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您都在這坐了半天了,梅小姐好像要下馬了,您不去看看嗎?”
一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立在一旁,這主席臺離得又遠,真搞不懂這堂堂莫氏掌權人拿着望遠鏡看了半天有什麼意思。可他也不敢明說,誰能搞得能這些大人物心裡的想法呢,所以就只能含蓄地提醒一下。
莫少卿聽後沒說什麼,放在眼前的望遠鏡一下轉了個彎,角度對準賽馬場內獨自站立的年輕男人,雖然隔了很遠的距離,但是莫少卿還是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散發出來的炙熱目光,關鍵是那目光好死不死地對着他的人。
哼。把望遠鏡丟在旁邊工作人員的懷裡,莫少卿就起了身,疾步走下主席臺。
“莫少?接下來您想要去哪兒看看?”工作人員忙不迭地跟了上來。
“搶人!”
工作人員愣了愣,難道他是長時間沒跟人交流,所以才這麼不能理解眼前這尊大神的話嗎?
然而等他跟隨男人的步伐跑到馬廄的時候,看到場內飛快駛入地一匹棕色駿馬,才終於反應過來,所謂的“搶人”是什麼意思,半晌回過神,嘆聲氣直接蹲坐在地面上,這些大人物的想法是他這樣的人所不能很快就理解的。
梅枚此刻正坐在馬背上練習簡單地騎術動作,要知道她是第一次騎馬,雖然能和馬兒溝通,但是這點騎術要是想在半月後的比賽上去贏那些已經對騎馬各種熟悉的二世祖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黑馬已經慢步行走下來,很快凌端就追了上來,雖然心裡很驚訝梅枚和黑馬之間的默契配合,但是他被剛開始梅枚從馬背上摔下來的動作嚇着了,現在又看到梅枚再馬背上試圖做有難度的動作,趕緊緊跟着黑馬的步子,生怕梅枚不注意就直接摔下來。
一陣疾風襲來,伴隨着噠噠響快的馬蹄聲。
前方,一個在平地上行走的男人和在馬上的女人共同回頭。
“啊!砰!”前後兩聲相接的身爲融洽,梅枚驚嚇出聲,緊接着一屁股隔空坐在另外一匹馬的背上。
轉眼,馬兒就奔跑出去,莫少卿把身前這個不安分地女人困在懷裡的同時,還不忘回頭給某個失神的男人一記得逞的微笑。又是一步之差,凌端眼睜睜地就看到騎在棕色馬背上的穿着一身暗灰色休閒服的男人,快馬經過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把黑馬上的梅枚一手撈到身前奔馳而去。
該死!他也是會騎馬的,可是眼前只有這匹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烈馬,他沒有辦法掌控,只能這樣懊惱着這男人真是太過囂張!
“喂!”
被強硬手段直接扔上車的梅枚,還沒來及把安全帶繫上,就被男人一個快速啓動,腦袋直接就撞在了車門上。
“莫少卿,你發什麼瘋啊!”梅枚忍不住吼他,她又沒得罪他,本來對他的壞印象差不多都消失了,這下子又全部燃燒了起來,她真是受不了這傢伙我行我素唯我獨尊的樣子!
發瘋!?敢說他發瘋!?
莫少卿陡然一個轉彎,再一次華麗麗地把身側這個讓他惱火的小女人撞上了車門。
“砰!”
梅枚本來就敵不過他,捂着疼痛的額頭,一隻手作勢就要伸出去打開車門直接跳下車。
可是這個陰沉着面的男人怎麼能如她的意,一隻腳快速地踩住剎車,側身就把欲要逃走的梅枚拽到了懷裡,二話不說,隨之就把她按在車座的椅背上,對着那張微微張開的憤怒紅脣狠狠地印了上去。
“唔……”再多的反抗不滿也盡數湮沒在這個長而綿延曲折的吻中。
兩脣相貼,根本就沒有情人之間的浪漫而言,這個時候的梅枚不懂愛情是什麼,莫少卿更加不會懂得。他們只會,廝殺,啃咬。
像是瀉心裡的火氣一樣,莫少卿對着女人嫩紅的嘴脣毫無愛惜之意,沾上去的時候,就露出自己鋒利的獠牙,咬着。
梅枚當然也不是個善茬,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這男人又莫名其妙地來欺負她,她當即反咬過去。
於是,本來應該順由這個親吻變得更加親密的兩人直接上演了人和人之間狗咬狗的一幕。
“艹,你這個女人懂不懂什麼叫接吻!?”最終還是先挑起戰爭的男人妥了協。
梅枚直接白了他一眼,看到他嘴角紅腫快要流出血的樣子,心情一下大好,冷不丁地回他一句:“說的好像你很懂似的。”
哼。
莫少卿直接被這句話堵住,要說男女之間的這些事他還真不懂,從小到大身邊的女人是很多,小到十幾歲的丫頭,大到三四十歲的老女人,都供着他挑揀呢,可是他就是不喜歡她們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態度,一樣的嘴臉。倒是身側這個老讓他失控的女人讓他嚐到了捕捉獵物時的興趣滋味。
互相撕咬的戰爭是結束了,可是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直橫在兩人之間。
那兩句對話之後,兩人就沒再吭一聲。
這樣的凝滯場面一直持續到s大和郊區莫氏莊園的分叉路口。
看着男人的表情不對,梅枚直接說道:“我要回學校!”
男人剛毅冰冷的側面未變分毫,質聲回道:“爺要回家!”
跟這個傢伙沒有理可講,“那你停車,我就在這裡下車,不妨礙你回家。”
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掌管方向盤的男人一個漂亮的旋轉加上一個快速的前衝,車子直接出了岔路口,方向自然是往郊區莫氏莊園去的。
“莫少卿!我特麼還有沒有人權了!?”梅枚瞬間暴起,她真的是沒有耐性跟這個可惡的傢伙周旋。
人權?他有生以來,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這兩個字。
嘴角慢慢泛起笑來,他轉過頭,正對着梅枚,慢慢靠近,微微張開的嘴裡,溫熱的氣息緩緩吹打在梅枚的臉上,然而她卻沒由來的覺得異常陰冷。
“那你就不應該惹到我。”
話落,車子箭一樣的衝出去。梅枚再也靜不下來,她彷彿感覺到自己又從狼窩跳到了獅子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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