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現在算是徹底的恢復了工作,一切平靜如常。
除了傅涼爵偶爾會抽抽風,非要帶她出去看電影,聽音樂。
亨利這個星期要來一趟京都。
上次被爵爺整的不輕,只要想到那火辣辣的感覺,他心中就充滿了恐懼。
這次是沒有辦法,有事情要處理,否則他再也不會來京都。
一大早是林陽來接的機,看到的是亨利無精打采的表情。
“怎麼剛來就是這種表情?”
林陽跟亨利相處的不錯,看到他這種表情,還以爲他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亨利爲難的說道,“你還敢說,我上次吃了那個辣椒之後,好長時間都是拉肚子的。”
林陽想起之前的事情也是無可奈何。
怪只怪亨利,沒事招惹顧冷婉幹嘛,爵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對顧小姐動心思,要不是因爲合作的關係,爵爺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了亨利。
拉點肚子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安排好了住宿之後,林陽帶着亨利去了公司。
看到冷婉的一瞬間,亨利覺得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清瘦了許多。
“最近過的好嗎?”
“很好!”
冷婉用流利的意大利語跟亨利交談着,不知不覺中兩個人說道了以前的事情,彼此相視一笑。
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的爵爺臉上早已經鐵青一片。
林陽見事情不好,亨利這個傢伙剛纔還苦着一張臉說不想來,結果見了顧冷婉就像是蜜蜂見到糖一樣,一直聊個沒完,不讓爵爺誤會纔怪。
他輕輕的捏了捏亨利的胳膊,輕聲道:“歡迎你再次來到這裡,爵爺說有些合作的細節需要與你商定。”
林陽估計將爵爺兩個字說的重了一些。
亨利意識到自己剛纔好像有犯了一個錯誤,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神色緊張的看向爵爺。
對方的眼神中閃着一抹寒光,很明顯對他剛纔的舉動不滿意。
冷婉則微微的聳聳肩,走到一邊,衝了兩杯咖啡送了過來。
傅涼爵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你這衝的是什麼咖啡,不鹹不甜的,重新弄。”
冷婉知道這傢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在亨利面前就給他這份面子。
她將剛纔的咖啡倒了,又重新衝了一次,結果傅涼爵還是不滿意。
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冷婉乾脆將這個重任交給了林陽,“這個高貴的主子,我可服侍不了了,還是你來吧。”
林陽的臉漆黑一片,心中暗道,您都做不好,我要是去了,還不被罵出來。
果然,看到是林陽端進去的咖啡,傅涼爵的臉色比鍋底灰還要黑,到沒有說什麼,卻沒有在咖啡上再爲難誰。
亨利在旁邊看着冷汗直冒,顧冷婉是傅涼爵的老婆,尚是這種待遇,自己是不是會被折騰的更慘。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亨利跟傅涼爵討論了一上午的合作細節,出來的時候後背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了個透徹。
“你沒事吧!”
冷婉將一包紙巾遞給了他。
亨利卻沒有接紙巾,反而站在距離冷婉很遠的地方,擺擺手,客氣的說道:“不用了,我這樣挺好。”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一個不注意正好撞上了前來公司辦事的江勝男。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不要倒着走路,會很不安全的。”
亨利看了江勝男一眼,欲哭無淚,誰喜歡倒着走路,實在是不敢離冷婉太近,怕受到牽連。
冷婉看到江勝男,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盡,輕輕的走上前,嘴角邊勾起一抹冷笑:“十八萬買的裙子,怎麼不捨得穿出來,可別浪費了。”
“你還好意思說,明明只是三萬,你卻收了我們十八萬。”提起那件事江勝男心中就有氣,本來就夠受委屈的了,回去還被大哥教訓了一頓,說自己怎麼不提醒王珍珠,別讓她亂花錢。
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只是一個養女而已,說多了,錯就多,會有更多的麻煩。
“我們是正經做生意,沒什麼不敢說的。”冷婉說的理智氣壯,眼神中沒有一絲膽怯。
江勝男被她的態度激怒了,忍不住冒出了兩個字,“奸商!”
冷婉淡笑了一聲,輕聲道,“奸商說誰呢?”
“說你!”不知不覺中江勝男被冷婉繞了進去,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冷婉和旁邊的所有人都已經樂出了聲。
一怒之下,江勝男一拳朝着冷婉揮了過去,幸虧女人閃的快,纔沒被打中。
“惱羞成怒了?”
“顧冷婉!”三個字,江勝男簡直是從牙齒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足見她對冷婉已經痛恨到什麼程度。
冷婉撫了撫自己的耳朵,笑着說道:“江警官,別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望着冷婉邪魅腹黑的笑臉,亨利的臉上多了一絲探究,一直以爲這個女人只是在商業上精明能幹,身手好一點,沒想到她還有這等氣人的本事。
果真是和爵爺天生一對,兩個人都有讓人抓狂的本事。
爵爺本來在裡面處理文件,被外面的吵鬧聲給煩的心慌意亂。
不得不站出來,怒喝,“你們兩個都給我進來。”
冷婉和江勝男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不肯向對方先低頭。
“有些事情,我想應該跟你們說清楚,公司是辦公的地方,不是讓你們用來吵架的。”
這兩個女人當公司是什麼地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幸好剛纔沒有什麼其他的人經過,否則傳出去,說什麼兩個女人爲了爭奪自己在傅氏大打出手,到時候又會引起一場風波。
“是顧冷婉先出的聲,我只是不服氣纔跟她拌了幾句嘴。”
江勝男先聲奪人,本以爲搶佔了先機,便佔住了理。
可冷婉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江勝男佔上風,她不甘示弱的說道:“上次若不是你和王珍珠搶了我打算買給顏妍的連衣裙,我又怎麼會一直抓住這個事情不放?”
“可你也黑了我們十八萬塊錢。”想到那些錢,江勝男心中就在滴血。
“是你們自己出了那麼高的價錢,與我何干?”
兩個人你一嘴,我一句的,吵得傅涼爵腦袋都疼。
“你們兩個別吵了,我只問一句,冷婉你吃虧了沒有?”傅涼爵由始至終沒有看江勝男一眼,眼神中全部都是冷婉那憤怒的表情。
聽了男人說的這句話,冷婉愣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沒吃虧吧。”
“沒吃虧就好!”傅涼爵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傅涼爵的話一出口,江勝男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二哥,不會吧,你這也太偏袒過頭了,怎麼連是非對錯都不分了。”
傅涼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堅定的說道:“我傅家的人就是護短,你要是有意見還是回去跟江逸塵說去吧,他也許會幫你。”
提到江逸塵,江勝男的心中更是滿滿的委屈,這幫傢伙,就知道欺負她。
算了,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說了也說白說。
心中有些不滿,可江勝男還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將這段時間的情況,跟傅涼爵彙報了一次,順便討論了以後的部署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