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太陽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射進來,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傅涼爵那菱角分明的臉頰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外的俊朗。
冷婉忍着疼,飛快的穿好衣服,正準備離開,身後卻傳來了男人慵懶的聲音。
“已經中午了,就算去上班也是遲到了,不如休息一天。”
冷婉的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與其在牀上受你的折磨,我到寧願去上班。
再說了,有這麼不負責任的老闆嗎,竟然教唆員工曠工,要是人人都效仿自己,那企業豈不是亂套了。
揉了揉自己痠疼不已的腰,冷婉頭也不回,急忙擺手:“遲到總比不到好,我還是去看看比較放心。”
傅涼爵淡笑,“我到覺得偶爾休息一天,也沒什麼。”
不知道何時男人走到了冷婉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輕聲耳語,那低沉的嗓音在冷婉聽來卻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身體猛的抖動了一下,想要掙扎卻已經來不及。
在傅涼爵的面前,冷婉永遠都抗爭不過,她真的懷疑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疏於防範,連功夫都變差了。
“在牀上,不準心不在焉。”
奮鬥中的男人見冷婉的心思飄向了不知何處,霸道的將她的頭扳過來,與自己對視着,那炙熱的眼神,燒的人心裡面發燙。
冷婉嬌羞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瞄向何處,急忙想要將頭躲閃,卻換來了男人更猛烈的迴應。
直到太陽西下,冷婉累的精疲力盡,再也動憚不得,傅涼爵才肯放過她,兩個人肩並着肩躺在酒店的大牀上,她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過來的,除了累,更多的是腰部傳來的陣陣痠痛。
“你覺得我的身材與宋建成相比如何?”
“啊?”男人突然這麼一問,到把冷婉的睡意全給趕跑了,煞有介事的說道,“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法回答你,沒看過沒對比,不然我一會兒打開房間的電腦,上網看看,仔細的研究一下,再答覆你?”
“你敢,不準看其他的男人。”男人的手剛硬如鐵,附上她的纖腰,讓她半點動憚不得,霸道之極。
冷婉有些哭笑不得,語氣中多了一絲調侃之意,“可這話題是你問出來的,我怎麼可以不回答?”
她只是想要找回之前被男人欺負時丟掉的面子而已,卻沒想到,換來了男人瘋狂的報復,桃花般粉嫩的香脣被男人用力的親吻着,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還有思想,她的眼神中,心裡面,此刻,只剩下傅涼爵一個人。
直到兩個人都呼吸不暢,傅涼爵才極不情願的放開冷婉,離開她的香脣。
望着她那因爲害羞而變得通紅的臉頰,男人的心中有股暖流在徜徉,他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將頭轉向了別處。
心中暗笑,在冷婉的面前,自己引以爲豪的自制力,完全崩解。
她的每一個小動作,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真恨不得時時將她放在自己身邊,不讓其他的男人去發現她的好。
可傅涼爵知道,冷婉是不可能乖乖的待在家裡面做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的,她喜歡工作,熱愛生活,這樣的人不該強硬的去磨滅她對生活的追求。
時光如水,即使你不想讓光陰流逝,它也不會爲你做任何的停留,依然馬不停蹄的往前走。
冷婉和傅涼爵之間的關係,時好時壞,有時候如膠似漆,有時候又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僅僅見面點個頭罷了。
林陽和鄧管家都搞不懂,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改善了還是沒改善,爲何爵爺還是會時常的發脾氣,讓人心驚膽戰。
冷婉每天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偶爾去顧少擎那裡幫幫忙,看起來到沒有什麼特別的。
鄭毅和顏妍以前倒是總到這裡幫忙,只是最近只剩下了鄭毅,少了顏妍。
“你應該多陪陪顏妍,我爸這邊人我會一直幫忙照應的。”
冷婉不好意思總是麻煩別人,更何況,他還是顏妍的男朋友,總來這裡,終歸是不太好。
鄭毅卻苦笑着說道,“我倒是想去陪她,可每次打電話,她都在加班,我下班以後無處可去,便只能來這裡看看書,你不會不歡迎吧。”
“怎麼會呢,我們打開門做生意,不會將人往外趕的。”
鄭毅的話解釋的很清楚,冷婉到是不好再說什麼。
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隨他去吧,自己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如此畏首畏尾,反倒讓人覺得心虛了。
忙碌的一天即將結束,鄭毅離開的時候,冷婉處於禮貌出門送了他一下。
順便提了一下好友的事情。
“顏妍的身世,想必你也是清楚的,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她一直過的很辛苦,我希望你能讓她真正的快樂起來,不要做傷害她的事情。”
冷婉說這話,並非無的放矢,她總覺得在這段感情裡,鄭毅一直是在被動的接受顏妍的愛,他不夠熱情,對好友的關心也不夠,儘管偶爾能夠做出一些體貼的舉動,卻更像是爲了做給別人看的。
顏妍正在戀愛中可能感覺不到,可是身爲局外人的她,卻看得一清二楚。
冷婉不知道鄭毅是抱着什麼心態再跟顏妍交往,只希望好友不好受到傷害便好。
“愛情的事情誰又能說清楚,如果可以,這個世界也就沒有那麼多失敗的例子了,是不是?”
鄭毅也知道顏妍是一個好女人,可愛情這件事情是要講感覺的,更何況他現在這種尷尬的身份,如果真將感情投進去了,反倒是害了顏妍。
“你這話說的到是很實在。”
冷婉輕嘆了一聲,無奈的點點頭。
鄭毅這話雖然說的無情,卻又很到位。
讓她無法反駁。
有些事情的確是不能強求的,尤其是感情,自己和傅涼爵之間還不是一樣,看着火熱,可各種滋味只有自己知道罷了。
愛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她這個局外人,也只能提醒到這裡了,再說多了,到顯得她有些八婆。
終究是男女有別,冷婉只送了他幾米遠,囑咐了幾句,便轉身往回走。
鄭毅的手一直插在口袋裡,那裡躺着一隻小巧的手槍,只要將他拿出來,朝着冷婉打上這一槍,也許一切便結束了,可是他的手竟有些顫抖。
怕自己這一次會再次心軟下不去手,他快速的握住手槍,打開保險蓋,正準備掏出槍的一瞬間,冷婉卻突然回了頭,輕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拿了兩塊巧克力給鄭毅,“剛纔差點忘記了,聽顏妍說你喜歡吃leonidas的巧克力,京都這邊不容易找到,前幾天我在一個專門賣比利時貨物的進口商店看到了這個,便買了兩塊,給你。”
“給我的?”鄭毅的眼中劃過一絲暖意,手略微的緊了緊。
“你幹嘛那麼驚訝,大家都是朋友,看到了,我只是順便買的,不用有負擔。”
冷婉說的理所當然,可這點小事卻在鄭毅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個女人對朋友如此的真誠,自己卻想要殺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無恥。
鄭毅放在口袋中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他知道今天的任務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