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聽着這話頓時不說了。只是由着聞盈盈在自己懷中哭着。
“至於襄筠的事情自然有她家人管着。她有爸爸媽媽,未婚夫,如果襄筠害怕出意外,該找他們去想法子解決。當初襄筠的事情就是找了他爸爸後才解決的。”
“再則蚊子說的對,小舅若是多管那事情就賴在小舅頭上。襄筠和小舅親吻的照片風波還沒過去,襄筠是無所謂,反正她就算再有不對,可那也是小舅壞名聲下的受害者。誰讓小舅是壞男人的?襄筠那樣做了,她還洋洋自得。”
“但是她卻沒想到這事給我們家帶去什麼後果。我外婆外公爲着小舅這事十分難堪。我們家那些親戚一個個打電話給我外公外婆,問着小舅的婚事到底是真是假。好在蚊子的爸爸媽媽也爲這事鬧騰,這才讓我外婆外公能在別人面前說那是謠傳。”
“十一他們請客,蚊子和小舅以不變應萬變,還是穿着從前那套衣服,當時我的幾個表兄弟表舅們就嚷嚷着他們太無趣,說他們好歹要換新鮮衣服。”
“你知道蚊子怎麼說的嗎?”聞盈盈着問小羅,小羅看看凌梓玟卻沒回答。聞盈盈又道:“蚊子先問那些嚷嚷的是不是沒結婚,那些起鬨的立刻說沒,還很驚訝她怎麼知道的。”
“蚊子而後指着另一個不怎麼說話的表舅,說他已經結婚了。當時大家都很好奇蚊子怎麼猜到的,蚊子就說結婚的男女都是些無趣,無聊的土包子。”
“婚姻都傳承了幾千年,所以結婚是最老土的一件事情。同樣婚姻中的男女也會經歷風雨,婚姻也是最保守的,時髦是不結婚人的專利。”
“你們瞧瞧,那些個影星明星就是最時髦的,結婚的男女,哪一個不是腳踏實地的?再美麗的新娘子都是那德行。那些結婚的親戚們聽着這話就相信小舅是真結婚。”
“後來我外公外婆和那些親戚長輩都說小舅找了一個好妻子。我有一個長輩說他們家的媳婦就是喜歡囂張,一有事就立刻鬧得全天下知道,這沒事變有事,小事變大事。說那樣的女人最沒素質,那天還猛誇蚊子識大體,我外婆聽着可是十分開心的。”
“如今蚊子管着小舅,讓小舅做自己能做的,該做的事情,這也是爲了小舅名聲考慮,要毀一個人的名聲很容易,這就如襄筠的那一張親吻照片就可以讓小舅前是個正經結婚的男人,一下子就恢復成花花公子的壞形象。”
“可是要讓一個毀了名聲的人名聲變好那卻十分困難,這就和逆水行舟一樣。必須事事處處小心,稍有不慎就會有大麻煩。之前蚊子說爲小舅做了很多事,反而小舅不理解,蚊子很傷心,其實這就是蚊子盡了最大努力改變小舅的情形。”
“之前我因爲總覺得愧對襄筠,所以明知道自己的行爲會害了一家子,卻還執迷不悔,甚至還故意讓家人處在峰尖浪口,以爲這樣是幫襄筠。可結果所有人都怪我。”
“不僅僅家裡人嚴厲教育我,連着宴修瀾都訓斥我做錯了,宴修瀾說是我幫着襄筠,這才讓襄筠肆無忌憚。甚至她未婚夫爲了她被綁架,被羞辱毆打,被逼着不要襄筠,可襄筠居然還不以爲然。”
“甚至襄筠心中還想着我小舅,到現在襄筠還以爲是宴修瀾在騙她,我若是再不知好歹,那不僅僅害了襄筠,也害了宴修瀾,害了我小舅了,甚至還害了你。”
“盈盈,你別太把宴修瀾的話當回事,他太能說會道,他和凌梓玟一樣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你能知道他說的話有幾分真?”秦襄筠聽着聞盈盈那話心中頓時厭惡地拍着桌子呵斥着。
