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窗外,傅涼爵的語氣中多了一絲陰冷的味道,“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查出來,今天晚上到底是誰對顧冷婉動的手,敢動我傅涼爵的人,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準備。”
鄧管家一點也不意外,爵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以少爺對太太的在乎,不這麼做纔會讓他覺得奇怪。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爵爺如此對待的還真的沒有幾人,不得不說夫人是幸運的那一個。
“少爺,您打算動用那批人?”
“你說呢?”傅涼爵的話沒有一絲溫度,讓人看着心驚,鄧管家知道自己的話多了。
十分緊張的低下了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會按照您的意思辦。”
鄧管家想着爵爺行了一禮,動作利索的去辦了事情。
傅涼爵凝望着窗前那片灰濛濛的天空,嘴角邊浮現出一絲冷笑,看來傅家許久沒有動作,有些人還真的當他傅涼爵是軟柿子,有些人是給給他們點顏色看了。
十幾個小時以後,傅氏在京都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內,十幾個二十幾歲的男人被面包車帶到了這裡。
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被套上了一個黑色的布袋。
“少爺,查過了,就是他們幾個對太太下的手。”
傅涼爵原本坐在一個沙發上看着報紙,聽到鄧管家的話,將報紙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眼神微微擡起,指着旁邊的一個男人說道,“將他的頭套摘下來。”
那個男人本來還想反抗,可在看清楚爵爺的臉時,頓時臉上變得土灰,一把便跪倒在地上。
“知道爲什麼叫你們來這裡嗎?”
傅涼爵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可他的眼神卻讓人看着心驚,那個被點名的男人身子微微一抖,小心的答道:“爵爺,我們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您。”
他們兄弟膽小,平日裡就算是搶劫也都是挑老弱病殘下手,從來不敢招惹強人,如果真要說得罪了什麼人,也就是昨天碰到的那個女人,聽說是什麼網絡紅人來着,難道她跟爵爺有關。
要真是這樣,今天的事情可就難料了。
傅涼爵遞了一個眼神給鄧管家。
鄧管家輕輕的點點頭,將冷婉的照片拿出來,讓這幫人看了一遍,
“上面的這個女人你們認識嗎?”
其中的一個男人立刻認出了冷婉,臉色一變,果然跟那個女人有關,心中暗道不好,昨天他們可是將那個女人砍傷了,轉身便跑。
就在他快要跑出倉庫的一瞬間,傅涼爵突然動了,只見他隨手撿起旁邊的一塊木頭扔了出去,力道大,角度準,那木頭不偏不正,正正好好打在了那個逃跑之人的腿上,只聽到“咔擦”一聲,那個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聽聲音便知道他的腿被徹底的打折了。
這下子,原本想跑的幾個人,徹底的傻了眼,見過身手好的,沒見過這麼好的,隨便一個木頭就將他們的老大打殘廢了,他要是想要自己的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此刻傅涼爵在他們的眼中變成了嗜血的惡魔,隨時會在他的面前丟了性命。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一起跪在了地上。
求饒道:“爵爺,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否則給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跟她動手。”
“現在知道?”傅涼爵的話讓人聽不出來情緒,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卻還是給了衆人一絲希望,想着憑藉爵爺在京都的地位應該不會跟他們這些小人物計較,急忙回到,“是,我們知道錯了。”
可顯然他們低估了冷婉在傅涼爵心目中的位置,也太高估了他們自己。
傅涼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薄脣輕啓,“晚了。”
給了旁邊的鄧管家一個眼神,“爲他們做筆錄。”
爵爺頭也不回的轉回到一邊繼續看他的報紙。
一聽說做筆錄,衆人反倒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爵爺也不過如此。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進監獄早就成了家常便飯,就像是換了一個地方睡覺而已。
沒了思想負擔,他們做起筆錄來格外的配合。
僅僅用了半個小時,鄧管家已經做好了所有人的口供。
其中的一個人將那天的事情仔細的說了出來,原來這個事情的起因是他們打劫一個老人,冷婉出於正義感,出了手,結果被他們給羣攻,受了傷。
“你們只用了刀,沒有用槍?”傅涼爵聽出了不對勁,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爵爺說笑了,就我們這類人,怎麼可能有槍呢,那玩意可是價格貴的很,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
傅涼爵有些奇怪了,冷婉的致命傷不在那兩刀,而是胸口的那一槍。
看來,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複雜,傷了冷婉的還有其他的人。
那人見傅涼爵陷入了沉思,厚着臉皮跟旁邊的鄧管家說道,“爵爺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們幾個就先走了。”
傅涼爵聽到這人的話,差點氣樂了,他還真是想的開,如果只是爲了錄口供,他會讓鄧管家將這些人帶到這裡?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傅涼爵實在是不想看到這些人那副討厭的嘴臉,他大步的走了出去。
直留給衆人一個冷酷的背影。
那些人以爲爵爺走了,他們的厄運也該到頭了,卻不知道接下來纔是他們人生噩夢的開始。
鄧管家一個手勢之下,衆人只感覺手上腿上一痛,低下頭,便發現自己的手和腳竟然再也無法動彈,腳筋和手筋直接被砍斷,他們越是恐懼,身上的傷口越多,那失血之痛,幾乎讓他們難以忍受,拼命的求饒着,哭泣着,卻終究於事無補。
僅僅幾分鐘之後,整個倉庫便染上了一層血色。
鄧管家再次揮揮手,幾個手下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爵爺說了,留你們一口氣,好好體驗一下特殊的監獄生活。”
衆人原本就痛苦的表情中,徹底的染上了一絲絕望。
處理完一切,鄧管家去了傅涼爵的辦公室,還沒等進門,便聽到了傅涼爵的怒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動完手之後,要記得洗澡,這種濃重的血腥味,我不喜歡。”
“屬下知道錯了,這就去洗澡。”
傅涼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只是再他臨行之前,再次提醒了他一句,“替我查那把槍的來源。”
處理了這些人,雖然替冷婉出了口惡氣,可一日不找到那個槍擊冷婉的人,傅涼爵便一刻不能安心,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安全受到威脅。
鄧管家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