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默等人之所以不敢讓談晉承太過靠近薄弈,就是擔心炸‘藥’忽然爆炸。
可是這會兒,當薄弈把炸‘藥’丟給了古默之後,很快,古默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了!
“談少,炸‘藥’……是假!”古默咬牙切齒地說道。
談晉承的臉‘色’很平靜,目光冷淡地看着薄弈。
薄弈卻是笑了笑,對古默說道:“當然是假的呀,如果是真的炸‘藥’,這可是雷管,穩定‘性’不怎麼好,萬一爆炸了……那我死的豈不是太冤枉了?”
“你……”古默氣得滿臉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她判斷失誤,她以爲薄弈是真的要用自殺威脅,如果早知道薄弈身上帶的炸‘藥’是假的話,那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把薄弈給拿下,那裡還用得着讓談少千里迢迢地趕來!
“古默,你們先出去。”談晉承淡淡地說道。
古默愣了一下,卻是有些遲疑。
談晉承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淡淡地說道:“我沒事。”
古默和其他的人,只好走到外面去,但是房‘門’卻並不敢鎖上,只是輕輕地合上,萬一屋內有任何異常動靜的話,他們絕對都能在第一時間衝進去!
屋子裡只剩下了薄弈和談晉承。
薄弈走了過來,在談晉承面前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就衝談晉承微笑着打招呼:“哥,好久不見。”
談晉承也緩緩地坐了下來,目光清冷地盯着薄弈:“到底怎麼回事?”
“嗯?”薄弈挑眉。
談晉承冷冷地道:“你在電話裡跟我說的,安安和談崢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哦,就是那麼回事啊。談崢是表嫂和你的孩子,血緣上的。”薄弈微微笑着說道。
談晉承的眸‘色’瞬間變深,他盯着薄弈:“小弈,你到底是怎麼了?”
薄弈卻只是看了談晉承一眼,然後,他的眼神就飄遠了,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飄忽不定起來,“沒怎麼啊。”
“你不願意說也就罷了,我不問。但是安安和崢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談晉承冷聲說道。
“我已經說了,談崢跟雲靜筱沒有任何關係,他是你和表嫂的孩子。”
“其他的呢?”談晉承的怒氣在不斷地壓抑着。
“沒有了。”薄弈低下了頭,輕輕地擺‘弄’着自己的手指。
“你‘花’費了這麼大的心思,甚至還不惜用炸彈自殺威脅,把我叫來這裡,除了這句你已經在電話裡說過的話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麼要說了?”談晉承眼中的怒意越來越盛。
薄弈卻是不吭聲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忽然擡起頭來,看向了談晉承:“哥,小時候,你什麼都讓着我的,那就再讓我一次,好不好?”
一瞬間,談晉承眼中的怒意就達到了頂點,他薄‘脣’輕啓,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做夢!”
薄弈卻是忽然笑了起來,“哥,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不答應,那想來,你一定知道我要說什麼的,對吧?”
談晉承眯起了眼睛。
薄弈沒有過多地停留,就又接着說道:“哥,你已經有了談崢了。”
“薄弈!”談晉承的聲音裡,充斥着怒意,“薄弈,你的心真是太大了。”
“不,我只是要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薄弈擡頭望着談晉承,認真地說道,“我只是不小心‘弄’丟了她,所以現在,也只是要找回她。”
“你這些年,在國外到底做什麼去了!潘多拉之淚,究竟是怎麼回事?薄弈,不要忘了,你是人,不是畜生!”談晉承冷然說道,“還有我問你,陌雲袖是怎麼死的?陳美美是怎麼死的,李剛是怎麼死的,洪陳剛又是怎麼死的?薄弈,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
“表哥,你漏掉了言霏霏。”薄弈淡淡地說道。
談晉承的臉‘色’瞬間鐵青,“你這是承認了他們都是死於你手?”
“是啊。”薄弈的表情依舊很淡,‘脣’邊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好像是一點兒都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一般,隨隨便便地就答應了!
談晉承攥緊了拳頭,緊接着,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疲憊,還有濃濃的失望:“小弈,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表哥,我這樣怎麼了?你敢說你的手上就沒有沾染過人血嗎?”
“我手上沾染的從來都不是無辜之人的血!”
“哦,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就很無辜嗎?”薄弈輕輕地笑着,渾不在意地說道。
談晉承眼中的冷意更甚:“陳美美難道還不無辜?”
“陳美美呀,她當然也不無辜啊,她不是還殺了那幾個人的嗎?雖然有陌雲袖幫忙,但是陳美美也是意志堅定地看着那些人慘死,甚至潑在那些人身上的汽油,還是被陳美美丟了火柴引燃的呢。”薄弈的聲音很是平淡。
談晉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緊抿着‘脣’,冷冷地看着薄弈:“小弈,如果是這樣,那我跟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放心,我會幫你請律師的,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干預法律的公正。”
說完之後,談晉承就直接起身了。
薄弈卻是連忙說道:“等等。”
談晉承站住了,卻沒有回頭。
薄弈又問了一個問題:“哥,你不想知道潘多拉之淚嗎?”
“這些自然有人處理,我不願意讓你吃苦,但是潘多拉之淚事關重大,國安那邊的審訊,我不會‘插’手。你放心,我會讓他們留你一命。”談晉承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然而,薄弈卻是笑了起來,“哥,你還是太小看我了。除非我願意,否則沒任何人能從我的口中知道潘多拉之淚的資料。如果連這一點兒自信都沒有,我今天就不會來這裡見你了。”
談晉承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薄弈說的是實話。
薄弈從小都是他的小跟班,整天愛哭鼻子,但是有一點就是,‘性’情極其堅韌,他說了他不會說,那就一定不會說。
“哥,你再讓我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作爲‘交’換,我告訴你潘多拉之淚的一切資料,甚至是可以告訴你們製作出潘多拉之淚的實驗室的位置,幫助你們徹底摧毀潘多拉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