“襄筠,那你說宴修瀾被綁架這事是不是真的?”聞盈盈問着秦襄筠。
“誰知道?誰知道他是不是做戲?誰知道這是不是苦肉計?不過是想要謀我的錢。”秦襄筠不屑一顧道。
“秦襄筠,那天救宴修瀾的警察也抓了十多個壞人,那些人說是施浩南讓他們綁架宴修瀾的,這事我當時跟着我師兄一起去採訪警察時知道的。怎麼?難道這也是苦肉計?”小羅頓時沉着臉冷冷問着。
“宴修瀾被送進醫院時傷勢十分嚴重。當時警察一直守在宴修瀾的病房前,畢竟宴修瀾因爲你們的照片一事出了名,有記者要採訪。”
“當時主治醫生說過,宴修瀾傷勢十分嚴重,只有過了最初的危險期才能確定。那天宴修瀾真的是死裡逃生。沒想到你居然說這樣沒良心地話。”喬飛宇冷然說道。
“喬飛宇,你們也別多說了,既然秦襄筠那樣想就那樣了。”宴修瀾不在意道,又對着秦襄筠說着:“襄筠,你當初給我投資時,咱們簽了合約的,當時是你找了你信任的律師和我簽了合同。”
“你別忘了你那裡的房子是我給你的抵押。我們的合約上寫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虧了那些錢,那房子就抵押給你。不僅僅是房子,還有我的車子,我那車子買的時候就靠千萬,就算現在開了兩年,但是五百萬還是值得。”
“當初估價時可是高過你給我的那些錢。既然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那我看咱們還是算清了好,免得我吃了痛,倒貼了給你不算,還被扣上用苦肉計去謀你那一點家產的帽子,這帽子我還真戴不起。”
“那房子是你的?不是襄筠的?”聞盈盈驚訝地問着。
“我說秦襄筠的房子怎麼買得這樣快,房產過戶最起碼要有一個月的,怎麼可能這樣就輕易到手了。原來是這回事。秦襄筠,你果然了得,自己得了實際利益,再冤枉我妻子要謀你那一丁點家產,你果然了得。”喬飛宇頓時點頭。
秦襄筠頓時滿臉通紅,一時間低頭不語。
“按你的說法秦襄筠那點錢還買不起市中心那套房子。”喬飛宇淡淡道:“幾年前我也看過類似的房子,那時候價格就要一百多萬,如今更是漲了幾倍。何況宴修瀾屋子裡的那油畫,價格不菲。”
“難怪!看來人家不過是想要謀宴修瀾的財產害凌梓玟,這纔會說那種話。”樑天明冷冷道。
轉頭淡淡問着谷菁菁:“菁菁,你不會想要秦襄筠這個勾引你男朋友的朋友吧?先前你都怪我心裡老是惦記着凌梓玟,如今你要不介意有女人勾引我,那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對我是幾分真心。”
谷菁菁看看樑天明,又看看凌梓玟和秦襄筠,最終卻沒有多說什麼。
“你的朋友說,那房子根本不是你的。”秦襄筠本來低着頭,這會卻擡頭說着。
“律師是你請的吧?”宴修瀾神情更冷。
“是,是我爸幫我找的。”秦襄筠忙說道。
“那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老子給你找了一個蠢貨來?爲的是讓你把錢送給我?還是你那個老子是蠢貨?故意找個蠢貨來讓我騙你錢?”宴修瀾冷厲道。
“當初那個蠢貨律師拿着我的房產證去了哪裡?那房產證上不是我的名字,難道是你那個蠢貨律師的?當時我有沒有問那個白癡蠢貨,我的證件是不是真的?我有沒有讓他去房管處覈實?”
