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苦衷。”海惠呈現出一張苦哈哈的臉,沮喪的垂下雙眸。
陳少軒欲言又止,見海惠一臉鬱悶,他也不好再問。他本來就不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海惠說她有苦衷,那就肯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他願意等,等她把苦衷告訴他,重新再接受他的那天。
“你最好給我離陳少軒遠一點,否則我會毫不留情的搶走海恩的扶養權,我說到做到,別懷疑我的能力。”這句話像根刺一樣紮在海惠的心裡,想拔都無處可拔。因爲她害怕,所以這句話也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裡。
海惠怕被尤烈看見,於是婉拒陳少軒的相送,但陳少軒的脾氣犟的像頭牛一樣,海惠拗不過他,唯有讓他送她回家了。
回到海景別墅,在海惠欲要下車時,陳少軒語氣肯定道:“海惠,雖然我們現在只是朋友。但只要你還在N2000上班的一天,我就會準時去捧你的場兼做你的護花使者。”
陳少軒是個不輕易放棄的人,因爲他一直相信堅持等於勝利。
海惠沒有迴應陳少軒的話,只是回眸無奈一笑後,飛快的往別墅跑去。她知道自己欠陳少軒很多,不管是生活上還是感情上她都欠他的,要不是尤烈出來攪局,她現在跟陳少軒會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只是礙於尤烈,她不得不先放開陳少軒,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跟陳少軒好上,更不想因爲這樣而失去了海恩。
輕輕打開大門,海惠慶幸臨去上班時向鍾嫂要了大門的鑰匙,不然她今晚肯定要露宿街頭了。關上門,海惠輕手輕腳的經過大廳,朝不遠的燈光處瞄了一眼,尤烈扒倒在酒櫃前。海惠先是一驚,接着慌手慌腳的上了樓。
上了二樓,海惠忍不住又往樓下偷瞄了一眼:他怎麼會扒在酒櫃臺上睡着了,不會是在等她吧?想到這,海惠使勁甩了幾下頭:怎麼可能會是在等她,就算是等她也不會有好事。還好她夠聰明,沒有把他吵醒。
從朦朧中醒來的尤烈,向四處看了看,當雙眸看向牆上的大鐘時,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點多了,那個女人還沒回來?
尤烈瞬間勃然大怒,大步的往樓梯處走去:如果這個女人到這個鐘點都還沒回來,那他會把她給滅了。
尤烈快速來到海惠的睡房,發現房門已鎖,心才稍微安定下來。
五分鐘過去,尤烈找來了鑰匙:這個狠女人,以爲這樣不知不覺的偷溜回房睡覺,他就會放過她了?更該死的是她居然看到他扒在酒櫃臺上睡着了也不叫醒他,就這樣棄之不顧。
門被打開,迎面撲來一陣
沐浴花香,尤烈悄然來到牀前,發現海惠一襲長髮撒在白皙的牀上。此刻的海惠就像似傳說中的睡美人一樣,睡夢中的她盪漾着甜美的笑容。深情的注視着牀上的睡美人,尤烈淪陷了,她這樣不說話,安靜睡覺的模樣讓尤烈感覺到,四年前的藍瀾回來了。她依舊是這表情,這睡相。
本來尤烈是來找海惠算帳的,但看到這一幕,他憤怒的心也一一被融化掉,哪還有氣可撒。
觸碰海惠的髮絲,尤烈一怔:這個該死的女人,頭髮還沒有完全乾就這樣睡着了。
尤烈急忙找來風筒,開到最小風,這樣聲音不會太大,希望不會把她吵醒。
夢中的海惠,感覺到頭上傳來一股暖意,這種感覺好舒服。當那股暖意從頭上消失時,卻從背後傳來了。在睡夢中的她,感覺整個人被人籠罩起來似的,好溫暖卻又讓她感到有一絲的驚慌。但是她實在是太累了,不願睜開眼也不想睜開眼。只想着明天可以早些起來,送海恩去學校。
晨曦中,那碧綠的竹杆閃射着純潔的光澤,金黃色的光環縈繞着整間房。牀上的一男一女抱得死緊,渾然不覺天已經大亮,繼續着他們的美夢。
喬慶芳帶着梳洗好的海恩來到海惠的房間,本想單純的來看看海惠,不料卻讓他們看到這樣不雅的一幕。喬慶芳大驚,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滾到地上了。
海恩很本能的用雙手遮住雙眼,偶爾從指縫裡偷瞄一兩下,笑得可賊了。
“奶奶,我們快走吧,別打擾到爸爸跟媽媽睡覺。”海恩小聲道,生怕把慶上的兩人吵醒。
喬慶芳連連點頭:“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奶奶送你上學去。”臨走前,喬慶芳還不忘瞄了牀上的人一眼,發自內心的笑了。沒想到她的兒子這麼厲害,就這樣輕易的把海惠給搞定了。
早餐中,喬慶芳跟海恩忍不住在偷笑,看得一旁的金瑩瑩一頭霧水:這一老一小一大早在傻笑什麼?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們那麼開心。
“阿姨、海恩,你們在笑什麼呀?”
