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覺到宋雅怡的尷尬,許宣雖然享受這種曖昧的氛圍,卻也不好逼得太過,背對着宋雅怡眼底帶笑地找了個話題轉移了宋雅怡的視線。
一套按摩做下來,宋雅怡確實覺得渾身都舒坦了,之前那種痠痛的滋味一去不復返。這會兒就是讓她再熬三天她也熬得住。
這讓宋雅怡感到十分驚奇,想不到這簡單的按摩居然還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當初她去那些美容院做SPA的時候也會有專門的按摩師給她按摩,可是好像效果並沒有這麼明顯啊。
“這是我們許家的絕學,非嫡系子孫外不外傳。”似乎是看出了宋雅怡的想法,許宣解釋道,“主要是我來得匆忙,沒有帶那套金針,如果按摩法再配上鍼灸術,一個小時就能舒經活絡,讓你身體裡殘留的那些小毛病都消除。”
宋雅怡瞭然地點頭,她也從電視網絡上聽說過鍼灸術的神奇,但是要遇到一個正宗的鍼灸師實在太難了,宋雅怡可不希望遇到一個廢柴,一針紮下去,還沒有享受呢,人就先掛了,那可就太悲催了。
“能這樣就很不錯了,謝謝你許師傅,已經不早了,我就先休息了,明天我們就動身去昌化。”珠寶展已經結束,宋雅怡沒有必要再死撐了,等許宣回了房沒多久她就睡沉了。
不過宋雅怡不知道的是,許宣並沒有說實話,那套金針是許家的絕學沒錯,而且因爲製作金針的那名鍛造師已經過世百年,許家沒有人能夠參透金針裡的秘密,研究多年也能模仿製造出同樣效果的金針,所以一直以來金針都是許家極爲重要的寶物,傳到他的手裡,許宣非常愛惜,平時輕易不肯動針,但是卻將針貼身藏着,頗有一種“人在針在,人亡針亡”的意思。
不過許宣並不是不想給宋雅怡施針,而是宋雅怡雖然是個已經結過一次婚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卻十分保守,願意讓他隔衣按摩已經是非常難得了,若再得寸進尺讓她寬衣解帶當着他的面赤裸背脊,不用想也知道,宋雅怡絕對不會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坦然。
許宣想到宋雅怡那張僵硬的笑臉就覺得好笑,不過他天生就是面癱,做不來那樣的笑容,嘴角勾勾就已經是百媚生了,若是宋雅怡看到許宣微笑的樣子,覺得會驚爲天人,可惜這姑娘已經呼呼大睡見周公了,自然也就看不到這樣千載難逢的奇景了。
“家主,魔都傳來的消息,秦連山和林閔國似乎又有新動作了,另外,陳家那個老太太找了工商局的人到宋小姐的翡翠店去鬧了一場,被我們的人擋回去了。不過我看那個老太太恐怕沒那麼容易死心,她似乎在已經打聽到了宋小姐的住所。”
許宣纔回到房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聽到秦連山和林閔國有新動作,許宣也沒有怎麼在意,這麼多年這些人都沒能折騰出新花樣來,現在死期都要到了,不過是臨死掙扎罷了。倒是李玫蘭讓許宣的眼神幽暗了幾分,這個老太婆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本來看在宋雅怡的面上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才決定放過她和她兒子一馬,但是這老太婆不願意消停,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繼續盯着,若是陳老夫人有新動向要及時彙報,另外,想辦法給陳家弄點麻煩,做得隱蔽點,其他事情等我回去再處理。”
第二天上午兩人就直接乘機飛往浙江杭州,再倒車前往昌化,到了那邊自然有人接待,怎麼說也是投資三個億的富商,他們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當初宋雅怡和鍾子樊在洞內無法使用指南針,兩個人在洞內像無頭蒼蠅地轉悠,差點就累死在山洞裡。後來發現了廢棄的鐵礦石,兩人才知道了那個山洞的秘密。
許宣聽說了這事,知道宋雅怡所說的雞血石礦脈就在玉巖山脈的一處廢棄磁鐵礦道,立馬就着人去查了一番,果然查到玉巖山某一處山體曾經出土過磁鐵礦石,那一處地方挖掘了近十年,是在兩年前才廢棄的。
一座差不多被挖空了的山體,自然不會吸引地方政府的注意,這樣的地方和玉巖山那些出雞血石的地方差異很大,沒有人會留意,自然也不會想到,有一座巨大的雞血石礦脈就埋藏在此山中。
許宣以宋雅怡的名義給地方政府投資三個億,又是開山修路又是種植果樹又是挖池塘引活水,那些政府被許宣的這些迷魂湯給灌暈了,還以爲許宣真的是要在那處山脈上建一個農家休閒山莊,卻不知道許宣這一招不過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早在許宣得知那座廢棄鐵礦無人接管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招瞞天過海之術,既能不引起地方政府的懷疑,又能名正言順地買下那座山體的使用權。
三十年的租賃價錢爲五千萬,這個價錢確實不低。以往那座廢礦山就那樣閒置着,現在他們籤個租賃合同就能立馬拿到五千萬的租賃費用,這樣的好事當然是地方政府喜聞樂見的,所以當許宣把申請表遞交給昌化地方政府的時候,負責的幾個官員二話不說就簽了,辦事效率之快,讓素日見慣了官員們各種刁難各種嘴臉的許家某人都經不住咋舌。
地方政府的那些官員並不知道宋雅怡他們投資一個廢礦山爲的是那個山洞裡的雞血石礦,簽下合同的時候還跟做夢似的,不少官員都認爲宋雅怡肯定是一個沒腦子的暴發戶,在一個廢礦山建農家樂,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去住?只怕投資的三個億連一半成本都拿不回來。不過這些話自然是沒有人敢提的,誰也不想當出頭鳥,而政府方面只要能拿到錢,根本不可能去管那些商人的死活。
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宋雅怡再次走進玉巖山,因爲那一次昌化之行差點就死在這座礦山裡,宋雅怡一腳跨進那個山洞,看到洞壁上那些明顯的劃痕標記就覺得有些神情恍惚。那些劃痕是她與鍾子樊上一次在山洞中尋找出路的時候在洞壁上刻下的,死裡逃生的她如今再次站在這個廢鐵礦山洞中,猶自覺得心有餘悸。
山洞外幾百米遠的地方正在築地基準備造一座避暑山莊,這樣的*下,宋雅怡和許宣一行人要來到這個山洞中行事幾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在宋雅怡的帶領下,幾個山體測驗師和岩石專家跟在兩人後面,後面還跟着二十幾人負責安全問題和挖掘工作。
等到宋雅怡領着衆人達到雞血石礦所在的地點,看到山壁上被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烏鐵礦的時候,那幾個岩石專家心中都分外疑惑,這裡無論從哪裡看,都看不到有雞血石礦的痕跡啊。
宋雅怡自然看明白了這幾個專家眼神裡的意思,她朝着一個挖掘礦山的師傅招了招手,那名師傅依言走上前來。
“師傅,麻煩你朝着這裡劈開,力道不用太大,只要能把這些烏鐵礦劈開露出裡面的石頭就行。”宋雅怡說明了一下,那位師傅馬上就明白了宋雅怡的意思,按照她的要求開始劈了幾鋤頭。
“等等,等等!”沒劈幾下,一個眼尖的老專家就嚷嚷着要阻止那個師傅的動作,他的神色間滿是激動,彎下身撿起地上掉落下來的一塊半邊爲烏鐵礦半邊爲岩石的石塊,雙手都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