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的話,讓顧以安很是無語。
什麼叫做她擅長成爲這樣的嫌疑人?
分明是那些麻煩事兒,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喜歡圍着她轉罷了。
跟高陽分開之後,談晉承就帶着顧以安回家。
一路上,談少好像都在彆扭。
這讓顧以安很是無奈,這人真生氣了?
她跟陸默然也沒做什麼偷偷默默地事兒啊,就算是之前在醫院外面小‘花’園裡,被古默拍到的那些視頻,也沒什麼啊。
所以顧以安完全不知道談少是在生什麼氣,總不能讓她以後都不要再跟陸默然說話了吧。
撇撇嘴,瞪了談晉承一眼,顧以安也懶得再理會他。
男人就是不能慣,慣着他就會更加變本加厲。
顧以安開始考慮,今天晚上要不要分房睡。不然的話,她心裡也有點兒發‘毛’,吃了醋的談少,在‘牀’上會瘋成什麼樣子?
雖然顧以安沒見過,但她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見到!
“你跟陸默然說了什麼?”談晉承的聲音有些硬邦邦的。
顧以安皺眉,“什麼說了什麼?”
談晉承咬牙,半晌才哼了一聲,“陸默然說,你在跟他談論我。說了什麼?”
顧以安眨眨眼睛,終於反應過來了。
可是一想到她跟陸默然說的那些關於談晉承的話,顧以安就忍不住面紅心跳,根本不願意開口好麼!
那些話,是她在忽然覺得自己對陸默然已經完全釋懷的時候,才一時口快說出來的。
正如陸默然說的那樣,那些話,是在對談晉承表白。
可問題是,她可以對着陸默然說出那些話,但是面對談晉承,她絕對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
顧以安的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紅,變幻多姿啊。
“到底說了什麼?”談晉承追問。
“你管我說了什麼。”顧以安有些彆扭。
她真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也喜歡上了談晉承,甚至……甚至不光是簡簡單單的喜歡而已。
她總覺得,自己這喜歡好像是來得太容易了,太不矜持了,也太讓人羞澀了。
她原本認爲,喜歡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去喜歡的。
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很鄭重的,很嚴肅的,也很……難的。
而她和談晉承才認識多久啊,又在一起了多久?
怎麼就能這麼隨便地喜歡上談晉承呢?
這未免也太不矜持了,這不是她顧以安的風格!
所以,堅決不能承認。
“安安,在前男友的面前編排自己的老公,嗯?”談晉承的聲音有些危險。
顧以安咬着‘脣’,眼眸含笑地望着他,“就是編排了又怎麼樣!”
看着她這幅樣子,談晉承忽然就又放鬆了下來,剛纔那帶着嫉妒和醋味的語氣,也完全收斂了,重新變得一派淡然。
“不怎麼樣。”
談晉承好整以暇地說道,淡淡地看了顧以安一眼,“我們也去吃飯。”
顧以安有些疑‘惑’地看着談晉承,這人……如此輕易地就放棄了?
不過他放棄了也好,因爲無論他怎麼追問,她都絕對不可能會告訴他那些話的!
這裡距離臨江閣很近,也懶得再去找別的地方,就直接去了臨江閣。
說起來,顧以安也已經好久沒有再來過臨江閣了呢。這裡的菜‘色’,她其實還是很喜歡的。
等待上菜還要一會兒,就在這個間隙,顧以安的手機響了。
她的手機,警方那邊已經鑑定完畢了,又還給她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顧以安就立刻接通了電話。
“姒姒,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顧以安笑着問道。
可是電話那端卻沒有聲音。
顧以安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因爲景姒是絕對不會接了電話不說話的。
“姒姒,你怎麼了?”顧以安趕緊站起身來問道。
“我沒事。”景姒終於開口了。可是她的聲音,卻把顧以安給嚇了一跳,又幹又嘶啞,還帶着濃濃的疲憊。
“姒姒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顧以安起身,給談晉承使了個眼‘色’之後,就直接往外走了。
在這兒被談晉承聽着她說話,她覺得有點兒彆扭,尤其是,景姒又出了什麼問題。
“姒姒你這會兒在哪兒呢?”顧以安一邊往外走一邊追問道。
“安安,我是不是錯了?”景姒‘抽’泣着,聲音也很低。
“姒姒你先彆着急,你告訴我你在哪兒。”顧以安真的很擔心。
“安安,我看到厲寒跟那個畫瑾一起了,厲寒看那個畫瑾的眼神,真的是……是我從未見過的。”景姒的聲音一‘抽’一‘抽’的,“安安,我大概是真的錯了。一廂情願。”
“姒姒!你忘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了嗎?孩子是我們兩個的,沒有他厲寒,我們也能好好地養大這個孩子。男人算什麼東西,沒有他們我們‘女’人就不活了嗎?姒姒你要是敢給我做出些什麼傻事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顧以安的聲音很冷。
景姒還是在哭。
“你跟我說你在哪兒!”顧以安咬牙問道。
“我在酒店。”景姒的聲音很低。
“哪個酒店?s市的酒店?”顧以安追問。
“嗯,在錦盛。”景姒低聲說道。
“好你等着,我這就過去找你。”顧以安說着就掛了電話。
她重新推‘門’進來,談晉承正看着她,“出了什麼事情?”
顧以安哼了一聲,瞪了談晉承一眼,“還能是出了什麼事情?談晉承你老實告訴我,你瞭解厲寒嗎?他既然喜歡畫瑾,又爲什麼要跟姒姒在一起?跟姒姒在一起了,卻又跟畫瑾糾纏不休。虧他上次還跑來我們家裡去找姒姒,裝出了一副改過自新的樣子,噁心誰呢!”
談晉承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遲疑了一下,才低聲說道:“厲寒不至於那樣的。”
“不至於?”顧以安的聲音立刻就陡然拔高起來,“呵呵,還不至於?做都做了,還不至於!不過也對,你們男人自然是都向着男人說話的,厲寒麼,他也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的確沒什麼,是嗎?那你是不是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