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週末,不用上班,楚斯律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
工作到大半夜才休息,搭了薄毯靠在椅子上,睡得很不舒服脖頸和全身都僵硬。
一邊揉着脖頸一邊走出書房,一擡頭,看見樑考拉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裡,她的腳下,放着一個拉桿箱。
“寶寶……”楚斯律不明所以的蹙了眉,樑考拉看着他冷冷的說。
“去吃飯,然後我們回別墅。”
楚斯律……
以爲昨天晚上受了刺激之後改變了主意。
點了點頭,大步向餐桌走去,吃了早飯之後,洗漱了一翻,出門之前扶着樑考拉的肩膀嚴肅的問,“真的要回去住?”
樑考拉看着他冷冷的說,“不回去怎麼虐賤人!”
海蘭兒抱着胳膊坐在沙發裡,臉色不算好看,盯着某個方向微眯了眼眸不知在算計着什麼。
門外傳來的汽車發動機聲讓她回神,轉眸向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沒什麼情緒,又收回視線冷着臉對着前方。
聽見甩上車門的聲音海蘭兒又驀地轉了過來,看着門的方向揚了聲吩咐,“王姨,去看看是誰來家裡了?”
“誒,來了,太太。”王姨爽快的答應一聲,小跑着從廚房裡出來向門口走去,掀了圍裙擦了擦手把門拉開。
“太太,是先生回來了。”
王阿姨站在門前,目光被挽着楚斯律胳膊的樑考拉吸引,看着那女人身形有點面熟,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王阿姨驚訝的是,以前做過一段時間的小保姆小梅也跟在兩人的後面,拉着行李箱,看見她之後笑着搖了手。
“斯律回來了?”海蘭兒有些不太相信,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懷疑的向門口走去。
樑考拉挽着楚斯律已經走到門前,王阿姨本能的讓在旁邊只顧着好奇的看着樑考拉竟然忘了幫主人拿脫鞋。
看見楚斯律和“乾女兒”親密的挽着胳膊回來,海蘭兒當即就不悅的質問,“楚斯律,你帶這個女人回家是什麼意思!”
樑考拉倨傲的揚了下巴,輕謾的瞥着海蘭兒,脣角扯了一抹弧度,似嘲又似在挑釁。
楚斯律轉眸看向樑考拉,擡手覆在她挽着自己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好脾氣的說,“寶寶是我認的乾女兒,帶她回家住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大驚小怪?”海蘭兒不可置信的皺了眉,然後伸臂一臺指向了樑考拉,痛心疾首的指責,“你把小三帶回來住居然還說我大驚小怪?楚斯律,你欺人太甚!”
“王姨,拿脫鞋。”
楚斯律對着已然看傻了的王阿姨說,後者這才反應過來,打開鞋櫃拿了兩雙拖鞋放在地上,然後又站在一旁。
楚斯律一邊褪下皮鞋一邊不以爲然的說,“蘭兒,別這麼說,什麼小三不小三的,會被人誤會的,寶寶是我認的乾女兒,我是她乾爹,乾爹接乾女兒來家裡住多正常的事,不要顛倒是非嘛。”
海蘭兒……
指着樑考拉的手指都在明顯的顫抖着,連着說了兩個“你”竟然再說不出其他。
楚斯律換上拖鞋之後又轉了身,在樑考拉的面前蹲下耐心的幫她褪下恨天高,把拖鞋套在她腳上。
王阿姨一直站在旁邊,見楚斯律如此屈尊絳貴的幫陌生女人換鞋驚得瞪大了眼睛,本能的看向跟在兩人身後的小梅,想從她那裡得到一點訊息。
後者對着她擠了一下眼睛,王阿姨就更加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