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算是這麼過去了,那幾個所謂的大人物,本來還打算讓警察局追究調查事情的真相,結果整件事情被人曝光上了網,網上一片叫罵之聲,幾億的網民都說是大快人心,爲民除害,而他們幾個也因爲這件事情被牽連,查出了大問題,直接被革職查辦。
一時間人人拍手稱快,只有江勝男心中鬱悶,就算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事明擺着就是顧冷婉乾的,可偏偏人家沒有讓你抓到一絲的把柄,你想找麻煩,完全沒機會。
冷婉現在可沒有心情去管那些網民們是怎麼想的,顧少擎的傷很重,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恢復。
她總覺得自己給那些人的懲罰太輕了,應該更重一些。
江逸塵聽到她懊悔的話,只是呵呵一笑,冷婉平日裡看起來溫和,可要是碰到了她的底線,她比別人更狠。
二級傷殘,虧她下得去手,這也是真的被惹火了。
一時間只要是京都城的那些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開始人人自危,到是也消停了一陣子。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整件事情最終的起因還是因爲顧少擎爲了多賺點錢,去商場做警衛,與那些個小子發生衝突引起的。
冷婉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個老闆要轉讓書城的事情,派人徹底的查了一下,確定那裡沒有什麼債務糾紛,賬務分明,而且那個地方確實也是值那些錢的。
她將車賣了,又將所有的積蓄,和顧少擎上次給自己的錢湊了湊,硬將那個原本是肆仟伍佰萬的房子,用四千萬轉讓了過來。
顧少擎在醫院養病的這段時間,冷婉找人爲整個書城做了新的裝修,其實也就是將原本空置的十四五層簡單的粉刷了一下,增加了閱讀區,每一層的出口處還設有飲料吧檯,裡面配有飲料,咖啡,讓讀者既可以挑選到自己喜歡的書籍,也可以找到一個優雅的環境進行閱讀,多種模式混合,也意味着顧客在這裡可以享受到更貼心的服務。
一切準備就緒,冷婉在顧少擎出院的那一天,把父親領到了書城,將這裡所有的物品都指給他看,望着那一排排放置整齊的桌椅,和書刊,她笑着說道:“爸,這裡的壞境怎麼樣,你以後在這裡工作可好?”
顧少擎心中一緊,急忙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在那邊工作挺好的,人家主管對我不錯,還給了我一個月的事假。”雖然那裡工資少了點,可是幹着踏實,這裡太大,讓人有種空中樓閣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顧少擎已經開始適應了普通人的生活,勤儉節約。
“一個月一萬塊,年底業績好,還有百分之一的分紅,你也不來嗎?”
冷婉早就去顧少擎之前工作的地方打聽過了,那個主管是個超級摳門的傢伙,只給顧少擎每個月兩千塊的工資。
在京都這個地方兩千塊,連吃飯的錢都不夠。
顧少擎眉頭皺了皺眉,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地方是不是你盤下來的?”顧少擎現在開始懷疑冷婉。
到了他這個年級哪裡還有人會用這麼高的工資請他一個老頭子,除非是自己的女兒,可如果是那樣,顧少擎便更加不敢來這裡工作了,說好了不給女兒添負擔,如果在因爲自己如此破費,他心裡面會難以接受。
早就知道他會這樣想,冷婉直接將自己之前想好的說辭說了一遍。
“您想多了,我可沒有這個實力,更沒有那個興趣,老闆另有其人,他聽說過你的那些業績,很看好你的能力。”
冷婉充分發揮了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的勁頭,硬是扯出了一個並不存在的幕後老闆,還讓顧少擎信了,原本因爲顧家破產而導致的那些心理陰影,一下子煙消雲散。
雖然漲上去的皺紋是不會再下去,可是隻要心年輕了,一切都會改變。
顧少擎心裡面不是沒有抱負,沒有理想的人,只是缺少實踐而已,這次在圖書館的這幾個月,爲他積累了寶貴的經驗,到是讓他在以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寬。
在顧少擎的帶領下,書城一個星期之內便進入了正軌,開始盈利,這是冷婉沒有想到的。
她想,也許這一次,顧少擎真的走對了路子。
顧少擎的事情總算有了着落,冷婉的心裡也放心不少,最近總是到書城這邊,連傅氏公司那邊都有些忽略了,也幸好沒有什麼事情,否則不同爵爺說,江逸塵便會發飆。
再次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冷婉騎着機車回了公司,半路上,碰到了蘇銘初。
她本打算繞過這個男人的車子離開,不想他卻先開了口,“你不想知道顧兮然的下落嗎?”
這還是顧兮然失蹤一個多月來,第一次有人跟自己提到她,冷婉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沒有下車,語氣中帶着一絲冷意的說道:“難不成是你將她給藏了起來?”
蘇銘初沒有回答,反而指了指旁邊的咖啡廳,“跟我吃喝杯咖啡,我便告訴你有關顧兮然的事情。”
冷婉冷哼了一聲,“你當我是傻瓜,說什麼就信什麼。”
蘇銘初也不惱,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讓冷婉想起了之前兩個人分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毫不在意,溫文爾雅,可說出的話,比刀子插進心臟,更讓你痛。
冷婉不知道他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就像他這個人,永遠給人一種利慾薰心的感覺。
見她不出聲,蘇銘初淡然的笑了一下,“你不想知道就算了。”說完他調轉車頭,便準備離開,這一次是顧冷婉攔住了他。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咖啡廳,
這裡的環境幽靜,氣氛隨意,倒是挺適合說話。
蘇銘初自己點了一份拿鐵咖啡,也替冷婉點了一份,藍山。
帶着回憶,溫柔的說道:“我記得你喜歡喝這個口味的。”
冷婉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更不耐煩他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想要敘舊,她可沒有時間奉陪。
冷婉開門見山的說道:“有話直說,顧兮然到底在什麼地方。”不是她性子急,實在是覺得跟蘇銘初坐在一起喝咖啡有些彆扭,隱隱的還有種煩躁的情緒在蔓延。
蘇銘初卻好像沒有聽到冷婉的話,自顧自的說道:“這裡的咖啡很好,聽說都是從巴西那邊空運過來的。”
“蘇銘初,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冷婉生氣的差點吼出來,要不是顧忌着大家的面子,她會毫不猶豫的罵出髒話。
“顧冷婉,你太沒耐心了,想要得到消息總要付出代價。”
相對於蘇銘初的平靜,冷婉則顯得急躁了一些,沒辦法,和討厭的人一起坐着就覺得是種煎熬。
她的語氣有些不善,“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我自己會想辦法找到她。”
冷婉說完,便站起身要走,卻見蘇銘初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如果有辦法,早就找到她了,何必等到現在,我所說的代價又沒有什麼,只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喝杯咖啡而已,怎麼你連這麼一點點耐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