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真心覺得她爸爸簡直太頑皮了,比她這個女兒還要“不正經”。
“不正經”這三個字用的不太恰當,但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唐興晟突然嚴肅下來,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個霍成言找過我。”
“啊?他找您幹什麼?”唐黛被嚇了一跳。
唐興晟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她說:“黛黛啊,你跟爸爸說實話,你和霍成言是不是……”
“爸,您說什麼呢?”唐黛氣壞了,打斷他的話。
唐興晟哼道:“你也別怪我多想,那小子找上門非要幫咱們唐氏清庫存,主動提出給商場最佳位置,價格優惠,極力地遊說我。你說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傻子,如果不是爲了你,他能幹這種傻事?”
唐黛臉一黑,沒想到霍成言居然這麼幹了。
唐興晟犀利地盯着她說道:“黛黛啊!寒厲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辜負他,知道嗎?”
“爸,您想到哪兒去了?哥說唐氏庫存大,我想着幫幫他,所以就去找了霍成言,後來我又改變主意了,不打算和他合作,我哪知道他居然直接找您去了?”唐黛鬱悶地說。
唐興晟恍然,他“哦”了一聲,才意味深長地說:“原來這小子也是我女兒的追求者之一啊!看來寒厲的壓力真是大。”
“爸,您亂說什麼呢?他可沒追我。”唐黛氣道。
“沒追?那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唐興晟感慨地說:“這霍成言雖然眼下是霍家的掌門人了,可霍氏不如晏氏啊!再說你進了霍氏,他也未必像晏寒厲這樣給你這麼重要的職位。”
唐黛哭笑不得,她說道:“爸,您別胡說了行嗎?我們什麼事都沒有,讓您說的好像怎麼着了似的,謠言就是這麼出來的懂嗎?”
“我就是這麼和你說說,我的意思是說這世上沒有比寒厲更懂你、更給你支持的男人了,要你珍惜,明白嗎?”唐興晟語重心長地說。
“我明白。我挺珍惜的,您別亂想就行。”唐黛說道。
“唉,真是好心沒好報啊!還有,唐禎的事兒不用你管,他一個大男人還處理不了這點小事?以後離他遠點就行了。”唐興晟沒好氣地說。
“離他遠點?”唐黛敏銳地抓住了這句話。
“嗯……他現在忙的很,我在對他進行壓力測試,如果他過不了關,將來我如何把唐氏交給他?”唐興晟說罷,衝着唐黛嘿嘿一笑,說道:“他過不了關,唐氏我會交給你。”
唐黛被嚇到了,她立刻說道:“爸,您放心吧,我肯定會和哥保持距離的。”
“怎麼?你這麼不想要唐氏?”唐興晟鬱悶地嘟嚷,“跟燙手山芋一樣嗎?”
唐黛忙解釋道:“爸,我原本是想自己創業的,結果晏寒厲給我一個公司,又讓我幹這個,回頭您再給我唐氏,我的夢想就徹底被埋沒了。”
“對了,我聽說你投資的遊戲大賣啊!”唐興晟問她。
一提起這個,唐黛立刻就笑了,她點頭說道:“是啊!銷售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好很多,這款遊戲製作十分精良,細節也好,得到很多玩家的好評。”
“多好的人才,讓晏寒厲給弄走了!”唐興晟不甘地說。
唐黛笑着問:“爸,剛纔是誰說的寒厲是個難得的人,讓我珍惜來着?”
“這是兩碼事!”唐興晟說的十分理直氣壯。
他站起身說:“行了,到時候周昊辰的婚禮我也去玩玩,還有記着離霍成言遠點,離唐禎遠點。”
說罷,他站起身利索地走了。
真是讓她無話可說,她心目中的爸爸,不是這樣的啊!至少家人和外人口中說的唐興晟,也不是這樣的。
難道這麼多年在外面,給長頑皮了嗎?
唐黛抽了個空,去找紀馨,給她送支票。
這次遊戲能如此成功,與紀馨的推廣不無關係,可以說紀馨這次的包裝推廣可是拼了老命了,方案詳盡,設計圖精美,真可謂是業界精品,所以爲表誠意,唐黛親自去送支票。
紀馨瘦了很多,一雙大眼睛顯得格外驚人,不過也正是因爲她瘦了,才淡化她的部分英氣,看起來竟有了幾分憐惜之感。
唐黛驚呼道:“不是吧!這個遊戲方案讓你憔悴成這樣?”
紀馨擺擺手說:“什麼啊!最近太忙了,我姐要結婚,可把我折騰死了。”
唐黛拉開椅子坐下問她:“紀蕊結婚,折騰你什麼?”
