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呼作響,將地面的灰塵吹起。
阿卡率先迎了出去,對着下飛機的靳雲霆提醒道:“二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少夫人等了一下午了,就快要不耐煩了。”
靳雲霆聞言,眼神一亮。
步伐都不自覺的快了起來,將扛着獅子的阿堯甩到老後面。
男人闊步進屋,將外套脫掉扔到一旁的女僕手中。
視線一直釘在大廳中端端坐着的那人身上,嘴角銜着一絲邪笑與得意,好似天下萬物盡在他掌控之中。
罌粟最初是不耐煩的,聽到直升機回來的時候,更多的是有點氣憤。
但在靳雲霆出現的一剎那,她忽然覺得世界安靜了。
明知道這種感覺不對,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她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霍然起身,對上男人的視線,她直接忽視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寵溺與深情,開門見山,責問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來了別墅,獅子呢?”
男人魅笑:“這是我們倆個人的世界,你管那個女人做什麼?”
“你殺了她?”罌粟當即目露兇光,眉頭擰着。
“你那是什麼表情?”靳雲霆略帶好笑的盯着她,反問:“你覺得,我靳雲霆是那種言而無信的男人?我說了不動她就是不動她!”
“那她人呢?”的確,這種男人重諾,的確犯不着爲了一個女人出爾反爾。
“阿堯帶着。”
罌粟一早就仔仔細細的調查過靳雲霆,包括他身邊的人,她也是知道阿堯的,靳雲霆的貼身保鏢,身手了得。
正在這時,阿堯就扛着獅子進入別墅了。
“怎麼回事?”罌粟發現獅子暈倒,大步衝上去,緊拽着阿堯,急切的詢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阿堯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他明明就是救了她的那個人!
“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獅子小姐不小心摔倒了,虛弱過度所以暈倒,出於好意,我就扛着她,僅此而已。”阿堯覺得自己最近都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沙發旁。
阿堯將獅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她歪着頭,長髮披散,遮住了臉上的紅腫淤痕。
罌粟一把將阿堯扯開,然後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顯然,她是不相信阿堯和靳雲霆的。
罌粟飛速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還好,只是看似狼狽了點,但並沒有受傷。
最後,她撥開獅子的長髮,發現了滿臉的手指印。
無疑,是這個男人所爲。
靳雲霆薄脣微勾,凝視着罌粟的側臉,俏麗的臉蛋透着讓人着迷的魔力,他忽然很想知道這三年來,她究竟在哪,發生了什麼。
殺手聯盟的那些個垃圾,又對她做了什麼。
以至於,相逢不相識。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不急也急不來。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耐心!
罌粟拍了拍獅子的手背,想將她叫醒,卻發現她徹底陷入昏迷,根本叫不醒。
“這是怎麼回事?”罌粟揚着高傲的頭顱,不屈的瞪着靳雲霆:“爲什麼,我怎麼都叫不醒她?!”
男人眼中放射出一股狼性的掠奪光芒:“你當然叫不醒她,我動了點手腳。”
“你究竟做了什麼?!”
“想不想讓她……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靳雲霆突然換了個話題,但這個話題明顯的吸引住了罌粟,她的呼吸在這一瞬間凝滯。
“有什麼條件?”她不相信他費這麼大的周折就是興趣所致。
一定有目的!
“很簡單,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你覺得,我會用我自己來換一個同伴麼?”罌粟擰着眉,故作不屑:“難道你事先沒有打聽過,我和她的身份,像我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感情!”
“NONONO~”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她面前晃悠,薄脣微啓:“我只是和你做一場交易,如果你現在告訴我,這場交易我失去了籌碼,那麼,這個籌碼也就沒有用了……”
他擡手在空中揚了揚,阿堯立刻示意兩個保鏢靠近獅子。
他們,要對獅子下手!
保鏢距離獅子越來越近……
“住手!”
罌粟認命的閉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再睜開眼時,眸底一片平靜。
“我答應你!你讓獅子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我就留下來。”
“心甘情願?”靳雲霆挑眉,眼底的獸性逐漸轉爲盎然。
罌粟被控制良好的脾氣嗖嗖的又往上躥,她發現,這個男人一句話就可以讓她破功!
“心甘情願!”她咬牙切齒。
“GOOD!”男人打了個響指,緩步朝着罌粟走近,距離她一步之遙時,又頓下腳步,然後俯身低頭湊近她耳邊,耳語:“早這麼乖,獅子那幾個巴掌也就不捱了~”
“我安排好人,你送她去我指定的地點。”
“沒問題。”
獅子在半小時後被送走,停在門口的直升機也消失了,如果不是門口有被巨風摧殘過痕跡,罌粟幾乎就要以爲自己做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罌粟和靳雲霆兩人站在門口,平靜的看着空中的直升機逐漸變成墨點般的大小,最後消失在視野中。
靳雲霆突地伸手,將罌粟一把攬入懷中,他飛速的在罌粟臉上輕啄一口。
“歡迎回家,我等你很久了……”
“啪!”
他話音甚至還沒有落下,雙臂甚至還環在罌粟纖細的腰肢上,就這麼硬生生的被罌粟甩了一個巴掌!
舌尖微微移動,頂到側臉齒冠。
還有點腥甜的味道。
這一巴掌,還真狠!
罌粟好整以暇,一把推開男人的胸膛,甩了甩手,好似在做點小運動。
她勾脣冷笑:“這算是你打獅子幾巴掌的代價!”
阿堯以及站在大廳裡的衆人全都傻眼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獅子被送走後,罌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靳雲霆!
罌粟洋洋得意,落在靳雲霆眼中,就像是當初季笙跟着他去迪拜的時候,在那個舞廳裡,她故意選擇迪拜王子一樣。
一樣的挑釁!
“我累了,現在我想休息,房間在哪?”罌粟走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之後,便頤指氣使的對着一旁的阿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