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惠子來勢不善,晨星知道與她面對面的打交道一定沒有什麼好結果,於是便想先走爲妙,不想給陸厲行惹來過多的麻煩。但是晚宴上人本來就多,現在這裡正是氣氛正好的時候,人們都四處遊走,哪有晨星任意穿梭的機會。
晨星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雙芊芊玉手便輕輕地握住了晨星纖細的手腕,那溫熱的手心給她傳達了堅定地力量。
晨星知道來者一定是朋友,變驚喜的轉頭望去,卻見紅衣勝火的白靈兒正微笑着看着她。這時舞池中的人剛跳完一曲,紛紛有人下來休息,樂隊再接再厲,似是不讓大家泄了興致一樣隨即又演奏一曲極爲歡悅的曲目,許多年輕的男女紛紛滑入舞池,以輕活靈動的舞姿吸引了大部分賓客的目光,而晨星和白靈兒就在這舞池的邊緣,也難免不被這歡悅的氣氛而打動。只是她們沒有忘,現在還不是玩樂的時候,北川惠子正虎視眈眈的看着晨星,頗有一絲找茬的樣子。
晨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她倒不是真的怕了北川惠子,但是她領教過北川惠子的心機的,這樣硬碰硬和她狹路相逢,自己一定不是北川惠子的對手,現在白靈兒又有要爲她出頭的意思,晨星實在擔心在拉白靈兒入水,但是還老不及勸阻白靈兒,白靈兒已經先晨星一步,頗有氣勢的主動迎上北川惠子。
“北川夫人,真是好巧,總是碰到您。”
北川惠子早就看出白靈兒的架勢,大量二人似乎是有些私交,心裡對白靈兒的多管閒事有些不悅,但是想到白氏集團在這城內的勢力,心裡就算對白靈兒不滿但是也要多估計幾分面子的。
“白小姐,確實是巧,但是可否請你讓一讓,我找你身後的這位小姐有話要說。”
北川惠子極爲客氣的開了口,心裡卻是罵着這個小姑娘沒有眼力見,而且竟然還膽敢公然的和她對着幹。
白靈兒眉毛微微揚起,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點了點頭和北川惠子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身子卻紋絲不動,公然的和北川惠子挑釁,擺明了就是不讓她如願一般。北川惠子在中國那裡願意在大庭廣衆之下跌了面子,否則以後自己怎麼樹立威信。
“白小姐,我看在令堂的面子不和你計較,我也沒工夫與你費口舌,請你讓開,你這個樣子在宴會上是不禮貌的,那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簡直有點不像話。”
白靈兒臉上沒有絲毫不耐,像是極爲享受的聽着北川惠子的數落,滿臉就是你奈我何的表情,讓北川惠子盡全力維持的鎮定將要崩潰。
“北川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現在放的音樂使我們年輕人跳的舞,您就別瞎參合了。正好我和阿星要進去跳舞,您老就到哪裡休息休息吧。”
白靈兒故意大聲說話,臉上還一副乖巧的表情,似是極爲爲長輩着想的樣子,字字清晰的對北川惠子說道,最後還附送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眨眼,隨即便轉身拉着晨星劃入了舞池,推流北川惠子接受衆人異樣的目光。
北川惠子臉上僵硬着,但是她知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白靈兒的聲音吸引到了她的身上,苦的北川惠子心裡氣的猶如噴發了的火山,卻還要努力地保持着臉上的笑容,即使自愛別人看來她那笑容已經比哭還難看。北川惠子狠狠地看着那兩個年輕又光鮮的背影,雙拳緊握的轉身走回到了北川真的身邊。
北川真本正在苦苦的低頭分析時局,卻見北川惠子表情難堪的走了回來,北川真下意識的看了看北川惠子剛剛走回來的方向,也沒有看到什麼人,於是便十分不解,不明白北川惠子短短的時間爲何情緒波動的這麼快。
“母親,您臉色這麼難看,是身體不舒服嗎?”
北川真雖然現在有點亂了陣腳,
卻還是抽出時間來詢問了一下北川惠子,但是北川惠子仍然是怒意叢生,咬牙切齒這看着莫名的方向。
“你難道沒有看到嗎?晨星還有白家的那個死丫頭合起火來氣我,你就只知道坐在這裡,也不知道卻探探消息,今天晚上來到這裡又有什麼用!”
北川惠子被氣得糊塗,嘴上的抱怨也是絲毫不能收斂,想到之前從白靈兒那裡受到的氣,就情不自禁的想加倍的撒到北川真的身上,因爲她偏執的認爲,北川真因爲他對晨星有意思,所有有意沒有上前去幫她的忙,任她這個母親被那兩個黃毛丫頭侮辱。
原本就有點沒有底氣的北川真,被北川惠子這麼一胡攪,心中的煩亂就愈加的深刻了,自己心裡的邪火也情不自禁的亂髮一通。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沒有無緣無故讓你找晨星的麻煩,是您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善做主張。而且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放在一兩個小丫頭身上?您沒有看見現在在陸厲行身邊的是什麼人?如果您對我只有一味地貶低和數落,那這件事情我根本也沒有再多去費心的必要。”
北川惠子沒想到北川真會有這種反應,而且這一下子吐露的這大段話,她不難聽出來北川真對她的怨氣不是突入而來的,想必一定是累積壓抑了很久了。北川惠子何其心思通透的人,立刻轉變了自己之前的態度,口氣軟了下來,臉上的強硬氣勢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兒,你突然說不執行這個任務了,那母親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母親對你態度不好,我對你道歉。但是母親這樣完全是爲了你而着急啊。你忘了我們做這件事情的初衷了?這個任務的完成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我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心血都不過是爲了能看到你好,那個父母不是望子成龍的?你說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