“啊呀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結婚要買那麼多的東西,天啊,她這可是天天在燒錢,我只參與了部分,都要和她跑斷腿了。”紀馨一邊說着,一邊揉着腿說。
唐黛笑了,她拿出支票推過去說:“慰勞你一下,高興些吧!”
紀馨拿過支票,瞪大眼睛說:“要不了這麼多啊!”
“剩下的算是辛苦費,這次效果大大超出了我們的預算,我知道你辛苦,鼓勵一下,別和我客氣了。”唐黛說道。
“嗯!謝了!”紀馨笑着收起支票。
唐黛好奇地問:“紀蕊這麼花,她花的都是誰的錢?”
“有紀家的也有周家的,當然大部分是周昊辰的,看來周昊辰是真的喜歡我姐,給她花錢眼都不帶眨的。”紀馨嘆氣,說道:“不過我也很佩服紀蕊,如果我有她那點對付男人的本事,恐怕我早就……”
說到這裡,她驚覺自己說漏了嘴,立刻停住了。
唐黛笑着問:“恐怕什麼?”
紀馨的表情變換極快,她一臉索性破罐破摔的表情,說道:“算了,我把話說開吧!你哥哥到底什麼意思啊?之前還表現的有意,可是現在又把我給晾起來了,我真是搞不懂他。”
“我哥?你們……”唐黛怔住了,雖然她曾想過紀馨和哥哥互相有意,但這只是在初級階段,並沒有怎麼發展。
紀馨臉紅了,她微微低下頭說道:“嗯……我們是有那個意思,雖然還沒有確定關係,但已經很明顯了,可是現在……”
她擡起頭看向唐黛問:“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唐黛搖頭說道:“這個倒是沒有,只不過爸爸現在考驗他,給他很多工作,是不是因爲這個所以冷落你了?”
唐黛雖然不喜歡唐禎,但她還是本能地維護了唐禎。
紀馨鬱悶地問:“就算是忙,發個信息也不爲過吧!我發給他消息,他就是應付,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熱絡,要不是他沒別的女人,我真當他是花花公子呢!”
“花花公子”四個字讓唐黛瞬間想起了霍成堯,爲什麼唐禎感覺那麼像霍成堯呢?
精通於心理學的唐黛很快便剖析出自己的內心,她希望唐禎和霍成堯互換了身份。
她苦笑,早知道自己就不學這個專業了,連想幻想一下都不可能。
紀馨看着唐黛說道:“誒,你要是方便的話,幫我打探一下,讓我心裡也有個底啊!”
“行,這個沒問題。”唐黛一口應承下來。
“有沒有時間?陪我逛街去吧!好讓我嚐嚐自己賺錢享受的快樂。”紀馨甩着支票說。
“你還沒和紀蕊逛夠麼?”唐黛問她。
“你覺得紀蕊能陪我買衣服?我跟着她就是跟班的,她的風格和我也不一樣啊!”紀馨鬱悶地說。
“好吧!我也很久沒逛過了。”唐黛站起身說道。
兩人選擇了霍氏商場,原因是紀馨怕了紀蕊,不想去周氏再看到紀蕊。
唐黛揶揄着說:“現在不管哪個商場碰到紀蕊的機率都是很高的。”
“你可別說這話,萬一真碰到了,可鬱悶死我了。”紀馨問她:“對了,到時候我姐婚禮你參加嗎?”
“周昊辰給晏寒厲發了請柬,紀蕊又單獨給我發了一份,我自然是要參加的。”唐黛說道。
“不是吧!她非要你參加幹什麼?”紀馨不解地問。
“不知道!”唐黛聳肩。
“她是一直對你抱有敵意的,不過她現在都要嫁人了,再有敵意不是可笑麼?”紀馨說道。
“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心理不健康的人,是不會排解不健康的情緒,換句話來講,她很可能會由着這種嫉妒發展下去。紀蕊從小到大品學兼優,即使是容倪,也不如她優秀,所以她在我這裡受了挫,自然要在我這裡找回些面子。”唐黛分析道。
“靠!”
唐黛看她一眼。
紀馨吐了吐舌頭,捂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那個,你太牛了,我一進沒繃住。不過你既然知道,還去幹什麼?”
“我躲了她會以爲我怕她,然後她會變本加厲,所以不如去面對。”唐黛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形容的她像個變態?”紀馨說道。
“人嘛!都有很多負面情緒,但是人的自控力,不會讓這些情緒發展到極致去危害自己的生活,但是有些人不會,她們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就很難說了。所以變態就是這類人。”唐黛說道。
“你學的這個可真是唬人!”紀馨感嘆地說。
車子駛到霍氏,紀馨看着馬路對面問:“對了,你說這裡在建什麼?”
“不知道啊!”唐黛隨意地說了一句。
“在這個時候動工,你說會不會是霍成梵對付霍家來的?”紀馨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