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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母親的詰問,童真很是無奈。
他低聲說道:“媽,我只是好奇,畢竟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童母冷哼了一聲:“這叫好人有好報,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謠謠一生爲了國家,完成了多少血淋淋的任務?她吃了多少苦頭?到頭來,卻落得了那麼一個下場!”
童母的怨恨,從她說的每一個字眼裡都透露了出來,非常清楚。
她的怨恨,也不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她的怨恨……很有道理。
談晉承沒再說話。
他說得越多,童母就越是會認爲他在爲自己辯解爲自己開脫,她的反彈就會越發強烈。
童真遲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雖然我不太明白任務的情況,但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阿承哥也沒錯啊。那裡畢竟是戰區,是敵對區,阿承哥還要完成任務,姐姐已經……”
他沒再說下去。
談晉承衝他看了一眼,輕輕地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了。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通常比女人更加理智一點。
所以,這些事情真的不需要再多說,不需要再加重童母的不滿。
童母也不再哭喊了,只是無聲地流淚,整個人滿臉滿眼都是痛苦之色。
童父抿了抿脣,再次看向談晉承,“那謠謠現在……是不是也很危險?”
這個問題不問也罷了,一問,童母簡直一下子就要跳起來了。
她瞪着談晉承,不敢置信地問道:“爲什麼?爲什麼我的謠謠現在也很危險?她不是已經回到國內了嗎?她回來了,肯定是最安全的啊,爲什麼她會很危險,你倒是說啊,我的謠謠爲什麼還會更加危險?你們……你們不會是要殺了她吧。我的謠謠,她被你們拋棄了一次,又要被你們再殺掉一次嗎?” шшш▪ t t k a n▪ C○
童母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一把利刃,在捅着談晉承的心臟。
談晉承緊抿着脣,他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
童謠的事情,很麻煩。
上面說,她可能跟多起敏感事件有關,那這話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因爲在國內這種形勢下,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或者是判斷的話,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而一旦下結論,哪怕這個結論跟前加了“可能”二字,實際上也已經是確鑿的結論了!
這就是國內的現狀。
因此,上面那些部門說童謠可能跟幾起敏感事件有關,那基本上就是肯定童謠跟那些敏感事件有關了……
這一點,甚至無需置疑。
談晉承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童謠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童謠了。”
一句話,讓童母徹底懵了。
她愣了半晌,才盯着談晉承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謠謠,怎麼就不是當年的謠謠了?”
童母不斷地追問。
可是談晉承卻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
而童父和童真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抹濃濃的哀傷。
童母對那些事情不太清楚,童父和童真,他們也是參與過一些機密任務的,尤其是童父,瞭解的還是比較多的,。
所以,最能想象到當年童謠被俘之後的遭遇的,就是童父了。
童父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眼眸中的痛苦之情流露出來……
謠謠當年,經歷了什麼,才能活下來的啊!
無邊的痛苦,不斷地吞噬着他們這些父母的心……
童真卻是沒管這些,他頂着談晉承說道:“阿承哥,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再說也沒有意義,再追究什麼,也無法讓時光倒流。況且,你身在任務之中,做出那樣的選擇無可厚非,我不覺得你需要受到指責。姐姐的遭遇……你也無須自責,畢竟,你無法預測到後來的事情,誰能想到姐姐心臟中槍了,竟然還能活下來!”
“童真!”童母氣得大叫,“你到底是不是童家人?謠謠是你姐姐,你親姐姐啊!”
童父拉住了童母,“彆着急,聽真真說。”
童真深吸口氣,又緩緩地轉頭看向了談晉承,“阿承哥,我姐現在人在哪兒?在S市時嗎?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對,謠謠現在哪兒,我要見她,我要見謠謠!”童母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所以不得不說,童真真的很冷靜,也一點兒都不傻,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童謠在哪兒,是否安全。
談晉承點頭,“她在S市,但是隻要她自己不肯出現的話,就沒有人能夠找到她。”
“那……那你們準備怎麼做?”童真又問道。
談晉承抿了抿脣,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她現在……屬於非常危險的人,必須要找到她,而且,她跟幾起重要的敏感事件有關,所以她也必須要接受調查。而且,如果在追捕她的過程中,她反抗的話……可能會採取軍事行動,確保抓到她。”
“必要的時候,會……會擊斃嗎?”童真緊張地問道。
談晉承沒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童真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童父和童母的臉色,也一下子就徹底難看了起來。
童母哭着道:“擊斃?擊斃?你們要擊斃我的謠謠?不,不,我不允許,我不準。你們憑什麼擊斃我的謠謠?我的謠謠當初爲你們做事的時候,她付出了多少?被你們拋棄不說,現在還要擊斃她?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童母哭吼道。
童真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抹黯然,他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這是上面的決定?”
談晉承點了一下頭,“我已經很久不管這些事情了。只是……”
“只是姐姐她威脅到了嫂子,是嗎?”童真低聲道。
談晉承再一次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童真深吸口氣,臉上苦笑連連,“姐姐當初喜歡你,她……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還能活下來,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可能就是阿承哥你了。回來之後,她或許只是要找你,但是卻發現你已經結婚了,所以……”
童母瞪大眼睛,咬牙說道:“談晉承,你去跟那些人說,不準擊斃我的謠謠,不準殺了她。這是你欠她的!你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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