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廳,都起伏着蔣建光如餓狼般的氣息。
大廳的電話,依舊還沒有要響亮的跡象,沙發上躺着,任由柔膩的蘇秋嬌瞪大眼睛。
似乎在一瞬間暗淡的光線亮堂了般,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再忍受下去,註定着她會被蔣建光給吃掉。
但是卻沒有辦法支起身體來,那種陷入被動狀態的感覺,根本就不能夠讓她支起身體來。
絕而亡覆蓋着鼻翼間的氣息,一點點地在濃重當中,強大的不安襲擊着心臟。
不知所措,讓她慌亂地伸出白皙的手臂,不停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試圖將他給推開。
但是力道對男人來說卻不大,反而還有一點兒恰到好處的欲拒還迎。
而大廳裡的電話,依舊沒有響亮起來的跡象,這讓她的心尖不停地升騰着後悔。
皇甫家漢站在走廊,本來是想要觀察一下蘇秋嬌的情況,卻不想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沙發上的癡纏。
剛剛他有聽見蔣建光在嘶吼,但是因爲太過於擔心蔣春華了,整個心思都在蔣春華的身上,所以並沒有聽見蔣建光在說些什麼。
而現在,即使大廳裡的光線很是黯淡,但是他卻像是能夠看見那個躺在沙發上的人。
即使覺得自己看見了那個女人,但是卻不知道那女人的臉頰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
是興奮地接受還是在不停地抗拒着?
皇甫家漢依靠在走廊的護欄上,愣怔了半響之後,心被擰得生疼。
不管怎麼樣,不管那個沙發上,被人壓着的女人,到底是開心還是痛楚的模樣,她都他皇甫家漢孩子的媽。
所以他怎麼可以忍心看着自己愛的女人如此地被糟蹋。
不忍心,所以皇甫家漢第一次不管自己的安慰,選擇來保護那個女人。
毫不猶豫地撥打着座機的電話,那是他和蘇秋嬌商量着的訊號。
如果蔣春華想過來的話,
就會撥打大廳裡面的電話,但是現在蔣春華根本就沒有醒過來,他還是撥打了那電話。
不知道會不會晚,但是卻在祈禱着那電話能夠有效果。
正在暖香溫潤裡沉浸着的如狼般的蔣建光,突然間地被響亮起來的電話鈴聲給打斷。
眸子瞪得大大的,動作也停留了下來,他不知道在擔憂着什麼。
徑直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往電話的那頭走了去。
電話卻在蔣建光走過去的時候,停留了下來,他按亮座機,看者來電顯示上是皇甫家漢的號碼。
皺了一下眉頭,拿起聽筒,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電話響亮了,蔣建光離開了,對蘇秋嬌來說就是解脫了。
她動作迅速地將自己凌亂的衣衫整理好,抱着衣衫徑直往樓上奔跑着。
徑直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水流當中,她試圖將自己身上的痕跡給洗掉。
似乎怎麼樣,也洗不掉,眼淚伴隨着嘩啦啦的流水,讓她難受地大哭了起來。
只是悲傷還沒有來得及流完的時候,卻不得不停止。
浴室門外傳來了蔣建強的哭泣聲,聲音很大很響亮,讓她不得不穿好衣服從浴室裡面走出來。
目光落在嬰兒牀上,那個在牀上不停地大哭的小人兒,聲音洪亮,在沒有得到溫暖的懷抱之前,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聲音高亢,而越來越大。
盯着蔣建強,蘇秋嬌有些愣怔,此時心裡在擔憂着皇甫家漢。
電話鈴聲響亮了,證明着蔣春華甦醒了,但是即使她甦醒了,也不能夠讓皇甫家漢逃脫被責罰的後果。
不知道那個如狼一般的兇狠男人,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責罰皇甫家漢,這讓蘇秋嬌疼痛不已。
伸手將嬰兒牀裡的蔣建強抱緊懷抱,不停地安慰着:“哦,不哭,不哭,乖,不哭,啊,不哭……”
在她的懷抱當中,蔣建強再一次安靜地熟睡了起來。
輕輕地將蔣建強放進嬰兒牀裡之後,她轉身,徑直往房門口走了去。
站在二樓往大廳的張望了一下,大廳裡依舊沒有開燈,但是能夠確定一個人都沒有。
所以她並沒有往大廳走,心在慌亂地跳動,猜測着這個時候的蔣建光應該和皇甫家漢對抗上了。
恐懼在心裡面不停地滋生着,即使做錯事兒的人,並不是她,但是她卻像是害怕受到責罰一般。
移動着腳步,很輕很輕地往蔣春華和皇甫家漢的房間走着,似乎每走一步,就會離危險更近一步。
但是她卻沒有一絲的退縮,因爲,哪裡有她的愛人,她愛着的人。
腳步在房門口停了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蔣建光的拳頭,徑直衝皇甫家漢砸落下去。
本來皇甫家漢失去重心,徑直倒在地上,捂着臉,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蔣建光也沒再搭理他,目光溫柔地往安靜地躺在牀上的蔣春華望去,聲音裡面裹滿了寵愛:“蔣春華啊,快醒醒,餓了吧,趕快醒醒,醒過來,我們就吃晚飯。”
但是牀上的蔣春華,就那麼安靜地躺着,就像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一般。
並沒有因爲蔣建光的一句話而有所甦醒。
這讓蔣建光甚是憤怒,他拿出電話撥打給張醫生。
在電話接通的時候,徑直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不想大聲地在裡面說話,怕會吵到蔣春華。
一轉身,發現了站在門口,對着地上的皇甫家漢流轉着深情目光的蘇秋嬌。
蔣建光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徑直出門,在要走過蘇秋嬌身旁的時候,故意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肩膀上傳來偌大的力量,讓失神中的女人緩緩地恢復神智,本能地往撞她的人張望而去。
聽見了蔣建光大聲地責問聲:“張醫生,你不是說,蔣春華會在傍晚時分醒過來嗎?爲什麼現在還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