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
那剛落下的吻被手機鈴聲攪亂,也成功化解曾黎轉頭避開的尷尬。
付文迪起身,一邊摸出手機一邊向陽臺走去,站在陽臺的窗前,接起。
曾黎執了酒杯,略顯迷離的眸穿過飯廳看了過去。
陽臺沒有開燈,陰暗的光線中,付文迪的背影雖挺拔卻不高大。
甚至都稱不上偉岸。
一八零的男人,比曾黎也僅高出十釐米不到。
酒杯送至脣前淺抿了一口,曾黎聽見付文迪說,“……嗯……晚上不回去……早點休息……”然後便掛斷電話。
付文迪折身回來的時候曾黎的臉上已經神情正常,脣角揚着淡淡的弧度,那微緊又探究的眸也蘊着淺淺的笑意。
“研究所打來的電話?”
曾黎明知故問。
走到沙發前,付文迪拎了拎褲管重新坐下,手機也隨便的放在茶几上。
修長的指捏起酒杯,暗紅色的液體送進脣之前他說,“家裡打來的,”說完,略仰頭抿了一口紅酒,優雅斯文的動作很是養眼。
待放下酒杯時,那盛着液體的高腳杯託在掌心,略轉了身形對着曾黎,蘊着弧度的脣溫潤依然。
“我是單親家庭,母親年事有些高,”
似解釋的言語,又似在和曾黎講述自己的家庭狀況。
曾黎挽了挽脣,沒說話,染着笑意的眸看着他,心中已經把他與自己認識的男人做了比較。
付文迪的溫潤不同於雷逸翔與墨之謙。
雷逸翔是真的溫潤如玉,體貼,細膩,只是他並不精明,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作畫上,像個與世無爭的世外仙人,過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墨之謙,表面紳士斯文,實則那斯文的外表都無法掩藏他銳利的鋒芒。
看似內斂實則狠厲,從三年前對待她的手段就看得出來。
而面前這個男人,溫潤的表面彷彿是他的面具,把他的精明,細緻還有算計通通掩飾。
“怎麼?我長得太帥,看得入神了?”見曾黎的眸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付文迪略挑的俊眉,開了一句玩笑。
曾黎脣角的弧度擴散,揚起眉梢的時候略歪了下頭,笑着問,“你一直都這麼自信的嗎?”
以爲付文迪會被問住,或者至少會有些尷尬,可是他卻並沒有那樣,而是斂了視線落在手中的暗紅色液體中,抿了脣承認。
“嗯,自信,但不自戀。”
曾黎……
送到脣前的紅酒停在那裡,笑意明顯的臉上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就見付文迪又擡了眸子看着她,溫潤的俊臉蘊着笑意,如和煦的微風。
“像我這種成功的男人不應該自信的嗎?”
曾黎……
怔忡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很是愉悅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還說自己不自戀,你剛纔的言行與表現,都在告訴世人,你是一個自信,自戀又自我感覺良好的人……”
看着曾黎笑得愉悅,付文迪的脣角始終揚着適宜的弧度,不誇張,不過分,一切都是剛剛的好。
在曾黎即將停住笑聲的時候,他說,“這樣一個自信,自戀又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是不是很有魅力?”
在曾黎怔愣之中,付文迪又繼續,“你有沒有被我迷倒?”
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