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考拉最後直接在楚斯律身下睡着了,或許是太累,亦或是難得的放鬆了神經跟隨着自己的心。
睡得很沉,楚斯律幫她清理的時候都沒有吵醒她。
把新衣都掛在衣櫃裡,走出臥室之前楚斯律幫樑考拉掖了掖被角,在她的額上烙下輕輕一吻,輕聲的說,“拉拉,蜀黍一定不會放過害你的人。”
楚斯律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吩咐小梅幾句便出了門。
晚上還有一出鴻門宴呢,剛好,他也想找個機會也許能得到他想要的。
別墅裡,海蘭兒吩咐許阿姨準備好食材之後就讓她回房間了,一個人坐在沙發裡,等着楚斯律回來。
爲了這難得的一次燭光晚餐,海蘭兒打扮了好長時間,頭髮捲了大波浪,化了精緻的妝,一件肉色的紗質襯衫下面配着A字裙,很有氣質卻又不失性感。
聽見汽車引擎聲在別墅的門外響起,忙不迭的起身打開門等在門前。
看着路燈下走進院子的身影,海蘭兒下意識的又理了理頭髮,脣角揚起,熱情的說,“回來了?”
楚斯律揚了眉梢,紳士風度的男人單挑眉梢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壞,“這麼盼着我回家?”
“明知故問。”海蘭兒做嬌嗔狀嗔了楚斯律一眼,賢淑的從鞋櫃子裡拿了脫鞋放在楚斯律面前,後者坦然的換上走進來隨便的看了看,除了海蘭兒沒有其他人,熊貓眼也不在,或許是在樓上看守臥室的門口呢。
“怎麼就你自己?”楚斯律問,把手中的車鑰匙丟在了茶几上。
“阿姨回房間休息了,”
海蘭兒關了門走了回來,“你先洗澡,我煎牛排。”
楚斯律誇張的蹙了眉轉頭看着她的背影笑問,“這麼賢惠?”
“當然,我一直都很賢惠,是你一直不肯看我。”海蘭兒轉頭俏皮的笑了笑,走進了廚房。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裡,楚斯律嗤笑了一聲,心思歹毒的女人根本和這兩個字不沾邊。
海蘭兒進廚房煎牛排了,餐桌上醒酒器裡已經醒了紅酒,楚斯律再次的嗤笑一聲,打開了電視大咧咧的靠在沙發裡。
不一會功夫,海蘭兒煎好了牛排,沒有問楚斯律喜歡幾分熟完全按照自己的口味。
兩份牛排還有沙拉把上餐桌,海蘭兒解下身上的圍裙賢惠的招呼,“可以開飯了。”
楚斯律起身來到餐桌前面在海蘭兒的對面坐了下來,垂眸看了眼面前的牛排,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卻沒說什麼。
海蘭兒拿起醒酒器把倒了杯酒放在楚斯律面前,然後才爲自己倒上,“我自作主張的開了你的收藏,不會不高興吧?”
“不會。”楚斯律垂眸瞥着高腳杯裡的液體,和樑考拉相比,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曾經,他去參加電影節,短短的兩天樑考拉偷喝了他三瓶紅酒。
猶記得他回來那天,那小醉貓躺在沙發裡,抱着空酒瓶呵呵的傻笑着……
想起以前的畫面,楚斯律的脣角不自覺的揚了抹弧度,海蘭兒爲自己也倒好了紅酒,執起高腳杯剛要和他碰杯,看見楚斯律脣角的那抹笑意,眉梢不自覺的揚了揚。
男人,無論在外面有多風流到頭來還是戀家的。
她貌美身材好,就不信還沒有網紅臉有吸引力?
“斯律,我們喝一杯吧,”海蘭兒提議,楚斯律擡眸瞥了她一眼才執了酒杯,兩隻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海蘭兒把高腳杯送到脣前,看着楚斯律淺淺的抿了一口。
楚斯律也看着她,只是脣角的弧度透着些許的嘲諷。
放下酒杯之後海蘭兒又拿了刀叉起來,笑着調侃,“試一下我的手藝,看看和米其林的大廚差距有多少?”
楚斯律也放下高腳杯拿了刀叉,切下一小塊牛肉入口。
對面,海蘭兒扒着桌面期待的問,“怎麼樣?”
“嗯,味道還可以,”楚斯律漫不經心的嘆了口氣,海蘭兒剛露了笑臉就聽他說,“只可惜在國外住了大半年,每天都吃這個,膩了。”
海蘭兒聽得出楚斯律的言外之意,放下手中的刀叉那了高腳杯又坐了回去,靠在椅子裡不停的搖晃着紅酒杯,看得出來,對於楚斯律的態度不滿意了。
見楚斯律放了刀叉拿起餐巾優雅的擦拭着脣角,不滿的喚了一聲,“斯律!”
楚斯律擡眸,紅色的餐巾還在輕輕的試着脣角,看着她,似在等她說話。
“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爲什麼就不能忘了她嘛!”海蘭兒撒嬌的皺了眉,閱歷豐富的女人,最懂得如何的拿捏男人的情緒,所以進退之間也是一樣的拿捏有度。
“忘?”楚斯律放了餐巾在桌面上,輕撩起眉梢看向海蘭兒,沒什麼情緒的俊臉,輕起薄脣反問了一句,“未謀面的孩子,結髮的妻,如果我現在就忘了她們,你覺得,這樣的男人是你想要的?”
海蘭兒……
被楚斯律問的無話可說,如果她說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就等於變相的指責楚斯律薄情,如果說不想,她又不肯違背自己的心,所以只能抿了脣哀怨的看着楚斯律。
後者垂眸嘆息一聲,舉了高腳杯,“來,陪我喝一杯。”
海蘭兒和楚斯律輕輕碰了杯,楚斯律一仰頭,一杯紅酒全部喝下,海蘭兒也只好跟着喝光。
“呼……”楚斯律吐了口氣,一手扶着高腳杯一手扶了醒酒器,深呼吸之後又給自己倒了紅酒,然後是海蘭兒的,一邊倒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說起來那天也真是巧合,拉拉這邊出了車禍,那邊你就趕到了,”
海蘭兒不知楚斯律是不是有意的試探,眸光微微的閃了閃,擡手順了垂在臉側的大波浪在耳後,笑着說,“可不是嘛,或許是姐妹間心有靈犀吧。”
“哼!”一聲輕笑,楚斯律把倒了紅酒的高腳杯放在海蘭兒面前,“姐妹,多美的詞語,如果拉拉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對她這樣好也一定會感動的。”
楚斯律越是這樣說話,海蘭兒越是心虛,因爲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的如此,總覺得楚斯律好像知道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知,所以才故意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