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哥,會砸到你身上。”裴亦風皺眉,看着憤怒的人羣還在一個勁的砸着。
“亦風,你讓開……”裴亦桓的聲音還是暗沉。
見狀,裴亦風沒有再言語,而是站在一旁,他從來沒有想過,成爲總裁後還會遇到這樣的事!
家屬們的理智顯然已經沒有殘留,只是藉助着手中的東西發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有什麼事能比親人的死更加憤怒,更加傷心!
那是一條人命,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是能用任何東西去衡量的,無論是什麼東西!
什麼都不能撫平他們心中此時的憤怒,沒有良知的企業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看到二哥不言語,只是靜靜地承受着一切,裴亦風和裴亦景也沒有再言語,也沒有任何舉動,也站在那裡。
直到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砸的有些疲憊時,裴亦桓才向前走一步,眸光從衆人身上一一掃過;“對於這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我向大家鄭重的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一聲對不起有什麼用!那麼多人的命,你以爲你的一聲對不起就可以了事嗎?”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
“我先失手殺了你全家,然後再向你鄭重的說一聲對不起,怎麼樣?”
裴亦風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兩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就要上前去揍那個說話的人!13acv。
眼明手快,一旁的裴亦景及時拉扯住了裴亦風的胳膊,壓低聲音只有兩人能聽得到;“你去哪裡?”
“我去揍那個人!”裴亦風一臉的火氣,渾身上下就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着!
他那是什麼破比喻!什麼叫先失手殺了他全家,然後再鄭重的說聲對不起?
“你給我安靜的待着,該怎麼做二哥心中有數,你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會添亂!”裴亦景低聲警告着他;“你給我待在這裡,一動都不能動!”
裴亦風心中還是憤怒不已,但是身子卻被裴亦景緊緊地按着,動都不能動彈一下。
“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願意看到,首先我是一個有家庭的人,所以完全能理解親人離開時的感覺,再次,我向大家鞠躬……”
裴亦桓的聲音很沉很暗,頎長的身軀微彎,他向着衆人連續三鞠躬,鄭重而嚴肅。
“就別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嘴上說的永遠比做的好!”
“對,我們是不會相信你們這麼虛僞的人!”
“人前人後各一套,打死我們都不會相信,我們什麼都不會要,只要你們還命!”
扯動薄脣,裴亦桓緩緩地開口道;“裴氏在a市呼風喚雨這麼多年,它的威信和名譽並不是一日建立起來的,而是一日一日慢慢積累起來的,作爲一個聰明的領導者,他自然知道怎麼樣纔會對公司更好,這次發生的事情,你們只要想到裴氏的榮譽,就會想到作爲裴氏集團的領導人會不會發生這樣低級的錯誤……”
衆人依然還在冷嘲熱諷;“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做生意的做的時間久了,心自然也就黑了!”
“可是,我裴亦桓的心卻從來都沒有黑過!”裴亦桓開口,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道。
他的神色過於嚴肅認真,更是散發着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威懾感,衆人竟被威懾在了原地。
隨後,裴亦桓的聲音放柔;“現在都已經下午,大家中午肯定沒有用餐,現在一起去用餐,如何?”
“怎麼,現在是想要打着這樣的招數來收買我們嗎?”
“不去!我們是不會被收買的!絕對不會!”
“我並不是在收買你們,而是純粹的想要請你們吃東西,如此而已,再者,裴氏在那個地方大家都一清二楚,用不着擔心會找不到人,先用午餐,用過午餐後,我們再商議,當然,決定權是在你們手中。”
一羣人中,有些是死了家屬,所以看起來很是悲痛欲絕,傷心不已,那裡還有吃的興致?
