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聲音給周安洛帶來一個好消息,他的精神不由得一振。
一掃剛纔沒有接到林殊然的頹廢氣息,坐直了身體。
注意到了這一幕的耿佩莜,眼眸不由得黯了黯。
是的,哪怕她再過努力,到底還是不能比得上林殊然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過,周公子你要加快速度。我們的人發現一羣人在汽車站綁架了一個女子,正是林小姐。”
“按照他們的行進路線,應該是向着西郊倉庫開去。那是一輛貨車,而且,他們人手很多!”
胖子說完,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要隨時和手下保持聯繫,以防有什麼新的消息出現。
“糟糕,她有危險!”
周安洛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將車子原地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瘋狂的向着剛纔的方向行駛而去。
“耿佩莜,給周家老宅打電話,就說我遇到麻煩了,要三十個人來保護我,地點,西郊倉庫!”
在開着車的時候,周安洛不忘對身旁副駕駛座位上的耿佩莜吼道。
耿佩莜一愣,立刻拿起了周安洛的手機,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周父。
而擔心兒子的安危,周父立刻派出了三十個保鏢向着西郊倉庫的位置趕去。
倉庫。
打了藥物之後,林殊然只覺得自己身體裡面的燥熱越來越厲害。
那種燥熱彷彿是發自靈魂深處,讓她不能忍受。
隨着這股異樣的感覺出現,她的臉頰也越來越紅潤。
雙眼彷彿含了兩眸眼淚一樣。
“嘿,她快要受不了了。”
瘋子見狀,說道,“老大,我們動手吧。”
這個時候林殊然其實還有一點理智的。
看着這些人嘿嘿淫笑着向着自己撲過來,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忍受着身體中的藥性,哀求的看着眼前這些人。
可是這樣的可憐並沒有換來饒恕,反而是讓他們加快了腳步。
隨着林殊然的慘叫,她身上的外套已經變成了碎塊。
“砰!”
就在這些人要繼續的時候,倉庫的大門被猛然踢開。
光頭和瘋子等人立刻警覺的向着門口看去,那裡,一道人影負手而立。
陽光照射在他的背影上,仿若不能超越的神靈。
男人的氣場依舊是那樣的霸道,讓瘋子和光頭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眸。
夏穆寒的眼睛在倉庫內一掃,便看到了那狼狽林殊然。
當看到那破碎的外套時,夏穆寒周圍的人明顯感到他身上的氣勢有冷冽了幾分。
“你們,去把這些人解決了。陳哲,帶着小姐跟我回楚宅。”
冷冷的吩咐了這句話,夏穆寒大跨步的向着林殊然的方向走去。
隨着他的動作,光頭和瘋子眼神瘋狂的涌動閃爍。
終歸還是沒有上前阻攔夏穆寒。
因爲他們知道,若是這個時候再阻攔,怕便是命的代價。
而這樣的代價,他們承受不起。
將林殊然打橫抱起,夏穆寒立刻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這個小女人的身體很燙很燙,臉頰通紅,彷彿是在極力忍受着什麼痛苦一樣。
“你們給她用藥了?”
夏穆寒在跨出倉庫大門的時候,冷冷的問道。
“是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夏穆寒的身形頓了頓,消失在了倉庫門口。
陳哲看着夏穆寒帶着林殊然消失掉了,眼眸微微黯了黯。
那個女人,總裁最終還是會得到的吧?
可是,爲什麼心很痛。
他將目光轉向了倉庫裡的人。
既然心痛,那就用他們來發泄,再好不過了。
倉庫裡傳來熟悉的打鬥聲音的時候,夏穆寒已經帶着林殊然到了車子上。
風馳電掣的向着楚宅趕回去。
“好熱。”
車上,林殊然毫無意識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因爲被注射了藥物,現在藥性已經完全發作了。
“加快車速。”
看到這一幕,夏穆寒手腕一翻,將林殊然亂動的手給控制住。
但是同時,他眸底的那道光芒也更加的幽深。
司機得到了夏穆寒的命令,將車子開到了最高的速度。
在回到楚宅的路上,林殊然毫無意識的呻吟,讓車上兩個男人的身體都繃緊了許多。
看着那在身旁的佳人,夏穆寒眸光幽深間,有火焰一樣的東西爆發了出來。
“你是我的女人。那麼,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放心。”
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夏穆寒將她靜靜的擁在懷裡,防止她再次亂動。
到了楚宅之後,在阿蘭和林媽詫異的目光中,夏穆寒抱着衣衫破碎的林殊然直接上了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看,少爺就是本事大,少奶奶不還是得回來。”
“那是,我們少爺是什麼人啊。這樣的小事兒再搞不定,就不是少爺了。”
不去管大廳中僕人們的議論紛紛,夏穆寒直接將林殊然給撂倒在了那張大牀上。
“做我的女人吧。”
喃喃聲中,有最原始的情意涌動。
西郊倉庫的打鬥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一輛瘋狂的蘭博基尼跑車停了下來。
周安洛和耿佩莜不去看那幾乎是瞬停的跑車,衝到了倉庫內。
光頭和瘋子等人已經完全被制服了。
從戰鬥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十分鐘的時間。
五比一的差距讓他們哪怕是再瘋狂的反抗都沒有任何作用。
“小然呢?”
