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總之,顧以安這會兒的心情真的是複雜極了。
她原本也沒那麼忐忑的。
可是不知道爲何,看到談耀華這樣奇怪的目光之後,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淡定下來了。
一切都好像是迷霧一般。
還有淡暮生和薄弈的態度。
爲什麼在知道她要跟談耀華走的時候,薄弈竟然會那麼驚恐
會死嗎
爲什麼她覺得就算是知道她要死,薄弈也不會是那種表情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死更可怕事情
當然了,她都已經連死也不怕了,還會有什麼更可怕的呢
總而言之,顧以安是怎麼都想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談耀華的表情實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得讓她都忍不住有些揪心起來,爲什麼會這樣
顧以安緊抿着脣,迎上了談耀華的目光。
怎麼說呢,自從是重新見到談耀華之後,應該說是知道談耀華就是上一任天使島第二首領之後,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以現在這種身份。
而自從見到他之後,她其實就一直不太敢正面面對談耀華,甚至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此時此刻,顧以安總算是鼓起勇氣,就好像是要在臨死之前探尋最後一點真相一般,她直直地盯着談耀華的眼睛,絲毫都不曾閃避。
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看談耀華。
不是在看那個高高在上威嚴而又讓人敬畏崇拜的談父,也不是那個讓人恨的牙根兒癢的天使島上一任第二首領,她只是在看他,談耀華。
這個已經五十多歲卻依舊不見任何老態的男人。
他的身材保養得很好,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厚重又很有風骨的大叔,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兒子都已經三十歲,他的孫子都已經好幾歲了
當顧以安直視談耀華的時候,她心中的那種怪異感再一次出現了。
談耀華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但是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
嗯,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他似乎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但顧以安又很肯定,他並不是把她當成是什麼人的替身
總而言之,她搞不清楚,心裡也是相當相當得不舒服。
“走吧。”顧以安不想再拖延時間了。
談耀華已經準備了二十多年,他既然這麼有耐心,又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這麼大的代價,以及這麼長的時間,那他就絕對絕對不會容許這件事情這次實驗出現任何失敗的可能性的。
是以,她別無選擇。
她甚至覺得,談耀華對整個天使島的一切規劃一切掌控,其實都完全是爲了眼前的這個實驗。他之所以想要掌控天使島,之所以設計那麼多,都是爲了眼下即將在她身上進行的這個實驗,這所謂的b試劑。
那麼他怎麼可能容許這件事情出現任何失誤或者是偏差
別說這會兒淡暮生和薄弈沒辦法趕過來,就算是他們有時間趕過來,只怕是也根本無力阻止。
這個實驗,恐怕沒有任何人能阻擋。
所以,也不必再拖延時間了。
況且顧以安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個實驗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從小到大一次次的生死險境,還有各種陰謀算計,都是爲了讓摧毀她的精神狀態,從而誘導她的人格進行分裂,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顧以安怎麼都想不到這樣做的目的。
而現在,實驗終於要進行最後一步了。
她,也終於要知道這個實驗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眼前就是結論,她立刻就要看到了。
“好。”
談耀華終於收回了目光,不在看她,轉頭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顧以安一步步跟着他。
“夫人”紹興有些焦急,“首領馬上就到了。”
顧以安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地笑了一下,卻是什麼都沒說,就快步追上了談耀華。
實驗室的走廊很是空曠很是安靜,就只能聽到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
顧以安知道,自己即將揭開這困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謎題,自己即將明白所有的一切,終於要知道在自己身上進行了二十多年的實驗的最終目的了
她忽然覺得有些輕鬆,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
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切啊。
實驗室的位置在最後面。
這也是整個三十三層生命科學實驗室中最大的一間實驗室。
顧以安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嗯,剛纔紹興帶她兜圈子的時候,並不曾來到過這裡。她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紹興看樣子是淡暮生的心腹了,淡暮生是不是交代過他,不讓她來着一層呢或者是她來的時候,一定要拖延時間
那麼淡暮生這會兒在哪兒
走到實驗室跟前,顧以安輕輕地搖搖頭,其實也無所謂了。
淡暮生在哪兒都沒有影響,她註定要進行這個實驗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這個局面。
談耀華站在實驗室的玻璃幕牆跟前,伸手貼在上面,調出了身份認證界面。
他站住,在這身份認證界面之下,停頓了一會兒,就好像是在下定什麼決心一般。
片刻之後,他終於伸手,開始進行身份認證了。
他的速度並不快,甚至還因爲密碼過長他記憶錯誤而反覆了兩次。
不過時間再慢,也有限。
身份認證終究還是完成了。
玻璃幕牆朝着兩邊打開。
談耀華走了進去,跟在談耀華身邊的人卻沒有進去,只在外面等着,顧以安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深吸口氣,才緩緩地擡腳,踏入玻璃門之中
就在此時,淡暮生的聲音響起。
“顧以安”
淡暮生大叫了一聲,顧以安回頭,正看見他從天橋之上衝了下來,一路沿着走廊快速地朝着她跑過來。
“不要”
淡暮生的聲音很尖銳,甚至還破音了。
聽起來真的是焦急的很。
他的臉上也滿是驚恐,顧以安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沒見過這樣驚慌失措的淡暮生。
他的表情
讓顧以安想到了一個詞:絕望。
以前她總覺得說絕望很是矯情,可是如今她卻覺得絕望這個詞,從來都不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