但是,更多的則是看熱鬧的,還有一些是受傷的家屬,所以看起來還算是平靜,整整鬧了一整天,也的確是餓了,正如他所說,反正他又逃不了,吃一頓飯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形成了對立,一些人同意去吃東西,而另外一些人則是不同意。
“少數服從多數,大家表決,同意去的可以舉手。”
當即,便有人點了一下,同意去的多,所以一行人都跟在身後。
大家都猜想會去吃些什麼,更或者是去幾星級的酒店去吃,但都沒有想到的是,最終去的地方竟然是大排檔。
衆人驚愕,裴亦桓卻已在大排檔的桌椅上坐下;“大家隨意請坐。”
“哎呦,來了,兩個寶貝呢,今天怎麼沒看到?”老闆娘熱情的笑着。
“他們在學院。”裴亦桓扯動着薄脣,緩笑,然後對着衆人道;“我和我的妻子一直都在這裡吃東西,大家想點些什麼,隨意。”
衆人這纔回過神,卻又紛紛都詫異的盯着裴亦桓看了好幾眼,再怎麼說都是裴氏財團的總裁,竟然在這裡吃東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哥裴風事。這一頓飯吃的時間很長,一直從下午吃到晚上,所有才都吃完,離開後,裴亦桓面對衆人,開口道;“即便是身爲裴氏財團的總裁,但卻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有血有肉,和你們喝的也是同一方水,也懂你們之間的家庭之樂,對你們造成不便,我內疚萬分,但事已至此不能挽回,我會連夜召開會議,明天早上給大家答覆。”
也的確是累了,衆人妥協;“明天清晨一早我們還會去裴氏財團外,最終的結果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那麼我們就會天天去鬧,永不罷休!”
衆人散去,一行人回到了裴氏財團,公司外還是數不清的記者和媒體。
從後門走進公司,裴亦桓在辦公室坐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這時秘書走了進來;“總裁,美國lg的總裁打過電話,說……”
“說什麼?”他厲聲道。
“說……說……說公司的信譽有問題……他要終止和裴氏財團的合作……”秘書小心翼翼回答道。
聞言,一旁的裴亦憂嘴角又勾起了一些,但卻不過片刻功夫,卻又回覆瞭如常,開始有效果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裴亦桓又開口道;“讓股東到會議室,召開臨時會議。”
裴亦景和裴亦風也跟着一起去了會議室,關於對家屬的賠償,開始商談。
發生這麼大的事,莫挽也睡不着,也去了裴氏財團,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可記者還是沒有散去。
她從公司的後門上去,看到公司的人都還在,便讓助理將宵夜全部都發放給大家。
“怎麼來了?”裴亦桓頓下手中的筆,皺眉看着莫挽;“你竟然敢下牀?”
“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在家裡也睡不着,我還是在你的辦公室吧,你繼續處理,我就在休息室睡覺。”
裴亦桓的眉頭依然緊皺;“陳秘書,送少奶奶回裴宅!”
已經快要走到休息室的莫挽頓下了腳步,拒絕;“我不要!”
兩人四目相對,對峙了片刻,裴亦桓無奈的讓秘書退下,然後對着莫挽道;“裡面是休息室,你去睡覺。”
“好,我會好好睡覺,絕對不會打擾到你!”莫挽又衝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記得喝咖啡。”
熱氣沸騰,裴亦桓臉龐微動,將莫挽抱進懷中,低沉的嗓音輕柔的在她耳邊響起;“不用擔心,好好的去睡一覺。”
“你還有我,還有裴家那麼多人,我們都在你身後。”莫挽輕輕地拍打着他的背。
一夜,莫挽在休息室坐着,沒有睡覺,而裴亦桓則是處理着文件,眼眸不時掃過散發着熱氣的咖啡,他的薄脣勾起,心中柔和。
翌日清晨。
股市纔開,裴氏財團的股份就直線下降,顯然是受了昨天新聞的影響,等到八點鐘,新聞上又發出了新的消息。
美國lg總裁已經中斷了和裴氏財團的合作,這一消息一出,股份更是下跌的厲害。
美國lg總裁中斷合約,會賠償裴氏違約金,但即便是雙倍的違約金卻也抵不了什麼。
施工場地已經開始施工,再加上付出的地皮,還有附近居民的搬遷費,更有公司這一系列的運轉,所投資出的資金數目很是龐大。但目前已經是套進去了。
網絡上更是針對裴氏財團的未來狀況作出判斷,判斷這一次對裴氏的利害,還有股份能不能回暖,文字語言犀利,很不看好裴氏的前途。
裴亦憂坐在辦公室,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嘴角勾起邪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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