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們好了這麼久?你小學語文是美術老師教的吧?”
白景離瞪着眼看蘇淺淺,這丫頭的想象力真讓人無語,難怪她之前能那麼坦然的拿自己和景軒開玩笑。
“大概是體育老師教的,年代久遠我記不住了,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認真回答。”
蘇淺淺笑着提醒白景離不要耍賴,但其實,她很希望就此打住。
真心話什麼的,真的不適合現在的她,一個謊言的背後是沒有真話的。
“結婚的事情,明顯是被逼的,如果你那麼不情願,半年的時間也可能有很多變數,比方說前天的私奔。”
白景離一本正經的說完,非要把蘇淺淺和蘇若白的行爲定性爲私奔,雖然他心裡很清楚不是那樣的。
“你那麼不情願爲什麼點頭?白景離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蘇淺淺惱了,困擾了她那麼久的問題,現在才知道原因居然是當事人自己樂意玩兒!
“我拒絕回答這種沒水準的問題,該我問了。”
白景離勾了下脣角,露出一個痞痞的笑來,彷彿再說你不服氣來咬我啊,諒你也不敢一樣。
蘇淺淺沉默了一下,忽然失去了提問的興趣,“你問吧,回答完這一輪就結束,我不問了。”
“你今年多大?”
“十九。”
“最喜歡什麼動物?”
“狗狗。”
“最討厭吃什麼菜?”
“海鮮。”
“爲什麼?”
“過敏……”
蘇淺淺愣了一下,猛地發現自己說漏嘴,假裝鎮定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懊惱,白景離一定是懷疑了什麼,纔會這樣的!
“你喜歡我嗎?”
白景離的語調始終很平緩,以至於蘇淺淺還在思考剛纔失誤的事情,就已經把最後這個問題聽進去了。
“嗯。”
蘇淺淺猛地蹙了下眉,轉身站起來就往窗口走,“你讓我冷靜會兒,不然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一個傷員進行暴力報復。”
“好,你隨意。”
白景離抿着脣笑,愜意的靠在牀頭上,心情似乎一瞬間變得明朗起來,就連窗外的霧霾天看起來都那麼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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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的彆扭到最後的坦然,連續五天的單獨相處,讓蘇淺淺已經習慣時常接觸白景離。
“今天就出院嗎?米醫生說還不能拆線。”
蘇淺淺疑惑的看着沒事兒人一樣的白景離,眼神如同X光一樣自動穿透他的衣服,看向他身上的傷口。
“不是還有你?醫生都可以省了。”
白景離笑道,景軒那小子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他呆在醫院裡成天吸引各路人馬,實在煩不勝煩,不如早點回家。
“我?我頂多算是獸醫好麼?半個!”
蘇淺淺無語的磨了磨牙,端茶倒水餵飯穿衣服換藥包紮,她就是一長得漂亮點兒的全能保姆!
“噗!”
白景離沒心沒肺的笑出聲兒來,衝蘇淺淺手裡的衣服努努嘴,“這麼出去會凍死的,衣服。”
“……”
蘇淺淺抹了一把辛酸淚,不爭氣的拿着衣服走過給他穿了。
自從那天被白景離設套承認喜歡他之後,她自己也覺得怪怪的,其實喜歡這樣的話也沒什麼特別,不討厭就喜歡了,對普通朋友也可以。
“爺爺讓我們回家吃飯,我說身體不舒服推到下週了。”
白景離偏頭道,滿臉都寫着看我對你好吧,快點誇我我不會驕傲的。
“應該的。”
蘇淺淺睨了白景離一眼,見他連釦子都懶得自己扣,無語的站到他面前,俯身給他扣大衣的扣子。
“這麼理直氣壯的語氣,你哪兒來的自信?”白景離笑着搖頭,指着完全偏了一排扣子的大衣道:“小朋友,扣錯了。”
蘇淺淺愣了一下,欲哭無淚的一個個解開大衣釦子,惡狠狠的道:“你傷都好的差不多了,衣服都不能自己穿嗎?”
“我懶得動。”
白景離笑了下,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其實怎麼看怎麼欠揍。
“……”
蘇淺淺抿着脣,越想越氣憤,卻又拿他沒辦法,有時候白景離幼稚起來比白景軒還呆萌。
所以,蘇姑娘只能咬牙切齒不斷安慰自己,就當他是個孩子吧,跟他計較什麼呢!
“你給你爺爺準備了什麼禮物?”
白景離忽然想到了正事兒,第一次在凌家正式亮相,應該怎麼給他們個驚嚇呢?
蘇淺淺的手忽然一頓,臉色略微僵硬,半晌才道:“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事到如今,再去解釋非私奔非本意不喜歡之類的話題已經顯得有些多餘,聰明人看事情,永遠只需要一個眼神。
所以,蘇淺淺在下次逃走契機出現之前,都必須乖乖做好凌若櫻的角色,並且保證自己不會被凌家人給瞬間KO掉!
“就知道你一點兒不上心……”
白景離無語的笑了下,手指輕輕在她額頭上點了點,“明天下午我們一起去凌家主宅。”
“啊?”
蘇淺淺有點不能適應白景離對她態度的轉變,難不成這廝奴役她幾天就徹底原諒了她“私奔”的心?
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啊什麼啊?不樂意啊?不樂意也不行,你想自己回去,我都丟不起那個人。”
白景離睨了蘇淺淺一眼,威脅的語氣不言而喻。
“哦……好吧。”
蘇淺淺抿着脣點頭,心情卻越發的複雜了。
白景離的反常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可以他這一次對自己的態度,真的只能用奇怪來形容。
彷彿,犯錯的人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一樣,對她的事情不僅更上心了,就連態度也明顯更好了。
一牆之隔,蘇若白端坐在沙發上看蘇家的傭人收拾東西,臉色有些差。
“少爺,您這會兒回主宅嗎?”
傭人恭敬的問道,眼神卻看着隔壁的方向。
蘇家早就傳遍了之前的事情,可是那位凌大小姐可是個狠心的女人,一牆之隔的距離,那麼多天硬是沒來看過少爺一眼!
“回吧,奶奶一定等急了。”
蘇若白戴上帽子,銀灰色的大衣看起來有些清冷,臉頰還有點兒腫,不過已經恢復了大半,不太影響他的容貌了。
“那……您要去隔壁打個招呼嗎?”傭人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