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那小臉兒在說完後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仇靖心口一動,擡手摁住她的腦後,精準的捕捉住她的脣。
單七倚低呼一聲,沒拿筷子的手抵着他胸口。
只是稍微掙扎後,就溫順的接受男人那帶着糖醋味道酸酸甜甜的吻。
仇靖咬着她的脣瓣,伸出舌頭勾弄起她,纏-綿的舌吻發出嘖嘖水聲在辦公室裡顯得更外淫-靡而曖-昧,女人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已經改爲抓着,仇靖揚着嘴角:好甜,在今天看到的第一眼就這樣這樣做了,能忍這麼久,也算是他的自制力有所提高燔。
嗯,就是這樣。
想着,加深這個吻。
單七倚欲拒還迎,柳眉卻微微折起,不吃午飯了?
男人的手的手隔着薄薄的棉料裙子,在輕輕的磨蹭她的腰後捻轉向下,揉捏她屁股。這動作太過熟悉了,以往他撲倒她做那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動作起手的…窠…
當下,她哼唧了兩聲。
單七倚微弱的反抗終於讓仇靖住了口,他抵着她的額,輕輕的喘息,聽到她急促的呼吸頻率和那害羞的臉蛋,他笑,“餓我好幾天了你。”
“誰讓你不吃。”單七倚裝傻。
仇靖不客氣的一擡手就捏了捏她鼻子,笑聲朗朗,鷹眸中漾着愜意的神色,“還不是某個人不許我偷吃。”
單七倚噘脣,半是撒嬌半是蠻橫的模樣,“那某個人還真是無理,不過你倒可以試試啊,假如她不知道呢?但是,如果偷腥了還沒擦乾嘴……”
“嗯?如果沒有,我們的倚兒女皇要怎麼懲罰?”
見男人如此配合,單七倚吐吐舌頭,狡黠又得意,“不懲罰你,我會偷偷跑走。”
話音一落,突然背後一緊,她措不及防的砸進男人的胸口,頭頂還磕着了男人的下頷,一時間疼得單七倚無聲的呲牙咧嘴。
但是她沒有說話,男人也沒有。
對這樣突兀的行爲,他似乎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耳邊是男人沉穩的心跳聲,隔着西裝,隔着襯衫,隔着領帶,她感受到他肌膚透過層層衣料,傳到她的側臉。讓她渾身都微微發燙,他身上的氣息,她曾經習慣又放心的氣息。
沉默許久後,辦公室裡響起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不讓你跑。”
“好啦,開個玩笑而已。”單七倚打圓場,擡手要推他,卻發覺他那摟着自己的手就跟銅牆鐵壁似的,根本掙脫不開。她有些不解,擡頭看他。
卻只能看到一個棱角分明的下頷。
然後看到他低頭。
那雙眸幽沉如寒潭,臉色繃得有些緊。
單七倚不安,又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仇靖的目光才柔軟下來,微嘆一口氣,“別說那樣的話,我不喜歡聽。”
“嗯。”單七倚溫順如同貓兒一樣,那臉蛋蹭蹭他的胸口。
仇靖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對了,離開這麼久,不一樣都和我更親了。”
“跟你親還不好嘛,之前不是還吃我的醋。”單七倚皺皺鼻子,心裡卻重重的舒了口氣。男人剛剛的渾身散發的氣勢太可怕了,她手心裡都是汗,小腿都快抽筋了。
也許是入戲太深,如果不是剛剛,她差點都要忘了眼前的男人可是反覆無常陰晴不定的。
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給自己招來一次銘心刻骨的疼痛。
“我是吃它的醋,你跟它太好,都不理我。”男人英俊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不滿和悲憤,似乎在控訴她的不公。
聞言單七倚笑得越發燦爛,擡手捏捏他的臉,哄孩子一般,“好啦,你這樣小氣,將來我有了孩子還了得。”
仇靖的身子忽而一僵,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
“孩子啊,難不成你不打算要?”單七倚無辜的眨眼,嘴脣彎彎,見他的反應,一顆心卻漸漸的下沉。
仇靖突然勾脣,笑得整張臉線條都柔和下來,可是卻沒有說話,而是稍稍的鬆開她,然後大掌輕輕的撫摸她的小腹
。
隔着棉料,他能感受到那裡平坦有着穩定起伏。
“說不準……”仇靖低低的笑,眉眼都是舒心,“這裡已經有了小寶寶。”
“誒?”單七倚一愣。
“別忘了,這段時間我們可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
仇靖臉上的笑容根本散不去,單七倚此時完全無法想象他當初是那麼個冷血又讓人覺得疏離陌生的男人。
突然他的手一頓,另一隻手擡起她下頷,將她抵在自己和辦公桌間,微微挑眉,“你呢,沒有做什麼措施吧?”
