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抱歉。”
一邊想事情一邊轉身的單七倚突然聽到一聲低低的驚叫,就看到一個捧着一大束鮮花的男人,紅着耳根。
低頭看着被撞掉了不少花瓣的花束,單七倚有些尷尬,“抱歉啊……”
“徐錦淵!”
不遠處傳來一聲女生的怒吼。
單七倚一直覺得世界上最狗血的事情應該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顯然上天是仁慈的,她遇到了更狗血的事,雖然說,也可以算是發生在她身上的。
“啪——”
單七倚眼睜睜的看着氣勢如虹洶洶而來的女人,給她面前捧花的男人一巴掌,末了送上一句河東獅吼,“你竟然給老孃劈腿,分手吧小雞崽子!”
女人又氣勢洶洶的瞪了單七倚一眼,冷哼了一聲,轉頭走人。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不對,是連給人反應的事情都不給。
“不好意思……”單七倚的聲音微啞,摸摸鼻子道歉,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但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小夥子捧着花怔怔,又聯想起剛剛那麼兇悍的女人,怎麼想都是她的原因可能比較大……
而男人也望着女人離開的背影,半晌回不過神,聽到單七倚的話才摸了摸火辣辣的臉,無奈又無辜,“我能說我不認識那個女人麼?”
“哈?”單七倚愕然。
“我只是個花店的員工……”
“……”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單七倚無語,算了,這件事既然和她無關,她還是先回以前的住所。
“哎等等。”
誰知道才走兩步,男人就拉住了她——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的花怎麼辦啊。”
“你的意思是……”她可是生無分文,當然,或許回她家,不對,是回仇靖養着她的小籠子裡,也許還能拿出幾百塊。
“當然得賠。”男人一臉理直氣壯。
單七倚這才皺起眉,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加個黃白條紋線衣馬夾,頭髮劉海遮眉不燙不染,鼻樑上還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
雖然是個斯斯文文的小青年,但要說是送花小哥,不太像,故而一挑眉,“你這是要我賠錢?”
“當然,一支玫瑰三十塊。”
“噗……你不如去敲/詐。”單七倚連連擺手,剛從仇靖那邊出來,恨不得世界上所有斯文敗類衣冠禽shòu都滾得遠遠的,誰知道直接來一個,還又被她撞上了。
男人生氣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單七倚甩了甩沒甩開,嘆口氣,認栽,“花店在哪兒,地址給我一個,我下次去把錢送給你。”
“誰知道你會不會落跑,給個空頭支票。”
“可我現在沒錢……”
“那我跟你一起去拿錢!”
瞧小哥那理直氣壯的模樣,看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