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程晚夏換上戲服,開始拍戲。
今天拍戲挺不順的,一個鏡頭,最多NG了9次,還幾乎是每個鏡頭都會NG,片場已經有好些人不耐煩了,看着她的眼神,多少帶點埋怨。
程晚夏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但平時也是這麼拍的,今天卻被莫名的挑刺得厲害,她以爲是副導心情不爽,沒想到拍其他人的戲時,都是輕鬆過關。
她咬着脣,也沒太搞清楚狀況,副導把她的戲份全部調到了後面,待所有演員今天的戲份收工了再拍她的,讓她自己在旁邊好好找找感覺。
程晚夏就這麼頂着一個至少2斤的頭飾呆在一邊隨時等候召喚。
日落。
仿若被人遺忘了一般,程晚夏看着劇組收了場,離開了。
她坐在那裡,風吹啊吹的,她覺得自己很淒涼。
走之前,劇組不該忘了把她這身衣服給卸下來吧,聽說這套戲服很貴的。她起身,準備回酒店。
“程晚夏。”一個聲音在叫他。
她回頭,看着那個一直被聚光燈寵信着的言爵。
“有事兒?”程晚夏問他,眉頭微擡。
放了她吧,今天,至少這一刻,她不想討好任何人,她也會覺得累。
“需要化妝師幫你卸妝麼?”他問她。
“如果不麻煩的話。”程晚夏看着他。
言爵聳了聳肩,示意她跟着自己。
程晚夏第一次走進所謂一線的獨立化妝間,佈置得那麼輝煌,那麼溫馨,那麼讓人想要擁有,所以程晚夏在走進那一刻,愣了。
“如果你努力,你也可以擁有。”言爵淡淡地說道,對着一邊的私人助理說道,“幫她把妝卸了。”
助理點頭,讓程晚夏坐在大大的玻璃梳妝檯面前,開始熟練的卸妝。
言爵坐在一邊的高級按摩椅上看雜誌。
1個小時。
程晚夏卸妝完畢,言爵示意助理可以下班了。
程晚夏還在用溼巾擦拭臉上厚厚的粉底,聽到言爵開口,“昨天我看到傅博文到酒店來接你。”
程晚夏的手僵了一秒,漫不經心的“哦”了一下。
“上次在天台上也聽到你和他的對話了。”言爵看着她,眼神很直白。
“你想說什麼?”程晚夏看着他。
“你沒想過怎麼突然被劇組擠兌嗎?”
“想過。”程晚夏很直接的說道。
“其實,娛樂圈是需要炒作的,如果你拿傅博文來炒作,你絕對可以上一個星期頭條。”
程晚夏突然冷冷的笑了一下,除非她想死了。不過,她轉眸看着他,“幹嘛這麼好心來提醒我?”
“緣分。”言爵嘴角一笑,果然有種禍國殃民的感覺。
程晚夏笑了笑,“謝謝你的關心,也謝謝你的卸妝。”
言爵看着她走出化妝間,這個女人,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
接下來的拍戲就越來越不順利了,剛開始劇組的人可能還不明白什麼情況,但久了,自然就知道了點眉目。娛樂圈是現實的,所以程晚夏被疏遠得很厲害。
今天,又輪到了她的戲。
是一場雨戲。
雨水都是劇組製造的,她不知道那車水是哪裡來的,她覺得,雨水那麼臭,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當天的溫度出奇的低,她在雨中淋了整整兩個小時。
回到酒店就感冒了,全身很燙,應該是發燒了。
她躺在牀上,嶽彤彤趕戲去了,她覺得喉嚨很乾,很想喝點溫開水。
掙扎着起牀,頭昏腦漲,覺得天地間都在旋轉,她很努力的告訴自己,平靜,平靜,但就是腦袋一刻都平靜不下來,兩眼發黑,還是暈了過去。
……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白。
醫院嗎?
她想應該是,至少沒死,就是萬幸。
她閉上眼睛,準備再休息一下,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難得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睡一覺。
“程晚夏,醒了就別給我裝死。”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在耳邊粗魯的響起。
程晚夏皺眉頭,“李大國,幫我倒杯開水。”
她還記得,她是爲了喝開水才暈倒的。
李大國非常不情願的倒了一杯開水遞給她,“我說程晚夏,你多大一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媽的,你家親戚來了你不會給導演說啊,拍什麼狗雨戲!你是準備不要命了嗎?!”
“我是病人,你少說句行不?!”程晚夏不爽的翻白眼。
“看着你這幅死樣,不想說都憋不住。”
程晚夏繼續翻白眼。
“讀書那會兒不是挺會照顧自己的嗎?什麼冷水不能碰,冷東西不能吃,還得在小肚皮上貼上暖寶寶,你長大了是腦袋退化了還是怎樣?!作死的節奏啊!”李大國唧唧歪歪不停地念叨,“要不是你們那室友發現你死在酒店……”
“暈在酒店。”程晚夏糾正。
“我管你是死是暈,反正就挺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衛呢?”程晚夏轉移話題,李大國那張惡毒的嘴,不敢放任他說下去。
“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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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晚夏點了點頭,“我這是在哪裡?”
“橫店的一個破醫院。”李大國很討厭醫院這種地方,他總覺得,這個地方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話說李大國還特迷信,膽子又小。
“除了你,沒人來看我了?”程晚夏憂傷的問道。
“你以爲還能有誰?”李大國白了她一眼,“現在知道自己人際關係有多差了吧!”
“是,如果安筱挺這裡,麻痹的整個房間都擠滿了人得了吧!”
“安筱不會躺這麼破的醫院。”李大國就是存心氣她的!
程晚夏翻了個身,氣呼呼地說着,“我要出院。”
“我去叫醫生。”李大國站起來,走了出去。
程晚夏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其實,要那麼多虛情假意的朋友,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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