喬慶芳只笑不語,而海恩羞嗒嗒的童真道:“姑姑,我跟奶奶看到爸爸跟媽媽睡在一張牀上了。”說完,海恩又是一個掩嘴偷笑。
金瑩瑩一愣:“是嗎?”猶如心在滴血般疼。都睡在一起了,他們合好了。海惠在她面前說的是如何討厭尤烈,難道那都是假的?
聽到這個壞消息,金瑩瑩什麼食慾都沒了,感傷道:“你們吃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滑動輪椅,金瑩瑩黯然離去。
海恩無辜的眨了眨眼,是他說錯
了什麼嗎:“奶奶,姑姑不吃早餐,肚子不會餓嗎?”
“快吃早餐吧,以後在姑姑面前話別那麼多。”喬慶芳催促海恩,望着金瑩瑩離去的背影,不知爲何,她有股不祥的預感。她是女人,也懂愛情,雖然跟金瑩瑩剛剛認識,但她看的出來金瑩瑩很喜歡尤烈。不知道她的喜歡對尤烈來說是福還是禍。
“啊……”當海惠醒來的時候,見到她跟尤烈抱得死緊,鼻子都要貼到尤烈的嘴巴上了。海惠惶恐的大叫起來。她明明把門鎖上了,這個該死的惡魔是怎麼進來的?
被震醒的尤烈,翻了個身,神情慵懶道:“我這裡不是殺豬場,你的豬叫聲能不在這裡出現嘛?”
“你……”海惠坐在牀上,手指着尤烈,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他不旦抱了她一整夜,一大早起來還說她是豬,真的把她給氣炸了。
“你什麼?我是你的老公,我睡在這裡不犯法。”尤烈平靜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語氣中帶着十足的霸氣。
海惠詞窮,一幅欲哭無淚的樣子,一個勁的衝進欲室把門反鎖上:她真的是豬。俗話說的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是尤烈的家,即使她把門再怎麼反鎖,他持有鑰匙,隨時都可以進入她的禁區。
欲室門外傳來尤烈的聲音:“別以爲你躲進浴室,事情就可以算了,昨晚爲什麼這麼晚回來?等你梳洗好下樓來告訴我,我等着。”臨走時,尤烈不忘加上一句提醒:“我的耐性不是很好,別讓我等久了。”
半個小時後,海惠雍容雅步的來到大廳,坐到喬慶芳的身旁,不屑的瞅了對面的尤烈一眼。
“海惠!”金管家把金瑩瑩推到大廳,金瑩瑩看向海惠微笑道。
“瑩瑩。”海惠飛快走到金瑩瑩的面前感到不抱歉道:“不好意思呀,昨天都忘記跟你打聲招呼了。”昨天一整天跟尤烈糾纏在一起,她都忘記這幢別墅裡還有金瑩瑩這號人物了。
“沒關係!”
“最近過得還好嗎?”
“嗯,挺好的,你呢?”
瞄了尤烈一眼,海惠搖頭:“不怎麼好。”
“你們要斜陽恐怕要等改天了……你,昨天到哪裡鬼混去了?”尤烈出聲打斷海惠與金瑩瑩的談話,言歸正傳的回到今日的主題。眸光停留在海惠的身上:他要找她好好算算這筆帳。
海惠納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不想告訴尤烈實話,但又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這惡魔真是小雞腸子,爲何死抓着她不放?
正當海惠犯愁時,她自認爲是救星的人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