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談晉承的話,讓景姒的心一瞬間就好像是被攥緊了一般,生疼。
是啊,如果安安從小就在一個正常的家庭長大的話,她會是什麼樣子的?
幾乎不用想太多就能想象的出來,她會很快樂,會無憂無慮地長大,會像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每天爲了該選哪件衣服而煩惱,爲了跟男朋友約會而躲着大人……
景家雖然也很殘酷,但是跟安安比起來,景家的一切都不算什麼,更像是一種考驗,對景家子女的考驗。而安安所經歷的一切,纔是真正的殘忍。
這樣的殘忍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的,可是安安承受住了,哪怕是扭曲了人格,哪怕是她已經變得不再是她,可她到底承受住了。
她已經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事情……
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女孩子,若是處在安安的位置上,經歷安安鎖經歷的一切的話,只怕是她們根本就別想撐到最後就已經自殺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勇氣面對那些殘忍的。
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那樣的殘忍之下堅持活下來的。
所以,不是每個人都是顧以安。
世界上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快樂的雲初,但世界上只有唯一一個在荊棘叢中成長,依舊不畏艱險不懼疼痛,在煎熬之中堅持做完了她認爲自己應該做的一切的顧以安。
景姒完全明白談晉承的意思。
她也幻想過,如果安安生長在一個正常家庭的話,那該有多好?
只可惜這永遠都只能是幻想。
所以也正是因爲這句話,景姒徹底明白了談晉承的意思。
他覺得雲初有趣,覺得她挺好的,只是因爲他從雲初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幻象。
景姒嘆了口氣,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的,人的感情是最不能強求的,不能強求談晉承忘了顧以安,那自然就沒辦法強求他重新喜歡上別的女人。
從安安朋友的角度來說,她很欣慰談晉承對安安的感情果然是至死不渝,可是同樣是從安安的角度,她又替談晉承心疼。
也罷,她以後也不會再說什麼了,一切都隨着談晉承自己的意思吧,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與其勉強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好不如讓他自己一個人更加純粹更加快樂地生活,很多時候,並不是身邊多了一個人,就能夠多一份幸福的。
景姒從書房出去之後,正巧看到了談澤拉着談時下樓,大呼小叫地讓人拿醫藥箱來。
景姒的臉色頓時一變,趕緊快步走上前去:“怎麼了?誰受傷了?”
“阿時的手被花刺扎破了。”談澤說道。
景姒皺眉,心疼地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從阿姨手中接過了醫藥箱,景姒趕緊拿了面前沾了消毒水給談時的手指消毒。
一家子人都忙得團團轉,好像談時被紮了一下是多大的事兒一般。
雲初在一邊看得有些好笑。
這小姑娘就算是再嬌生慣養,可是未免也太嬌氣了吧,不就是被花刺紮了一下嗎,多大事兒?
這樣嬌養着,難怪身體不好呢。
小孩子其實就該放養的,摔摔打打地就長大了,還很健康。
其實雲初看談時自己好像並不是怎麼在意,可是她周圍的人都太在意了。
雲初微微嘆氣,不過到底還是沒說什麼,她沒有什麼立場說話的。
很快就給談時的手指消毒完畢,還貼了一個創可貼。好吧,雲初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談時那手指上被花刺扎到的小傷口,小得連血痂都不會結,真的需要貼創可貼嗎?
而且那位景阿姨還在問要不要打破傷風……
雲初原本以爲這就是極限了,可是沒想到幾分鐘之後,那位在雲初眼中很是腦抽的談先生從樓上下來,一眼看到了自己寶貝女兒手上的創可貼時,他的臉色,簡直瞬間就完成了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
那位談先生的眉頭緊緊地擰着,簡直都要打結了,然後又目光冰冷地盯着談澤,語氣十分生硬十分嚴厲:“怎麼回事!”
四個字還沒說完,那位談先生已經從二樓下來,已經把談時給抱在了懷裡。
談澤抿了抿脣,還沒說話,談時就搶先一步開口笑道:“爸爸,我喜歡這個毛毛蟲的創可貼。下次可不可以把我的小乖乖們的照片印上去?那樣我就可以把我的小乖乖們貼在手上了。”
談晉承的注意力被瞬間轉移。
在聽了談時的話之後,談晉承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板着臉對談時說道:“你還想受傷?”
談時眨眨眼睛,嘟着嘴巴:“爸爸不要兇,我不喜歡。”
軟糯糯的一句話,瞬間就讓談晉承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真是比什麼靈丹妙藥都還要見效啊。
談晉承立刻就放緩了語氣,那聲音那語調,好像是生怕嚇到眼前的寶貝女兒一般。
“是爸爸的錯,爸爸只是太擔心你了,手上的傷口大不大,怎麼處理的,還疼不疼?爸爸給你吹吹好不好?”談晉承的聲音極其溫柔,溫柔得不可思議。
這一前一後簡直是判若兩人,這般變臉的功夫做得極其嫺熟,看着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吃驚的,好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雲初就明白了,感情這位談先生在女兒面前一直都是這種樣子的啊!
雲初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嘴角不再抽搐,反正她算是見識到了,以後哪怕這位談先生再有什麼詭異的性格變化,她也都絕對不會再驚訝了!
“爸爸不疼,一點兒都不疼。”談時立刻就摟住談晉承的脖子,笑眯眯地說道,“哥哥都幫我弄好啦,真的不疼。”
站在一邊上從頭看到尾的容湛,淡定地看着談晉承說道:“沒事,被花刺紮了一下,冒了一毫升的血珠子。”
容湛雖然是個心理醫生,但他也有普通外科醫生的執照的,處理一些常見傷都不在話下。聽到容湛這麼說,談晉承纔算是稍稍放心,可是想到談時說不疼,談晉承的心卻還是不免緊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