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諾已經吃過了早餐,正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地看電視,見宋雅怡醒來了,很是高興:“姐姐,你醒啦?今天還去看石頭嗎?”
宋雅怡看到小正太一臉天真乖巧的模樣,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愧疚,她這一個月來光顧着賭石,都沒有照顧到昕諾,雖然他不哭也不鬧,但是宋雅怡還是覺得委屈了他。
“不去了,今天咱們到處去逛逛,等明天忙完了事情,姐姐帶昕諾去香港澳門玩。”宋雅怡一邊收拾一邊笑着道。
“真的?”昕諾一聽說要去玩,頓時臉上就洋溢着光彩,興奮地看着宋雅怡。
宋雅怡看到昕諾那熱切的眼神,輕笑着點頭,摸了摸他那絨絨的頭髮。看來自己這陣子是真的忽略這小傢伙了,每天不是帶着他去看石頭就是關在酒店裡,小孩子生性活潑好動,這樣悶着都把小傢伙給悶壞了。
隨意地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把東西都收拾好,在網上查找了一個佛山一日遊的遊玩路線,宋雅怡叫上魏紅,牽着昕諾,三人就開始逛佛山,從西樵山到南國桃園到祖廟,把佛山八景通通都掃蕩了一圈。
逛了一天,兩個女人都累得不輕,傍晚吃了晚飯回到酒店就直叫腿痠,倒是昕諾精力充沛,一臉的意猶未盡,直嘆他好體力。
到了晚上七點多,陳強鬆那邊就給宋雅怡打來了電話,通知她標場已經把她標中的毛料送到了他們手裡,毛料也已經確認過了,並沒有問題。
宋雅怡對他道了謝,因爲第二天就要和林少齊賭石,所以宋雅怡也不敢怠慢,讓陳強鬆找人把那些標都送到她租賃的倉庫,掛完電話她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倉庫點。
標到的毛料總共六塊,那塊紫眼睛和玻璃紅翡就花掉了她一個億的資金,再加上那塊一千二百萬的春帶彩,還有兩塊一千七百萬的高冰種毛料,這一場翡翠公盤的暗標標下來,她就花掉了近一億三千萬。
雖然那些毛料價格貴的離譜,但也算是物有所值,宋雅怡可以肯定,她手裡的那幾塊料子,如果真要賣出去,利潤至少在一億以上。
雖然宋雅怡已經決定和林少齊賭,但是三塊毛料的選擇也是一個棘手問題,以宋雅怡看毛料的本事,她自然是可以非常輕易地贏過林少齊,但是她並不想把最好的料切出來,因爲她已經找鍾子樊去宣傳去了,明天的這一場賭約絕對會盛況空前,如果她切出的都是好東西,難保不會遭人眼紅,她不想給自己帶來太大的麻煩。
宋雅怡可以肯定一點,林少齊一定會拿那塊藍水飄花出來賭。不過那塊藍水飄花只達到了冰種,雖然藍色非常純淨,但是種地達不到要求,玻璃種的小無色足以勝過冰種的藍水飄花。
剩下的兩塊卻有些難以選擇,宋雅怡並不想把紫眼睛和春帶彩拿出來,好在她之前爲了提防林少齊使陰招,並沒有把她買到的明標全部解開,還留下了一塊玻璃種黃陽綠和一塊高冰種的福祿壽,加上那塊玻璃種紅翡,她還是有選擇的餘地的。
宋雅怡自然不會忘記那塊與她失之交臂的冰種福祿壽,當時就是因爲她手裡有一塊高冰種,雖然個頭比不過那塊冰種,但是質量上絕對佔優勢,所以她纔沒有怎麼在意,現在宋雅怡卻有些不肯定了,如果那塊福祿壽真的是到了林少齊的手中的話,靠手中的這塊高冰種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
平手就平手吧,這樣就能定下兩塊了。但是最後一塊宋雅怡卻是有些糾結起來,玻璃種的黃陽綠和紅翡,雖然宋雅怡個人更傾向於黃陽綠,但是她很清楚,紅翡的價值要比黃陽綠高,如果她最後一塊是玻璃紅翡,林少齊想要出奇制勝贏她的話,除非他能切出帝王綠來。
