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跑進衛生間裡吐過了之後再沒吃早餐,回到四樓自己的房間,裹了件披肩,坐在露臺的軟墊上對着前方發呆。
她知道曾慧芸是故意的,那次她看見面前的牛奶之後差點把整個胃都吐了出來,她不相信曾慧芸會不清楚因爲什麼。
已經快到立夏,微風拂在身上臉上還是有些微寒。
如她的心,自從進入這座牢籠,就再沒溫暖過。
曾黎緊了緊披肩,又把微風拂在臉上的長髮順到耳後,一雙眸子望着遠方,有點迷離。
臥室的門輕輕的響了兩下,曾黎回了頭,看見劉姨推門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劉姨,她是……”曾黎從軟墊上起來,裹着披肩走回房間。
“哦,親家小姐,這位是先生請回來的醫生,幫您看看傷處。”
提到“傷處”這兩字,曾黎馬上就冷了神情。
“不需要,劉姨,送這位小姐出去!”
“親家小姐,這……不好吧,這可是先生特意給李醫生打電話叫他派來的……”劉姨一臉的爲難,而那位女醫生,揹着醫藥箱,就站在劉姨身旁一言不發。
“我說了,不需要!難道不夠清楚嗎!請你們立刻走出我的房間!立刻!”曾黎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那麼私密的部位傷到,已經讓她不堪,現在,非得弄得滿城皆知才肯罷休嗎!
“出去!我讓你們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見兩個人站在房間裡不動,曾黎情緒失控的往外推人,剛把揹着醫藥箱的女醫生連拉帶扯的弄到房門前,頭頂,一道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響起。
“我讓的。”
曾黎停了拉扯的動作,擡起頭看着高出自己大半個頭的男人。
清冷的眸子因爲憤怒而蘊了水汽。
“墨之謙!我不需要!既然想報復,就不要假惺惺的裝好人!”
“我不想裝好人。”墨之謙神情淡淡的,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面對曾黎的憤怒也不見什麼波瀾。
“那現在又算什麼!”曾黎不受控制的拔高了聲音。
“只是不想你死的那麼早,因爲……”
墨之謙對上曾黎的眸,黑曜的眸裡一如既往地冰冷,如他出口的話。
“我還沒折磨夠呢,這麼簡單就讓你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你?”
說到最後,墨之謙冰冷的脣忽然就蘊了一抹弧度。
曾黎……
抓着門把的手摳的緊緊的,視線也緊緊的鎖着墨之謙的眸子。
微闔的脣都因爲憤怒而在微微的顫抖,忽而,就勾了脣角。
“墨之謙,既然不想便宜我,就不要幫我叫醫生,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
曾黎笑了,脣角的弧度因爲卷睫上掛着的淚珠而顯得悽美。
像畫卷中憂傷的仙子,悽美得讓人心碎。
墨之謙卻無動於衷,鎖着曾黎的眸子,輕啓薄脣吐出兩個字。
“不好。”
在曾黎想發飆的時候,繼續說。
“我說了,不想讓你死得太容易,活着,被我凌辱,纔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滾!”曾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吼出了這個字,Duang的摔上房門,把冷酷無情的男人關在門外,轉身的瞬間,像失去了力氣般,整個人無力的靠在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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