秦襄筠頓時不再多說。
“既然你如今這樣心思,那我就把你的錢還給你,這樣咱們也一清二楚,免得我虧了,還要連房子都送人,最終自己一個落腳處都沒了。”宴修瀾冷冷道:“我現在才真正明白爲什麼凌梓玟會那樣討厭你,甚至說你只有一張皮是好的,這骨子裡就是一個流膿的骷髏,你真的讓人厭惡。”
“你是男人,你就算被我冤枉了,難道你不能忍着?凌梓玟毀了喬飛宇那些東西,喬飛宇不也沒怎樣?爲什麼你不能像喬飛宇一樣大度些?”秦襄筠頓時惱怒地呵斥着:“你嘴上說愛我,你真有愛我嗎?”
“喬飛宇,換做你,你給人劫持了,你爲了保住你和你女人的那段感情不肯屈服,可你的女人卻巴不得你早死,她謀了你的家產好嫁給別的男人,你大度嗎?”宴修瀾冷笑着。
“我做不到。說實話,我很小氣,你知道我那初戀怎麼說的?當年我的初戀要說她出國跟着男人享盡榮華,等她年老色衰時回來嫁給我,她說我真要愛她,那就在家好好賺錢等她。”
“她說她不介意我的身體是不是守着她,但是我的心必須守着她。那時候我告訴那女人,她離開我了,我們就徹底斷了。我那個初戀今年還真回來,她來找我。她以爲她還是當年的她。”
“那天她出現在我家,穿着凌梓玟的衣服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我朋友怎麼做的?把她從頭到腳的缺點都說了。說她皮膚老化,肌肉鬆弛,蓬頭散發,眼睛上有着眼屎,凌梓玟那粗燥劣質的衣服讓她看着像個地攤貨女人。
“又說像她那樣年紀的女人,是要上好妝,穿最精緻的衣服,打扮地一絲不苟出來,纔會讓人矚目。她是一個過氣的女人,根本不能和一個年輕女孩比。更不能和凌梓玟相提並論。那時候我發現這話比我自己說更解氣。”
“我一直以爲我的初戀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沒想到秦襄筠比她更差勁。最起碼我那個初戀還很坦誠,她知道要什麼就去爭取。好歹她還知道不能亂用手段。”
“而秦襄筠做了還要冤枉別人,我看着倒是和我從前遇到的某個要用孩子算計我的女人差不多。我對那種心計女人絕對十分小氣,甚至還惡毒。秦襄筠不能和凌梓玟比。”
“當日秦襄筠做了傷害凌梓玟的事情,我爲了要凌梓玟幫我解決秦襄筠這個麻煩女人不給我鬧死鬧活,我也只能由着凌梓玟爲所欲爲。是我幫秦襄筠逼着凌梓玟想法子,是我一再虧了凌梓玟,因此凌梓玟要怎樣就怎樣。”
“再者凌梓玟做事還冠冕堂皇,她就是要氣死我才甘心。我本來巴望着被秦襄筠捅一刀這樣我就可以小氣地讓凌梓玟賠償,問題是我自始自終都沒找到那個機會,所以我才鬱悶。”
“凌梓玟做事有分寸。其實在出現秦襄筠這事時,凌梓玟處理事情的手段你們都看到了,這也是我能包容凌梓玟的地方,最起碼凌梓玟在我出現麻煩時,她想着的是怎麼救我,她不僅僅救我,也在救我的家人。就連盈盈,這個一再糊塗傷害她的人,她都在想着救。”
“可秦襄筠卻只是想着怎麼折騰我,怎麼讓我身敗名裂,怎麼從我身上攫取她要的一切。怎麼踩着我往上爬,我對她這種女人,絕對不大度。”喬飛宇看着宴修瀾道。
“秦襄筠,你該聽盈盈說過當年那個壞了我孩子的女人,我是怎麼對付她的?你說我是大度的男人嗎?事實上,我絕對是個小氣男人,誰惹毛了我,誰倒黴。”
“凌梓玟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不也接受了?”秦襄筠諷刺道。
“啪。”地一下,喬飛宇惱怒地把杯子。惱怒地站了起來。凌梓玟伸手拉着喬飛宇。
“秦襄筠,凌梓玟是我老婆,她人都是我的,她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是我的?你先前教我外甥女回來給我折騰,我這一口氣還沒下去,如今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踩我底線,你以爲我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