看到倉庫裡完全是一邊倒的情況,周安瘋狂的抓住了陳哲的衣領吼道。
他一路將跑車的速度飆到了最極限,根本不管這樣高速是否危險,只爲了見小然一面。
可是,當週安洛進入到倉庫之後就死心了。
這裡全都是男人,根本就沒有林殊然的身影!
“她現在很安全,周少爺不必擔心。”
陳哲輕易就睜開了周安洛的手掌,揮手示意保鏢們將那些人給帶走。
“夏穆寒做的是不是?他將小然給帶走,是麼?”
周安洛抓着陳哲,眸子中有瘋狂的光芒閃動。
身爲周氏集團的少爺,江航是他們的老對頭了,怎麼可能一點夏穆寒的情報都沒有?
既然是陳哲在這裡,那麼,夏穆寒一定來過這裡。
並且,將林殊然給帶走了!
想到這一點,周安洛狠狠的一咬牙。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能夠將林殊然給解救出來了。
“周公子的速度雖然快,但畢竟比我們慢了一步。現在這裡沒有事情了,還請周公子回去吧。”
陳哲輕飄飄的話語讓周安洛感到了巨大的侮辱。
他上前一步想要動手,但卻被旁邊的耿佩莜給拉住了。
不爲別的,那五十個保鏢,在周安洛的人沒有到來之前,他們兩人根本不夠看。
“告訴夏穆寒,這次的事情算我周安洛認栽了,沒有他快!”
將這句話給放下,周安洛帶着耿佩莜便離開了西郊倉庫。
他明白,現在林殊然再次落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想要放出來,只怕是難了。
只是,他怎麼能夠放棄小然?
第二天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了房間,將在牀上的兩個人影中一個驚醒了過來。
林殊然緩緩的睜開眼睛,稍微動了一下身體,感到下體傳來一陣子的刺痛。
她倏然清醒過來,猛然坐起來掀開了被子——
上面一抹殷虹格外刺眼。
林殊然晃了晃,只覺得一陣子的天旋地轉,倒在了牀上。
她側過頭,那個罪魁禍首就在她旁邊熟睡着。
沉睡的他,睫毛長長的覆蓋在臉頰上,給臉頰投射了一塊陰影。
因爲安靜的睡着,他的面容上少了一份霸氣和陽剛。
但是這樣看去,卻多了一份溫暖和稚氣。
林殊然的心裡不由得微微一動。
但是,當她目光下移,看到那精緻的鎖骨的時候,昨天的記憶瘋狂的涌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就是這個登徒子,將自己給霸佔了!
林殊然確定了這一點之後,眼睛睜的大大的。
看着潔白的天花板,她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自己已經不是乾淨的人了。
看着身側那安安靜靜的男人,林殊然突然有了一種將他殺死的感覺。那是恨意!
他夏穆寒爲什麼可以這樣隨心所欲的對待別人!
如果他願意,就可以對別人予取予求嗎?
林殊然緊緊閉上了眼眸,心裡的恨意足夠毀天滅地。
將從發生車禍的那天開始,林殊然腦海中彷彿放電影一樣過了所有的場景。
這後面彷彿有一雙巨大的手掌在操控着整個事情的經過。
可是,會是誰?
轉頭看了看夏穆寒,發現他還在沉睡,林殊然突然堅定地點了點頭。
就是夏穆寒,不會錯了。
難道對於他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可以拿來利用的木偶麼?
或者,一個過去人的複製品?
林殊然自嘲的笑笑。
原來自己還有這麼大的作用,以前倒是沒有發現呢。
有濃重的苦澀在林殊然的心底炸裂開來,逐漸包裹了整個心臟。
那樣絕望的味道,仿若一切生機全消。
“夏穆寒,我恨你。”
看着這個男人的臉龐,林殊然輕聲說道。
身旁夏穆寒的睫毛突然動了動,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
林殊然起身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
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女人,所以,他裝作睡熟了的模樣。
她所有舉動夏穆寒都能夠感受到,但,卻沒有勇氣去面對。
她,肯定會很恨自己吧?
在這樣的狀態下,被佔了身體而不是心甘情願。
想到林殊然那沉默倔強的性子,夏穆寒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你醒了。”
但是,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
既然已經決定了她是自己的女人,夏穆寒便不會放棄!
“你怎麼醒着。”
林殊然淡淡的說道。
“嗯。好巧。”
說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爲什麼,夏穆寒感到心中莫名的煩躁。
他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尤其是在過了昨晚之後。
“我會將你留在楚宅。你現在身體也不方便。”
沉默了許久,夏穆寒輕聲說道。
聽到後面這句話,林殊然不爭氣的臉紅了。
她張了張口,終歸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罷了,有的事情,不能說,也不必說。
說了,就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