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裡落滿了驚懼不安,盯着不停地往自己靠近的人,不安地大聲嚷嚷:“你們要做什麼?要做什麼?要做什麼啊?”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只有冷冷的面容上帶着兇惡的目光在盯着她看,他們的目光看上去真的很是嚇人。
她好像躲開,可是腿部的疼痛,讓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大聲地嘶吼卻一點作用都沒有用。
也不能夠離開,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那擰着醫藥箱的白大褂醫生逼近自己,那醫生一走進自己,猝不及防的大手徑直將她的裙子給拉開。
當目光落在她大腿上抱着的紗布的時候,愣了一下之後收回目光,也放開了她的裙子。
“我想孩子沒事兒。”醫生下着結論,她身後的僕人不解。
“既然夫人沒有事兒,那我該離開了。”醫生的話語冷冷的,徑直往房門口走了去。
房門再一次地被關上,吱呀的聲音很是刺耳,看着緊閉的房門口,蘇秋嬌覺得那醫生甚是莫名其妙。
手指緩緩地將自己的裙子給撈開,看到了大腿上綁着的純白紗布,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原來蔣建光那般無情地嚷嚷孩子沒有了無所謂,但是他的心裡似乎並不希望孩子有事兒,不然的話,他爲什麼會叫醫生來呢?
對的,一定是那個男人並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事兒,想到這裡,蘇秋嬌重重地嘆了口氣。
雙手合十,祈禱着,雖然她不信仰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卻在止不住地懇求:“無論如何,都希望孩子沒有事兒,如果孩子和孩子的爸爸都沒有事兒的話,我願意死去。”
此時此刻,蘇秋嬌意識到,子啊她的心裡,孩子和孩子的爸爸都是同樣存在的,也更加真切地明白,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就是要守護好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爸爸。
手緩緩地放開,臉頰上揚着一抹微笑,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的,至少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要保證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爸爸好好的。
蔣建光還坐在沙發上,他面前扔了至少有三個煙盒,菸灰缸已經滿了,整個大廳都彌散在
一種厭惡繚繞裡。
僕人們簇擁着穿白大褂的家庭醫生張醫生從樓上走了下來,蔣建光側目,臉頰寫滿不解:“怎麼這麼快?”
張醫生並沒有答話,而是安靜地走到蔣建光的身邊,伸出手,將蔣建光指尖的煙搶過來,重重地掐滅。
“蔣先生,你還是少抽些煙,你的身體你比誰都瞭解,不要傷到自己。”張醫生語重心長地勸解着。
但是蔣建光卻沒有聽進耳朵裡,他伸出手,不搭理張醫生的關心,再一次地拿出了一支菸,但並沒有立刻點燃。
“你就說吧,爲什麼這麼快就出來,孩子……”說到孩子,蔣建光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將打火機打燃之後,點上煙,重重地吸了一口,再繼續問道:“孩子有沒有事兒?”
張醫生見他的勸解蔣建光並沒有當回事兒,也就沒有再浪費口舌,他坐在蔣建光的對面,聲音沉靜地道:“孩子沒事兒,之所以流血是因爲蔣夫人的腿受了傷。”
聽到張醫生的話之後,蔣建光猛烈地吸了口煙,厭惡繚繞裡,他突然問:“我現在不要孩子,對孩子的母親會有什麼傷害嗎?”
這問題讓蔣醫生皺了下眉頭,不解地反問:“孩子都即將出生了,你爲什麼不要?”
一句話,讓蔣建光的臉色很是不好,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都是個問號,這樣來路不明的孩子,他怎麼可能要呢?
但是即使這個想法很堅定,但是卻還有另外一個想法貫穿在心裡,他的大腦裡,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那臉蛋是他初戀女友的,還記得那張臉明豔動人,但是在他逼迫那個女人打掉別的男人的孩子之後,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
之後那個女人就和別的男人私奔了,走得甚是乾脆,帶走了他所有值錢的東西和他的一片真情。
思緒收回來,蔣建光嘆了口氣,對張醫生道:“我慢慢想想,你先回去吧。”
張醫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盯着不停吸菸的蔣建光,吩咐着:“少抽點兒,這對你身體不好。”
話音落地,見蔣建光並沒有搭理他,
他也不再說什麼,徑直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去。
蔣家的大廳依舊陷入煙霧繚繞裡,蔣建光的臉在那繚繞的煙霧裡,黑沉地可怕,但是遲遲地沒有將他心裡的不爽散發出來,他不停地吸着煙,像是在想什麼一般。
天漸漸地亮了,沒有明亮的陽光,而是滂沱大雨,那雨很大,拍打的窗戶噼啪作響,就像是永遠也停不下來般。
蘇秋嬌安靜地從牀上坐直身體,目光移向窗外,盯着滂沱大雨,心咯噔地疼痛了一下,隨即陷入大片的不安。
還以爲天亮了會是個好日子,還以爲天亮了一切都會好一些,可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心情很是不好。
房門口傳來了鐵鏈聲響,她不安地望過去,看着被打開的房門口走進了端着托盤的僕人。
雖然在蔣家她已經成爲了罪人,但是早餐一如既往地好,並沒有半點地不待見她。
盯着那托盤裡豐盛的早餐,蘇秋嬌卻沒有要吃飯的胃口,她望了眼僕人,緊張地問:“老爺怎麼樣?”
僕人冷冷地道:“老爺很生氣,正在想着今天要怎麼收拾你啦!”
僕人將托盤放下之後,徑直往房門口走了去,房門被狠狠地摔上,隨即傳來了鐵鏈的聲響。
被囚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相比於上兩次的不甘願,這一次蘇秋嬌顯得平靜多了。
因爲對她來說,此時此刻,只有將自己關在這間屋子,似乎是最安全的,如果蔣建光不來打擾的話。
可是她知道蔣建光這一次是真的很生氣,他的生氣意味着她沒有好果子吃,她也不想懇求他放過自己,只要皇甫家漢和孩子能夠沒有事兒,她就是死掉都願意。
即使沒有胃口吃動西,但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蘇秋嬌還是將托盤裡的豐盛早餐統統都吃掉。
抹着嘴角的時候,她想,這個時候的蔣建光到底在做些什麼呢?一早上都沒有聽到汽車的聲響,這證明着他並沒有出去。
這樣的結果,加重着蘇秋嬌的危險提升着,雨還在不停地下着,她移動着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戶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