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打車回了別墅,鄧管家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嚇了一跳。
“您這是……”
“不小心碰到了頭。”
鄧管家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心中暗道,這麼大的傷口,您這得碰到多大的石頭上或者樁子上纔會這樣。
冷婉怕他不信,又來了一句,“醫院包紮的有點誇張,其實就是一個小口子。”
傅涼爵出去辦事,剛剛回來,一進門看到冷婉頭上的傷,心上彷彿被人用重錘敲了一下,大步的走到冷婉面前,一把拉過她的手,冷聲質問道:“你這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的手勁有些大,正好碰到了冷婉被唐夜弄的淤青的那一隻手,痛的她猛地眨了兩下眼睛。
“能是怎麼來的,不小心碰到了頭。”
“是嗎?那還真巧,我剛纔去唐琦公司找你,發現唐夜的頭上也受了傷,剛好跟你頭上的傷是在同一個地方。”
今天他本該在公司加班,卻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今天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傅涼爵實在是沒有辦法安心工作,便開車去了唐琦娛樂,卻沒有看到冷婉,只見唐夜一個人頹廢的坐在角落裡喝着酒。
額頭上,地上全部都是血,還是傅涼爵打電話,叫人將他送進了醫院裡。
“你去了唐琦?”冷婉心中咯噔一跳,有種情況不妙的感覺,轉過身,準備撒腿開溜,卻被傅涼爵直接抓住了領口像是拎小雞一樣直接給拎上了樓。
隨手一關房間的門,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了門外。
“這回,你可以說到底是怎麼弄的?”
“我說了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打死也不能說,否則依照傅涼爵的脾氣會直接衝到唐夜家,揍他一頓。
唐夜怎麼樣,她已經不想去關心了,可是傅涼爵是她老公,冷婉不想在讓他替自己操心。
最近因爲自己的事情,已經惹出了太多的亂子了。
“顧冷婉,你還是不肯說實話?”
“我無話可說。”
“那就別怪我!”
傅涼爵用力的將冷婉的頭固定住,冰涼的脣瓣印在了她的香脣上,沒有任何的溫度,只有懲罰,直到吻得她不能呼吸,才放開她的頭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我自己碰……”
冷婉的話沒有說完,男人的脣又貼了上來,瘋狂的吻帶着傅涼爵的怒意,將她的呼吸完全的吞噬掉,她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瞪大了雙眼,怒視着對方。
“我再問你一遍,事情的真相?”
“都說了,是自己碰的。”
於是爵爺的吻再次襲來。
如此反覆了無數次,直到最後,冷婉被爵爺吻的嘴巴紅腫,大腦缺氧,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癱軟在了男人的懷中,可傅涼爵依然沒有一絲想要放過她的意思。
“還是不說?”
“你這是家庭暴力。”冷婉儘量的保持着頭腦清醒,可眼睛卻不聽使喚,上眼皮下眼皮打架。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要不是看在冷婉受了傷的份上,傅涼爵一定會堅持到底,可是今天,他卻有些心疼了。
雖然沒有看到傷口,可是看包紮的情況,以及滲出來的血跡,便知道,冷婉受傷不輕。
他現在都有些後悔送唐夜去醫院了,要是早知道冷婉因爲那傢伙受傷,剛纔應該補上兩腳,再打上兩拳。
“今天就放過你這一回,等你傷好了,這筆賬我會算清楚。”
已經閉上眼睛的冷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歹混過了這一關,以後的事情以後說,管他呢。
傅涼爵看到了冷婉那點小動作,在她的小鼻子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小丫頭,別以爲矇混過關了。”
有些無奈的,男人去整理室取來了醫藥箱,幫冷婉將手上的傷也處理了一下。
冰冰涼涼的,冷婉手上火辣辣的感覺消退了很多。
雖然沒有說話,冷婉卻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抓住了男人的手,眼淚順着眼眶流了下來。
最近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動不動就喜歡流淚。
是因爲受的委屈太多了,還是感動她的事情太多了。
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睡在一張牀上,本以爲會很不適應,沒想到卻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男人身上那淡淡菸草的味道,讓冷婉莫名的心安。
果然,她還是隻喜歡傅涼爵身上的味道。
傅涼爵怕碰到冷婉頭上的傷,一開始還勉強支撐着,後來實在是挺不住,到底還是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傅涼爵忍不住多睡了一會兒,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冷婉的身影,身邊的枕頭被整理一新,很明顯,女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心裡面隱隱的有些失落,這個女人還在跟自己鬧彆扭,其實他那麼做都是爲了冷婉好,可惜她不能體會。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傅涼爵下了樓,剛走到客廳便聞到了廚房內傳來的陣陣飯香。
這不是鄧管家的手藝。
難道是顧冷婉在做飯?
心裡面隱隱的有些期待,傅涼爵緩緩的走了過去,打開廚房門。
果然看到顧冷婉身上繫着圍裙,在竈臺前忙碌着。
Wωω _ttKan _¢ O
好久沒有看到女人做飯時的樣子,傅涼爵有些不適應,站在一旁有些看呆了。
“過來幫幫忙,怎麼說我也是傷員,你看着我一個人忙碌,好意思嗎?”
“不好意思!”
傅涼爵緩過神來,臉上劃過一抹淡笑,快步的走上前,拿過冷婉手中的蔬菜,仔細的洗了起來。
一頓飯,有包子,荷包蛋,青菜粥,還有牛奶,沙拉,很豐富。
最難得的是他們夫妻兩個人一起動手完成了這份早餐。
“你最近瘦了,多吃一點,身體纔會健康。”
“你也一樣,每天別工作的太晚。”
鄧管家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兩個人如此的和諧,說着如此溫暖的話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讓人搞不懂,昨天晚上還劍拔弩張的,今天早上就好的跟一個人似得。
吃過早飯,傅涼爵主動要求幫冷婉換紗布。
冷婉拒絕了好幾次,最後實在是拗不過男人,只好讓他動手了。
打開紗布,傅涼爵在看到裡面的傷口時,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想到了也許會很嚴重,沒想到縫了這麼多針,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
他心裡既心疼又生氣,真恨不得將冷婉狠狠的打一頓,讓他長點教訓,偏偏他又捨不得。
說是爲冷婉換藥,其實是他在給自己找不自在,每弄一下,他的心都跟着冷婉疼上一份。
看着女人因爲忍着疼痛而咬破了自己的嘴脣,他的心都開始滴血。
直到最後換完藥,冷婉的嘴脣破了一圈,而傅涼爵的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
“你別緊張,我沒事。”
“下次再這樣,看我怎麼懲罰你。”
想到男人昨天的逼供行爲,冷婉雙手用力的擋住了自己的脣。
傅涼爵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臉蛋,臉上閃過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