“我,根本不記得要做這事了……”單七倚茫茫然,緊接着臉上又出現了一抹遲疑,“可是仇靖,你喜歡……孩子嗎?”
“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歡,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嗯,下午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興許已經中獎了呢?”
單七倚直直的看着男人,看他笑得合不攏嘴。
好陌生……
又讓人覺得好真實。
他好像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笑成這樣,這些比他那些英俊,疏離,繃着個臉又或者溫文如玉,幽默紳士,都好太多。讓人覺得,很踏實,不再遙不可及,彷彿擡手能觸摸到一樣。
不過現在都還只是個猜測,他的反應未免也太誇張了。
是了……
單七倚微怔,忽而自嘲的輕笑,是啊,他一直在演戲,包括現在。也許他還認爲此時此刻在他懷中的女人,是那個叫做衛嫣冉呢?
“如果真的有孩子了,女孩兒就叫仇清,男孩兒就叫仇琿。”仇靖繼續道。
“……”單七倚立馬齣戲,耳根就像是被夕陽點燃一般,紅了個通透,“仇你個大頭鬼啊,孩子要是這樣的名字,長大以後還怎麼見人。”
看着她害羞又炸毛的模樣,仇靖就看,眼底一直醞釀着未消退的笑意,“你不覺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其實想說的是……”
他沒有將話說完,單七倚卻下意識的將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兒,心口的器髒跳得飛速,像是馬上就能衝破血管筋骨。
“嫁給我吧,倚兒。”
他的聲音溫柔,表情虔誠,他輕輕的吻她的額,就像是在頂禮膜拜些什麼。
倚兒……
倚兒……
他剛剛喊的是倚兒,還是嫣兒?
單七倚的手指微微的揪緊他那身手工定製西裝,忽而紅了一雙眼睛,然後眼淚倏地落下。
“哭什麼,因爲沒有戒指,沒有鮮花,委屈嗎?”仇靖低低的笑,那笑聲彷彿是從喉間傳來的,他的指腹輕輕的抹去她掉下的淚,“傻姑娘。”
他抱着她將椅子微微往後滑了些,然後將拇指按在辦公桌最中間的抽屜。
那個,單七倚曾經試過很多密碼,卻沒有打開的抽屜。
裡面一個戒指。
淚眼朦朧着,單七倚的瞳孔又縮了縮。
紅色的絨絲戒盒打開,裡面是一枚鏤空設計,彷彿藤蔓交織着的指環,一顆精緻的紅鑽,打磨出的棱面折射着光芒。
忽然,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單七倚不自知,也控制不住。
她聽到男人用溫柔又寵溺的聲音說——
“又哭,真是水做的。”
他的輕柔的吻就像是手帕,吻去她的眼淚,他的手攬着她一直沒有鬆開。
一個涼涼的東西徐徐的套入右手無名指,那種被束縛,被捆綁。
一輩子。
就這樣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似乎要將她埋葬。
她手指無意識的微微勾了勾。
“總不能顯懷了,讓你做個未婚先孕的媽媽,我可捨不得讓孩子成私生子。”仇靖的聲音略微沙啞,性-感又誘-惑,薄脣輕輕的蹭着她的耳後,手與她的右手十指緊扣,“我之前說過,戒指丟了沒關係,我會給你更好的。倚兒,信我,好不好?”
“肚子好餓……”剛好肚子咕嚕嚕的發出了聲音,單七倚連忙將這個當做藉口。
她早就知道,能被男人愛着的女人,一定會沉-淪,一定會萬劫不復。
幸好……
幸好她還有殘存的理智,沒有被他完全……欺騙。
沒有嗎?
她問那顆在風中顫抖動搖的心。
又突然想起雷雨夜,父親那慘白惶恐的臉,那悲憤交加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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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謝謝四四送的荷包,麼一個(づ ̄3 ̄)づ╭?~。
明天依舊打賞加更,但時間應該不會這麼趕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