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厲寒和畫瑾的事情,分走了容湛的注意力還是怎的,總之,容湛這次沒有跟顧以安聊多久,就轉身離開了。
趁着這會兒沒事,顧以安忍不住給景姒打了個電話。
按照之前景姒說的,她現在應該在香港了。
不過這個時間,景姒估計也不會閒着的,能不能接她的電話,也是不一定。
電話撥通,顧以安的心情還是很忐忑,她甚至有點兒希望景姒不要接自己這個電話。
可就在這時,電話已經接通了。
所以說,這世間總是那麼多的事與願違。
“姒姒,這會兒不忙呢?”顧以安低聲問道。
不知道景姒說了什麼,顧以安笑了起來,“你呀,老是這樣耍人家那些煤老闆,小心哪天人家一怒之下僱人朝你下黑手,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娛樂圈裡最不可缺少的不是演員,而是投資人。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一羣煤老闆,財大氣粗又不懂電影,爲了捧紅自己喜歡的人,可以毫無顧忌地使勁兒砸錢。
身處娛樂圈,就要有被污染的準備,景姒這麼多年來,很不容易。別人有沒有潛規則,顧以安不知道,但是她能肯定,景姒沒有。但也正是因爲景姒沒有,所以她就成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任誰見了都想咬一口。其中‘騷’擾她最多的,就是各種煤老闆了。總是試圖用投資讓景姒對他們卑躬屈膝,甚至是直接獻身。
而景姒,也從來不會跟他們客氣,每次面對這些心思不純潔的人時,她總會用各種手段,讓對方吃啞巴虧,還有苦難言,根本不敢說出去,也不敢追究景姒。
但是那羣人,說實話顧以安真心覺得景姒很危險的,可是偏偏景姒每次都我行我素,跟不聽勸。
聽着電話裡景姒無所謂的聲音,顧以安很是無奈,頓了頓有笑道:“姒姒,你跟厲寒怎麼樣了?既然話都說開了,現在不應該處於如膠似漆的熱戀期麼?”
景姒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本宮不是在熱戀?要不要本宮把手機上的短信發給你看看呀。嘿嘿,想不到吧,厲寒那種人竟然也會發短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這一點,顧以安也‘挺’吃驚的,最喜歡發短信的人羣是學生,一般工作越是繁忙的人,越是不喜歡發短信,因爲‘浪’費時間,而且說不清楚。
她着實沒想到厲寒居然是會跟景姒發短信談戀愛的人。
不對,她是完全沒想到厲寒是能跟景姒談戀愛的人!
顧以安笑了笑,“那就不必了。不過你們這纔剛進入熱戀,就不膩在一起麼?姒姒我怎麼記得你當年說過,你要是談戀愛了,肯定要把那男人裝口袋裡時刻帶着,雖然有些變態,不過這纔是熱戀的心情。”
“偶爾的分開有助於跟對方保持新鮮感,我現在雖然也很想真的把他揣在口袋裡帶着,但是……還是要有點兒理智的,給對方和自己一點兒‘私’人空間,才能給走的更遠。厲寒這兩天說是公司有急事,去美國出差了,原本說好明天過來香港看我的,結果又說臨時有事來不了。推遲到了大後天。”
景姒難得正經地說話,顧以安反倒是沉默了。
去美國出差了?
那她剛纔在醫院裡看到的人,是鬼麼?
嗯,同名同姓,還長的一樣。
顧以安還沒想好自己要跟景姒說什麼呢,手機叮咚一響,同時電話裡景姒的聲音也響起了,“我們兩個之前拍的合照,看看是不是相當合拍?”景姒很是開心地說道。
就在這時,電話裡聽到有人在叫景姒,景姒應了一聲就跟顧以安說道:“到我上場了,我得換衣服了。回聊。”
“恩,你去忙吧。”
掛了電話,顧以安就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圖片。
剛纔景姒傳過來的。
國民‘女’神景娘娘,被一個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裡。這男人的容貌和氣質都不在景娘娘合作過的任何一個當紅大明星之下,而且比那些明星更有氣場!
任誰看了,都會認爲是絕配的。這照片要是發到網絡上,告訴景娘娘的粉絲這位就是娘娘的男朋友,絕對會引發巨大的爆炸!
可是顧以安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也興奮不起來。
看着這張照片,她不免發呆起來。
一度,她認爲自己的記憶出了錯,或許上次景姒給她看的照片,並非是眼前這個厲寒,而只是另外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可是現在,看到這張合照,顧以安當真是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這照片上的人,可不是剛纔那個帶別的‘女’人來看病的厲寒麼!
竟然還騙景姒說他去美國出差了,她怎麼不知道,這s市第五醫院什麼時候變成了美國!
顧以安真心覺得頭疼,她要怎麼告訴景姒,她所愛的那個男人,那個正在跟她熱戀的男人,帶着一個關係曖昧的‘女’人來醫院,而那個‘女’人還懷孕了,嗯,宮外孕也是懷孕,雖然現在已經做完手術了,但畫瑾曾經懷孕的事實,是不容置疑的。
而孩子,是不是厲寒的呢?
其實顧以安這會兒的心微微‘亂’了,她總是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顧以安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景姒?還是說先等等看,讓厲寒自己跟景姒解釋這件事情?
理智告訴她,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景姒。
可是景姒是她最親愛的人,她怎麼捨得讓她難過?
頭疼啊!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能確定畫瑾懷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厲寒的,如果她能確定的話,那麼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第一時間告訴景姒。
她不想讓景姒受傷,所以也就不能不‘弄’清楚事實就冤枉厲寒,讓景姒錯過一場可能的幸福……
或許,她應該去看看畫瑾?
就在顧以安遲疑之時,厲寒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看到厲寒,顧以安稍稍驚訝,她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來還是要請我幫你照顧畫瑾的話,那就不必開口了。”
她的確是想要去見畫瑾,試圖‘弄’清楚事實,但這不代表着她要答應厲寒去照顧畫瑾,這是兩個‘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