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皓一到醫院門口就看見那個逃了五年又回來的小女人正親暱的朝着雲博那小子笑的甜美燦爛,手不自覺的抓緊方向盤,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今天一大早回家,吳伯就告訴他那個女人又病危昏厥送醫院了,說爸爸有交代讓他送些換洗衣物到醫院來。
他婉轉側擊才知道,楚雨沫根本沒住家裡,本想着她見到自己會不放心不舒服而離開,所以他特地在外面廝混也不回去招人嫌,可這女人還是不肯住家裡,難道她非要跟陸家和他撇清關係撇清的這麼徹底麼?
對他避之如蛇蠍,可是對着雲博那小子就那麼親暱……陸子皓深不可測的黑眸閃了一絲什麼,隨即踩下油門快速衝進醫院的大門。
“快吃吧,都要涼了。”雲博試了試雨沫旁邊的那杯牛奶溫和的說道。
“嗯。”雨沫含糊不清的應着,口中摻着她眼淚的皮帶瘦肉粥鹹澀不已,就像她此時的心情一樣。
即便這樣,雨沫依舊大口大口的吃着,因爲只有吃飽了纔有力氣和精神去照顧媽媽。
雲博看雨沫的樣子也知道她心裡難受的緊,可是看着她強作沒事的樣子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這個世界上,有些坎別人幫不了你,必須你自己跨過去才行。
他的沫沫小公主必須自己站起來,才能迎向更美好燦爛的明白。
他會等她的。
看雨沫吃的差不多,雲博便起身去結賬,然後貼心的幫雨沫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雪姨醒了沒。”
雨沫接過外套,勉強一笑,白希的臉上掩飾不去的憔悴,“雲博哥,你快去公司吧,我沒事,只是過個馬路就到醫院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雲博看了看手錶,九點多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也就不堅持,“也好,那你小心點,下班後再過來。”
“嗯。”雨沫點頭。
說話間,兩人一起走出了早餐店,兩人道了別就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夏天已經悄然離去,秋日清晨的陽光很燦爛,絲絲縷縷的光線透過梧桐寬大的葉子照在地上斑駁迷離。
雨沫停住腳步,仰頭微微眯起雙眼,看着金色的陽光如薄紗籠罩着萬物,黑夜的寒冷似乎在一點點的退卻。
腦中殘存的記憶中,似乎也是這麼一個秋日的清晨,她提着行李坐上車子趕往機場,以爲會就那樣一去不回頭,永遠不再跟陸家有任何牽扯。
可是,兜兜轉轉五年了,她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裡。
思緒遠了,又想起了不該想的、那些一直以來刻意遺忘的事情……
雨沫一甩頭,快速邁開雙腿朝着醫院住院部的大樓走去,媽媽這個時候該醒了。
走到病房門口,雨沫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抹開心的笑容才伸手去推門,“媽媽,沫沫來看你嘍。”雲博說得對,如果媽媽註定要離開自己,爲什麼不讓她走的安心開心一點呢?
雨沫銀鈴般清脆的聲音讓病房中三個人同時轉過頭,雨沫兩腳才踏進病房,待看清病房中還站着陸子皓時,小臉僵住,頓時失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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