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嫌事情不夠多,不夠亂嗎?惹上傅涼爵已經讓她應付的心神疲憊,再多一個唐夜,冷婉真怕自己哪一天會真的忍不住,將人打傷!
“要是被你打的住院了,你就能答應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唐夜的表情很認真,只是配合他現在的那張臉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
冷婉嘴角微抽,一拳揮了過去,打在唐夜的身上,“這招還是留着去忽悠你的那些粉絲去吧!”
見冷婉轉身就走,唐夜不甘心的喊道,“小爺最喜歡挑戰!女人,你一定是我的,我不會放棄的!”
“我會打到你放棄爲止!”冷婉朝着身後揮了揮拳頭,腳步不停。
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工作,還宋家的利息,至於傅涼爵和唐夜,他們都將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唐夜受了傷,公司減少了他的工作,連帶着冷婉與小何的工作壓力也少了一些。
大概是上次的警告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兩天唐夜十分安分,工作上積極主動,認真負責,這倒是讓冷婉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六月的天氣就像是小孩子的脾氣一般,前一刻還是晴天,下一刻卻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難得空閒,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冷婉想起了母親去世的那個夏天,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夜,顧少擎忙着跟沈欣榮親熱,根本就不管母親的死活,是她硬求着顧宅的管家開車將母親送進了醫院,卻依然沒有救回母親的命。
只要一想到母親死不瞑目的神情,冷婉就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灌上了滿桶的冰一般。
沈欣榮和顧兮然是外人,她不怪他們絕情,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可是,就連跟母親同牀共枕多年的顧少擎也如此冷漠的對他們母女,冷婉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就像是冷婉此刻的心情一般,差到了極點!刺耳的鈴聲響起,冷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名字,是顧少擎!
不想接聽,她直接將手機扔回了口袋。
但,對方的耐心超出了她的想象。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冷婉的電話一直就沒有閒着,響個不停。
最後連正在拍戲的唐夜也給驚動了,“怎麼不接電話?”
冷婉皺眉,對上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她皺了下眉,拿起手機去走到角落接起了電話。
還沒出聲,那頭便響起了顧少擎的咆哮聲,“你還真是長了本事了,是不是以爲有爵爺給你撐腰,連我這個父親也不放在眼裡了。”
做了顧家掌舵人這麼多年,顧少擎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語氣霸道之極。
父親?剛發表聲明跟她脫離關係沒多久,這就忘記了?
沒有糾正他語句中的措辭,冷婉冷冷的回了兩個字,“有事?”
“這個週日,顧家有個舞會,你帶着傅凉爵一起來。”
果然,他的心中沒有任何親情,只有利益!
冷婉的臉色變得晦暗,直接拒絕,“我不會去!”
大概是沒有料到冷婉會直接打他的臉,電話那頭的顧少擎被她氣的顯然不輕,連咬牙的聲音都傳了過來,“孽女,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爵爺的份上,我才……”
“你才懶得給我打電話,對吧?”冷婉心中原本還存在的最後一絲期待也瞬間破滅了,聲音降至了冰點,“你只想到下個星期日是沈欣榮的生日,卻忘記了,也是我的母親,你前妻的忌日!”
“忌日?也在這周嗎?”電話那頭顧少擎的聲音一頓,緊接着就傳來他指責的聲音,“欣榮,你怎麼沒提醒我呢?”
自己原配的忌日還要繼室來提醒,冷婉的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懶得再聽他們虛僞的聲音,直接掛了電話。
但她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忘記母親的忌日也就算了,竟然還打電話來,讓自己去給沈欣榮過生日。
顧少擎,你還真是我的好父親!
“你沒事吧?”唐夜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冷婉的身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如果想哭,我可以將自己的肩膀借你用一下!”
難得見這女人這麼消極,唐夜的心裡劃過一絲異樣。
只可惜冷婉現在的心情很不爽,也不想接受別人的可憐。
瞪了他一眼,說了聲,“不用!”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唐夜又沒有招惹自己,補充了一句,“我早就沒有眼淚了。”
那瘦弱的身軀站得筆直,就像是風雨中搖曳的松樹,倔強卻又頑強,讓人看着心疼!
大概是看到冷婉疲憊的身影於心不忍,唐夜跟梅姐商量了一下,很早就收了工。
……
一回到傅家的別墅,冷婉跟鄭管家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回了主臥,簡單的洗了個澡之後,徑直的躺在牀上,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出神。
直到傅涼爵回來,打開臥室的門,纔將她停滯的思緒拉了回來。
傅涼爵將一張燙金的請帖扔到冷婉的面前,“顧家的請柬。”
那雙幽深的眼眸中不帶一絲情緒,卻讓人無法輕視,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只一眼,冷婉便認出了上面那溫婉秀氣的小楷是顧兮然所寫,顧少擎邀請他們去,恐怕是別有目的吧,也是,只要是她的東西,顧兮然都要搶!
面無表情的將請帖扔回給傅涼爵,冷婉慢慢的坐起身,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意,“你會去?”
爵爺是生意場上的人,這樣的宴會應該不會拒絕吧?冷晚猜不透他的心思。
迴應她的是爵爺落在她脣瓣上蜻蜓點水的一吻,定定的看着她,語氣肯定的說:“我知道,你不想去!”
冷婉的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用力的拍開他的手,將自己的身體向牀的外面挪動了一下,“我那天有事。”
看到冷婉明顯掩飾的動作,傅涼爵的眼底劃過一絲黯光。顧家明明是冷晚的家,卻讓她回去一趟都這樣的牴觸,可見顧家究竟做了多麼傷她的事情。
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將那張請帖拿到手中,語氣中帶着戲虐冷漠,“真巧,剛好那天我也有事。”
冷婉不解的轉過頭,只聽到“嘶”的一聲,那張燙金的請帖在他的手中分成了兩半。
“看來,這張請帖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