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裝過身,看到了那個衝自己急衝衝奔跑過來的男人,臉頰假裝落滿不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送你下樓,我想要看着你安全地上車我纔會放心。”這話語裡裹着溫柔,讓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爲了證實這不是夢,她拉過皇甫家漢的手,重重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大口,力道大得似乎要將他的肉給咬下來才肯罷休般。
但皇甫家漢卻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那麼直直地盯着她看,沒有聽見皇甫家漢叫疼的聲音,她的心咯噔一下,落滿失望。
他不叫痛,她就沒有辦法證明她並不是在做夢,拖着失望,沒有搭理皇甫家漢,身後有皮鞋撞擊着地板的聲音,不停地給隨着她而去。
電梯門開了,她走進去,皇甫家漢隨後跟着她走進了電梯,盯着皇甫家漢的樣子,她的臉頰落滿訝異:“你跟着我出來做什麼,你不是該去看着蔣春華吧?”
話語裡裹滿吃醋的意味,皇甫家漢卻沒有對這件事兒計較,而是說:“我送你下樓,要看到了你安全地上了車,我纔會放心。”
他的話語很是真誠,話語裡的溫暖也是那般地真實,即使她還覺得自己是在夢裡,卻不由自主地爲患者如此淡淡的話語而開心不已。
下樓後,她從皇甫家漢揮手,話語也溫柔地道:“好了,就到這裡好了,我自己可以走。”
卻在專心地跟皇甫家漢說着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周圍靠近的威脅,有一個人衝她奔跑而來,差一點將她撞到在地。
依舊是皇甫家漢的眼疾手快,徑直將她從危險裡救走,當那個人奔跑離開,當她從危險裡逃過一劫的時候,捂着心口不停地喘着粗氣。
怎麼會這樣?睜大眼睛,驚恐未定的時候,緊緊抱着他的皇甫家漢,話語憤怒地衝她大聲嚷嚷起來:“你能不能夠看看路,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肚子裡還有孩子,不爲你自己想想,也該爲孩子想想啊,有你這麼做媽媽的嗎?冒冒失失的?”
皇甫家漢的話
語裡裹滿憤怒,一口氣他說了這麼多的話,聽得蘇秋嬌難過,但是她心裡更多的是欣喜,因爲覺得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溫柔關心。
“你在關心我?”話語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來,滿懷期待,卻得到了一個冰涼的答案:“我關心的只是孩子。”
蘇秋嬌沒有再說話,安靜地低着頭,就像是做錯事兒的孩子,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安靜地等待着大人批評一般。
但皇甫家漢卻懶得再說些什麼,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極了對孩子無奈的家長,聲音淡淡地道:“好了,趕緊走吧,我送你回去,回去之後好好休息。”
聽着關切的話語,她點點頭,被皇甫家漢摟着往大門口的方向走的時候,她問:“爲什麼一定要把我送到車上?”
“不然就像你剛剛那般冒冒失失的嗎?萬一傷着了孩子要怎麼辦?”話語裡裹滿了關切。
這關切她是聽出來了,但是皇甫家漢卻不承認,她只得無奈,跟隨着皇甫家漢的腳步,徑直往前走着,心裡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腳步在徑直往醫院大門走的時候,突然忍不住地笑出了聲,聲音裡充斥滿了自嘲,自嘲地都:“上車了就安全了嗎?萬一不小心遇上車禍,會更加地危險……”
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皇甫家漢憤怒地打斷,他的話語冷冷的:“閉嘴。”
兩個字之後,陽光暖暖的,但是蘇秋嬌卻不想閉嘴,只沉默了一會兒,就又開始反駁起皇甫家漢的話語來。
“我說的就是事實,這年頭什麼都難說,要不然蔣春華爲什麼會被自行車一挨着就流產呢?”話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就不該說這話,看到皇甫家漢臉頰寫滿的憤怒,她識趣兒地閉上了嘴巴。
看着皇甫家漢放開她,徑直往前去伸手攔車的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剛剛皇甫家漢是摟着她走出來的。
只是這樣的意識顯得有些晚,雖然腰間還有皇甫家漢手中的溫度,但是卻深切地明白,錯過了靠近他的
機會,將會離他越來越遠。
後悔不已,爲什麼剛剛要說那麼亂七八糟的話語,而不好好和皇甫家漢多說兩句親親我我的話語呢?
後悔的感覺讓她止不住地皺起了眉頭,只是皇甫家漢已經攔住了車,衝她大聲地說:“趕快回去吧。”
這話語聽上去,像是在趕她走,她心裡特不是滋味兒,往前走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
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感覺到腳邊被絆了一下,身體在一剎那失去重心,往一旁倒的時候,被一個有力的懷抱抱住。
剛剛站穩,憤怒的聲音再一次觸不及防地砸入耳朵:“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都說了要你小心小心,你偏偏不聽,不但不小心,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摔倒,你能不能夠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想一想啊?”
皇甫家漢的聲音高高的衝她砸落下來,這一次她是徹底怕了,剛剛差一點跌倒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在充斥着懼怕,不聽地祈禱着孩子千萬不要有事兒。
所以懼怕不已的她,在聽到皇甫家漢憤怒的聲音之後,大聲地哭出了聲來,淚水從連接淌落,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看到蘇秋嬌如此的突兀表現,皇甫家漢在一瞬間愣住,好半響地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只能夠那麼直直地盯着她在看。
“讓開,我要回去。”蘇秋嬌帶着哭腔,試圖將身邊的男人推開,卻被摟得緊緊地,沒有辦法移動一步。
男人的手指,溫柔地觸碰着她的臉頰,手指的溫度裡裹着溫柔,輕輕地擦拭着她臉頰的淚水。
話語也不像剛剛憤怒時,那般地狂躁,不由自主地裹着溫柔,溫柔地懇求着:“算我求你,好嗎?爲了我們的孩子,小心一點兒,求你了。”
她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可那一句我們的孩子,那般的親切,就如炸雷在耳邊一般,炸的她訝異不已。
雖然每天每日都在期待着皇甫家漢能夠認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的如此相認顯得甚是突兀,讓她好半響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