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她!
高陽怎麼想都想不通。
他甚至以爲自己眼‘花’了。
可是他再三地看、對比畫面中的‘女’子,他都沒辦法打消自己的疑慮。
他高陽也是辦案這麼多年的老刑警了,怎麼可能會連個人都認不出來?這是對他刑警生涯的侮辱。
可問題是,如果他真的沒認錯的話,那事情還真是越發撲朔‘迷’離了,甚至很多東西,都要再推翻!
“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高陽連忙把桌上的文件還有電腦上的視頻都關掉,把碟片退出來。
“進來。”
高陽把東西收拾個差不多之後,就開口了。
推‘門’進來的人是金燕,小燕子,也是上次跟高陽一起參與過洪陳剛陌雲袖案子的‘女’警。
“高隊,您叫我?”金燕問道。
高陽愣了一下,接着就點頭,“對,這裡有個案子需要你去一趟。請鄒老師去一趟,確定一個死者的死因。”
鄒老師,單名一個崖,在s市法醫系統是鼎鼎有名的。他最擅長的就是,讓死人說話!
金燕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就有些古怪,“不說是一個重病患者自殺嗎?這應該沒多大的疑點吧,畢竟那位小姐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有的人會覺得難以接受自己的醜態而自殺也是正常的。讓其他的法醫跟我去吧,鄒老師這兩天在忙那個變態殺人案,我怕他‘抽’不開手。”
高陽卻是皺起了眉頭,“不行,一定要鄒老師!”
金燕很是疑‘惑’,“高隊,可是爲什麼啊?我總得給鄒老師一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認爲有這個必要!”高陽非常嚴肅地看着金燕。
此言一出,金燕不吭聲了。
高隊認爲有這個必要,這還真是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啊。
金燕頓了頓,終究是點點頭,“好的高隊,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請鄒老師。”
金燕出去的時候,又把‘門’給帶上了。
高陽卻是忍不住一巴掌排在面前那實木辦公桌上。
“啪!”
聲音很響亮,也充分地表達了高陽心中的煩躁和怒火。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高陽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這會兒,更加想不通的人,是顧以安。
她真的不明白,薄弈到底是怎麼殺了言霏霏的,或者說,他是怎麼讓言霏霏自殺的。
催眠嗎?
薄弈真的能做到這麼厲害?
顧以安的確是想不通。
她尤其是想不通薄弈說的那句話,“又有一個人要死了”。
如果他說的是,有一個要死了,那麼值得肯定是言霏霏。
可是偏偏,他說的是又有一個人要死了,那個又字,是什麼意思?
之前……誰死了?
顧以安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她當然知道,之前的時候,陌雲袖死了,可是陌雲袖的死,跟薄弈有什麼關係?
雖然……雖然薄弈很變態,從他之前說的話裡,顧以安也知道了薄弈的心理,但是正如薄弈所說的那樣,他捨不得讓陌雲袖死!
所以陌雲袖的死,跟薄弈應當是沒有關係的,那爲什麼薄弈要說又?
單純是指跟她又關係的人,又有一個要死了?
深吸口氣,顧以安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是她發現,自己心緒不寧的時候,根本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瘋狂過後的談晉承,已經睡着了。
她雖然渾身累得要命,痠疼得連胳膊都擡不起來,可是她的頭腦卻很清醒,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兒睡意。
談晉承就睡在她的身邊,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脖子之下被她枕着,他側着身,另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間。
她側着臉,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臉。
如此近的距離,她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胸’膛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儘管已經是處理過的了,但疤痕不可能完全消失。
顧以安緩緩地伸出手,用自己那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描繪着他的眉,他的鼻樑,還有他那一張‘脣’。
有他在身邊的時候,顧以安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就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怕一樣。
這是一種讓她很安心的感覺。
被他抱着睡,其實不太舒服。因爲脖子下面枕着他那強有力的胳膊,腰還被他給抱着,自己像是個抱枕一樣被他按在懷裡,真的是不舒服的,因爲呼吸會不暢,一時半會兒可能不覺得,但時間長的話,真的很難受的。
可是顧以安卻偏偏喜歡這樣被他抱着。
儘管難受,儘管被壓得呼吸都不太暢快,她還是覺得很喜歡。
因爲被他這麼抱着,她會感覺到一種無法抗拒的安全感,就好像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有這麼一個懷抱,會毫不猶豫地緊緊抱着她!
“啊!”
顧以安的手指忽然一疼。
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在睡夢之中的談晉承,竟然睜開了眼睛,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顧以安的臉瞬間紅了,趕忙‘抽’走自己的手,“你屬狗的啊!”
“嗯。”談晉承一本正經地回答,然後直接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我屬狗,而你就是那塊‘肉’骨頭!”
淪爲‘肉’骨頭的某人,徹底悲劇了。
被上上下下地啃了個乾淨,然後,再也沒有力氣思考爲什麼這人分明睡熟了,卻又忽然醒來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顧以安真的起不來。
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而外面,天光大亮!
轉頭看了一眼‘牀’頭那鍾,顧以安徹底無語了。
居然已經上午十一點多了!
顧以安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努力地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起‘牀’。
一坐起來,穿衣服,都渾身難受。
顧以安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暗罵‘混’蛋!
現在已經到了深秋,天氣也已經涼了。
她找了條白‘色’的襯衫,外面罩一件薄荷綠的‘毛’衣,下面是白‘色’的鉛筆‘褲’。
這樣既保暖又舒服,相比那些套裙,她更喜歡這樣的打扮。
加一條‘毛’衣鏈就更好看了,只不過她懶得‘弄’,反正到醫院還要拿掉的。
說起醫院,顧以安有些無奈,自己最近這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如果不是因爲有談太太這個身份,恐怕早就被開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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