所以在掙扎了一番之後,宋雅怡咬咬牙還是決定把紅翡貢獻出來,因爲不確定林少齊的另外兩塊料會是什麼,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選擇紅翡。
已經下了決定,宋雅怡也不糾結了,就算是真輸了也無所謂,如今她手裡已經有不少高檔翡翠,完全足以支撐起一個普通的翡翠首飾店鋪,也不差那三塊料。雖然輸了會有些沒面子,但是她左右是個新手,林少齊一個老行家就算贏過了她,也不見得怎麼光彩。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鍾子樊就給宋雅怡打來了電話:“我這邊剛剛得到的小道消息,聽說秦鈺那邊偷偷送了一份標給林少齊,以毛料的表現來看,極有可能切出雞油黃。”
宋雅怡一愣,這才恍恍惚惚地記起來,當日她看暗標的時候,暗標裡面確實有一塊雞油黃,不過被她從標書裡劃掉了,因爲她已經有一塊比那塊雞油黃更好的料子,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現在鍾子樊一提醒,她才醒悟過來,原來是被秦鈺給買走了。
不過聽了這話宋雅怡心中更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真如鍾子樊所說,秦鈺的那塊料子出的是雞油黃的話,她的贏面至少在七成。
畢竟同老坑種的玻璃黃翡也是比不過玻璃紅翡的,更何況秦鈺買下的那塊雞油黃還是一塊變種,最裡層也許可以達到玻璃種,但是外面的那一層,頂多也就算是高冰種料子,和她的那塊玻璃紅翡相差太遠,根本沒得比。
和宋雅怡的漫不經心不同,魏紅很是焦躁不安,尤其是在聽說這中間還有秦鈺從中作梗,她就越發不淡定了。
“他們以多欺少,這是違背比賽規則!”魏紅惱怒不已,“不是林少齊自己說的他和你賭嗎?怎麼現在變成了兩個人賭一個人?”
宋雅怡看她一臉怒氣急得要暴走的樣子,不由得撫額:“這也沒有什麼,我當初只是說應賭,並沒有要求說不能找幫手,他鑽這個空子也無可厚非。”
魏紅猛地瞪大了眼睛:“可是那兩人都是賭石行家啊!這樣欺負人算什麼本事?虧她還被人稱作翡翠公主,真是不要臉!”
宋雅怡笑着搖搖頭,不以爲然地道:“就算是翡翠世家又能怎麼樣,翡翠賭的是翡翠的質量,可不是賭的誰的名氣大。既然秦鈺多事想要攙和上一腳,那我就更要打她的臉,讓她知道我宋雅怡不是好惹的。”
魏紅想到宋雅怡的本事,忍不住眼前一亮,她怎麼忘記了,宋雅怡可不是一般的新手,那些灰不溜秋的石頭也許對別人來說是難題,但是宋雅怡不同,她有祖傳秘法啊,宋雅怡可以一眼就判斷出那石頭裡面有沒有翡翠,怎麼會怕一個小小的翡翠公主?
“對!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自取其辱!”魏紅的眼中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陰蟄之色,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人呢?
約好賭石的時間是在上午十點,爲了以防萬一,宋雅怡幾人提前了二十分就到了約定的標場,不過讓宋雅怡感到詫異的是,標場裡已經坐了不少的人,看到宋雅怡一行人走了進來,紛紛朝着她們看了過來。
宋雅怡的眼睛裡露出一絲疑惑,翡翠公盤已經結束,那些賭完石的人應該早早地回去了纔對啊,怎麼還有閒情逸致跑到這裡來看戲?
不過來得人越多越好,宋雅怡是求之不得,如果她能在這場賭中完勝了林少齊,有這麼多人作證,林少齊也絕對不敢耍賴,相反是她卻是可以一戰成名,今後她要開翡翠公司,也能接着自己的名氣大做宣傳,正好可以一舉兩得。
想到這,宋雅怡忙垂下眼瞼,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