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付文迪認真的眸光,曾黎豐滿的脣蠕了蠕,終是沒說什麼。
如果換做別的男人,她會馬上答覆,好,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太過優秀認真,她沒辦法欺騙。
至少現在她做不到。
“去吧。”
付文迪說,脣角揚起一抹弧度,眉眼柔和,如他出口的話。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說完,轉身,似不想讓曾黎爲難。
看着男人清瘦的背影走向那輛豪車,拉開門,進入,直至豪車緩緩駛離,站在酒店的門前,久久的,曾黎都無法回神。
曾黎又失眠了,本來睡眠質量就差,現在,耳邊總是想起那句,我等你答覆,腦海中,付文迪溫潤的模樣也會自動浮現……
坐在窗子附近的圓桌前,曾黎一手執着紅酒,望着窗外的夜色,失神。
桌面上放着的手機鈴聲響起,換回了她的神思,垂眸,看着觸屏上不停閃動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接聽。
“大哥說你離開T市了,什麼時候回來?”墨之謙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鑽入耳心,他問她什麼時候回來,而不是“你還回T市嗎”?
自從三年前從露臺跳下之後,曾黎就告訴自己,她已經重新活了一次,一定要樂觀對待,所以,她也一直在努力。
可是今晚,付文迪的表白在心中漾起了漣漪,不是她多情,只是,要欺騙一個這麼深情優秀的男人,讓她心有不安。
所以,情緒也跟着低落。
可是墨之謙的聲音,卻讓她心中溫暖,像溫熱的暖流鑽入耳心,沿着耳膜流淌進入全身,身處異鄉的她,還有個人掛念,這種感覺,真好。
把酒杯送至脣前,淺抿了一口,脣角漾了一點弧度,開口時,無奈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慵懶,“我要養活自己,總要找份工作的。”
“要工作多久?”直接的言語,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可是曾黎能想象的出,電話那頭,男人的俊眉緊蹙。
放高腳杯在桌上,纖長的指落在杯壁上,無意識的轉動着,曾黎說,“哪有人知道自己會在一個公司做多久?”
“找到工作了?”
“嗯,總裁助理。”曾黎實話實說,大有炫耀的意思,反正隔着聽筒,他又不能做什麼。
“哪個城市,哪家公司,明天我過去。”
曾黎……
她上班他過來算什麼?又不是剛入學的新生,需要家長陪着,何況,他還不是自己的家長……
“哪個城市!”沒聽到回答,墨之謙又問了一遍。
不知爲何,曾黎竟有一種擔心被他抓包的錯覺,嘆了一聲,說,“好了,不會工作太久,等賺了錢,我就回T市。”
說完,不等墨之謙有所反應,便掛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桌面,轉頭看着窗外的夜色,彷彿心情都好了許多,執起高腳杯至脣前,抿了一口,曾黎的脣角都是上揚的弧度。
京都,黎家。
吃了早飯,張樹琴就忙着整理物品。
看了眼沙發裡坐着的老爺子,好幾次,張樹琴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