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離開帶上門後,仇靖玩味兒的重複,“張醫生最近在忙考評職稱的事兒是麼?”
這可是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主啊,想起自己忙起來晾了這兩位個把小時,張醫生冷汗直下,又擡手抹了把額,“是是,月底考覈,不好意思,仇先生,是我疏忽是我的疏忽。”
單七倚根本沒有去追究自己等了多久,見兩人還要你來我往一段時間,直接插話問:“醫生,先看一下我爸的身體狀況吧?”
“是是,小姐您的父親是……”
“單將臨。”
“……”張醫生一愣。
“怎麼,有問題?”仇靖眯眼。
那眼神凌厲,跟刀片兒似得,張醫生只覺背後騰起一陣陣冷汗,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是這樣的,這位病人很特殊,上頭特地關照過。所以今天做的全身檢查,採取的醫療設備都是最先進,他的數據也是單獨成一份進ru數據庫,文件加密,今天我們是沒權限看的。”
“那誰有權限?”單七倚急急反問。
張醫生看了一眼她,然後擡頭覷了眼仇靖,這纔回道:“我們的投資商,蕭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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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陸。”
只有這個名字。
醫院出來,因爲時間也到了,仇靖就帶單七倚去吃飯,結果從餐廳坐下,到菜上了十多分鐘,她依舊保持着一開始那魂飛天外的神情。
他嘆了口氣,“蕭家世代行醫,當然,蕭彥陸例外。”
“嗯?”單七倚從自己思緒中走出,擡頭看突然開口的他。
仇靖搖頭,薄脣勾起無奈又縱容的弧度,“蕭彥陸,明着做醫療事業,醫院也連着開了一家家,大手筆的砸錢斥巨資毫不吝嗇。但另一方面,他也是個珠寶大亨,不過這身份鮮有人知。”
“那,那要怎麼找到他?”醫生都說了,父親的體檢報告至少要三天才能出來,但如果不知道具體情況的話,這三天期間她一定不能好好工作。
“八成還在國外吧,半個月前是在緬甸,那邊不是翡翠多麼,就飛去了。”仇靖沉吟一會兒,“不過他們這些人,行蹤也不定的。”
單七倚聽到國外兩個字就心一涼了,聽到他是爲了石頭去,皆是隨時亂跑每個定數,更是涼了個透徹。
“別擔心,我會叫袁醫生料理好伯父的身體,先吃吧。”
“沒胃口。”單七倚右手支着額,一臉的疲倦,她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記得她考上大學的時候,父親的身體還健朗無比,兩人談天談地談未來夢想。但是這趟回去,父親對於自己的病情和反應,都已經很風輕雲淡。
期間,他到底經歷了多少次咳嗽,暈厥?
她不敢去想,如果自己不在家,那間只有父親一個人居住的房子,一旦發生什麼意外……
“你不覺得……相較於他人在哪裡,另一件事情更值得令人注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