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非常流暢,下筆沒有遲疑或者停滯。,
說明了寫這些字的人,是經常寫這種‘花’體的英文,而非匆匆練就。
畢竟‘花’體英文跟普通的手寫體不一樣,沒有經過長期的練習,根本就寫不出來這麼漂亮的!
談晉承的臉‘色’很凝重。
他記得當時他和容湛還有韓助理,到達世紀大廈頂層的時候,陌雲袖已經坐在圍欄的邊緣搖搖‘欲’墜了。
當時,頂樓沒有任何人!
那麼,陌雲袖背後的字,究竟是什麼時候被寫上去的呢?
談晉承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答案。
不光是這些,還有princess別墅和grace別墅,爲什麼會在顧以安的名下,這更是一個很大的疑團。
容湛說的很正確,這一切,可能都跟顧以安十八歲之後,那被人僞造經歷的兩年有關。
可是查來查去,出了讓他更加確定,那兩年關於顧以安的經歷,完全是僞造的之外,他完全查不到其他的東西。
其實這會兒最好的辦法,就是詢問顧以安。
但是談晉承不敢。
他雖然猜不出來那位一直隱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陌雲袖在跳樓之前,給顧以安的那個選擇,他當然也知道了。
那所謂的死亡抉擇,其實無非就是要讓顧以安親口說出,讓陌雲袖去死罷了。
這個威脅聽起來很扯淡,甚至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可是偏偏,談晉承一點兒都不敢輕視這個所謂扯淡的死亡抉擇。
顧以安選了,所以她在接下來看到陌雲袖摔下來的殘肢之後,她內心那個扭曲甚至是殘暴的人格,再次出現。
談晉承總覺得,陌雲袖給顧以安的那個死亡抉擇,目的就是要刺‘激’顧以安,要讓顧以安的另外一個人格出現。
可是,爲什麼呢?
誰知道顧以安除了現在這個人格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黑暗,非常殘暴的人格?
其實在之前顧以安被拘留的時候,容湛就說出過,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就是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顧以安,確定她殺人無疑的時候,就給顧以安做‘精’神鑑定!
只要‘精’神鑑定的結果是雙重人格或者是多重人格,那麼把殺人的罪名放在另外一個人格之上,那麼這種情況,顧以安是不會被收監的,她只會被強制送往專業的‘精’神病院,被嚴密看守且接受治療。
當然了,這是萬不得已的做法。因爲這樣做的話,那就等於是認定了,人是顧以安殺的。甭管是顧以安的哪個人格殺的,但是無疑,殺人都是用的她那雙手!
當時容湛提出的這些,也說清楚了,這是萬不得已的辦法。因爲現在,他們還不能確定顧以安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還有其他的人格。
因爲通常來說,雙重人格或者是多重人格的人,她的主人格是不會知道自己還有其他人格存在的,但是主人格會知道自己可能有一個或幾個好朋友,亦或者是有幾個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這些人往往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她幫助,但是平日裡,又總是不聯繫。
所以說,他們不能確定顧以安是否知道她有其他的人格。而一旦真的給她做‘精’神鑑定,認定是她的其他人格殺人,以此來給她這個人格脫罪的話,顧以安勢必就會明白,也勢必會陷入‘混’‘亂’。
尤其是,她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和職業道德的醫生,當她知道自己用本該救人的手和手術刀殺了人之後,那種失落和自責,甚至是羞愧感,可能會吞噬她的理智。
到了這個時候,一旦她內心崩潰,那麼主人格,很可能就會陷落,也很可能會由其他人格,比如說那個最殘暴的人格,接手她的身體。
而一旦變成這樣的話,顧以安,就不是顧以安了!
這是容湛分析的,也是談晉承最不願意見到的。是以,在這段時間裡,顧以安被拘留,談晉承的內心承受的煎熬,遠比任何人更甚之。
談家是有着滔天的權勢和財勢,可也正是如此,談家被掣肘的方面也特別多。
他談晉承倒是可以不顧一切,可是談家呢?
談家經歷了那麼多年的風風雨雨,纔有今天。而談家的祖訓,更是從小就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不是有錢有勢,就能隨便欺負普通人,也不是地位超然,就能真的殺人如麻不顧法律和道德!
顧以安是他的媳‘婦’,是他的妻子,也是談家的媳‘婦’,那麼她也必須要遵守這樣的祖訓,即便是這條祖訓,他並沒有告訴過她。
當然了,洪陳剛並非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禽獸。殺禽獸是在爲民除害,自然不在談家祖訓的約束範圍之內。
可問題是,顧以安被法政機關拘留,扣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到了這種地步,他是不能借助於自家的權勢和財勢,硬生生地罔顧法律,把她帶走的!
就算是要帶她走,也一定要名正言順。
所以,別說顧以安沒殺洪陳剛了,就算是她真的殺了洪陳剛,那也不是罪,可是他談晉承爲難的是,他不能踐踏法律,不能無視法律而強硬地帶走顧以安!
這也就意味着,一旦顧以安被定罪殺人,他是不能動用一切手段,強勢地帶走她的。
他能做的,除了找到證據爲她洗白罪名之外,就只有陪着她,煎熬!
好在,事情在最難過的時候,峰迴路轉。
陌雲袖承認了是她殺人的。
然而,對於談晉承來說,這個結局並不好。
因爲這就好像是一場遊戲,他們都是遊戲中的棋子,開頭是由一雙手說了算,他落下棋子,宣佈開局。
而過程也是由那雙手說了算。他們在努力地跳出棋局,可是即便是拼盡全力,他們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棋局崩盤的命運。
而就在棋局崩盤前的一瞬間,那雙手重新出現,一手定乾坤。
一切又重新恢復了風平‘浪’靜!
就好像是從頭到尾,都是被人‘操’控着的,在他們無能爲力的時候,人家叫了停!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他談晉承從來都是下棋之人,怎麼可能甘心成爲別人棋盤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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