躊躇起來。
冷俊站了起來,一臉的玩世不恭:“不願意就算了,我去對爺爺說,我自己去大陸。”
“哎,別……”路瑤急忙說,然後一臉窘迫的垂下頭說:“我幫你脫還不行嗎?”
“那快點吧,還磨蹭什麼?”冷俊大大咧咧的站到她面前。高大的冷俊正好高出路瑤一個頭,路瑤的頭髮正好摩挲着他光滑的下巴,酥酥的,癢癢的。
路瑤紅着臉,雙手輕輕的搭上冷俊那條名貴的Versace腰帶,冷俊低着頭,看着路瑤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握着他寬寬的皮帶,他的心莫名的興奮起來。路瑤微微歪着頭,紅紅的小臉上還帶着不曾退去的羞澀,那不停輕顫的長睫俏皮的忽閃着,冷俊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壓抑着小腹傳來的衝動。路瑤的動作並不遲緩,她麻利的解開冷俊的褲帶,又解開他褲子上的鈕釦,刷的一下把他的西褲褪到腳踝,然後她把手搭在他的短褲上,已經瞥見那裡已經翹起的小帳蓬。她咬了下脣,勇敢的擡起紅紅的小臉,黑亮亮的雙眸象是黑夜裡的星星,閃閃發着狡黠的光,她怯生生的問:“老公,這個用我替你脫嗎?”
“好呀。”冷俊想都沒想的說,但是下一刻,他猛的想到自己的私處拜這個野蠻丫頭所賜,現在還是青青腫腫的呢,而且亞瑟爲他塗了黑黑的藥粉,使那裡看起來醜陋異常。
路瑤聽他如此說,一咬牙,一閉眼,就要脫他的短褲,冷俊大手一按,有些尷尬的說:“得,這個算了吧,我自己來。”說完他推開發愣的路瑤,逃似的跑進了浴室,並將門嚴嚴實實的關上了。
路瑤長長吐出一口氣,跌坐在牀上,暗忖道:“嚇死我了,這個壞蛋還不至於這麼難爲我吧,這步是賭對了。”她自顧自的分析着。
看着緊閉的浴室門,路瑤站在門外喊:“老公,我們什麼時候走呀。”
冷俊正看着自己那還未消腫的堅挺鬱悶呢,聽見路瑤的喊聲,他沒好氣的說:“明天,明天的飛機。”
“啊?又做飛機呀?我暈機呀。”路瑤苦着臉說。
冷俊這纔想起,那個麻煩精還暈機,他不耐煩的說:“那怎麼辦?要不你不去。”
“那,沒事,暈就暈吧,反正也死不了人。”路瑤忙說,她可不想留在這裡,死氣沉沉的,她很喜歡自己的專業,當初爲了報考表演系,還被爺爺打了一頓呢,她可不想放棄自己的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