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豪再次被請進別墅,幫曾黎輸了液,一邊整理醫藥箱一邊忍不住開口揶揄了一句。
“哥,您可真讓咱兄弟幾個開了眼,短短几天,把自己的女人弄得差點丟掉半條命。”
墨之謙和楚斯律,薛景瑞還有李建豪是拜把兄弟,四人之中,楚斯律最大,墨之謙拍在第二,而李建豪年紀最小,所以拍在老幺。
四人之中他也是唯一一個不經商的,在自家的私人醫院工作,而且還兼職三個大哥的私人家庭醫生。
“她不是我女人!”墨之謙看着大牀上已經不再胡亂夢囈的曾黎,神情冰冷。
李建豪擡了頭,因爲墨之謙的這句,“她不是我女人”。
“喲,哥幾個這麼多年,我也是才知道,二哥還有這麼口是心非的一面。”
李建豪不客氣的冷嘲熱諷,對上墨之謙沒什麼情緒的眸光墨眉一挑,脣露邪肆。
“不是你女人?不是你女人你整天把人壓在身下,不是你女人你讓她住在家裡,不是你女人你讓人家懷了你的種……”
“有完沒完!”李建豪一連串的反問讓墨之謙的俊臉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黑曜的眸子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情緒,冷聲制止。
“我付費是讓你幫家人看病,不是花錢聽你來嘮叨的。”
“嘖嘖,看吧,還不承認。”被冷聲呵斥李建豪也不惱,反而笑的有點欠揍。
把整理好的醫藥箱蓋子闔上,隨手從西褲的口袋摸出一包煙。
“哥,如果我耳朵沒出毛病的話,剛纔我聽您說的是家人。”李建豪故意咬重家人這個字眼,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墨之謙,然後從煙盒中抽出一隻煙還沒送到脣前,就被墨之謙再次冷聲呵止。
“不許吸菸!”
“嗯?”李建豪挑了墨眉,“二哥平時在家裡不吸菸?”
“我吸菸也是一個人的時候。”
李建豪瞥了眼大牀上昏睡的女人,脣角的弧度意味深長。
把菸捲又塞回煙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裡還有個病人呢,所以,不適宜吸菸。”
本以爲墨之謙會否認,卻不想他直接冷冷的承認。
“知道就好。”
李建豪往口袋裡揣煙的動作一滯,先是一怔,然後再次笑了。
脫下白大褂搭在手腕,拎起醫藥箱,不陰不陽的說。
“二哥,沒事的時候摸着自己的心臟好好想一想,別等着失去了再追悔莫及。”
望着李建豪離開的背影,墨之謙黑曜的眸慢慢的眯起,外面的太陽透過落地窗投進一束光線,氤氳了視線,更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先生,親家小姐的薑湯煮好了。”劉姨站在門前,手中的托盤上放着一小碗生薑湯,還冒着熱氣。
是墨之謙吩咐的,還加了紅糖。
“放這吧。”墨之謙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劉姨端着薑湯進來,放在牀前櫃上,就退了出去,還隨手帶上房門。
墨之謙坐在牀單,看着牀上昏睡的曾黎,擡手,大掌覆上她的額頭,敷了冰塊,又打了退熱藥,溫度已經褪下,只是一一
不自覺的,大掌伸向那處粉色的疤痕,落在上面,輕輕的摩挲着,俊眉也跟着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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