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茵來到洗手間洗手,水卻不小心濺到手錶上,她取下手錶仔細擦了兩下,又打開洗輿盆旁的熱風機,將手錶放到熱風機下面吹,這才轉身去了裡間。
不一會兒,姜若茵從裡間出來,便看到溫馨雅洗完手離開,她忍不住衝着溫馨雅冷哼了一聲,擰開水龍頭洗了手,用熱風機次幹了手,便去拿之前放在熱風機下面的手錶,卻發現手錶不見了。
姜若茵的臉色瞬間慌亂了起來,起到之前看到溫馨雅剛剛離開,氣得一陣跺腳咬牙,便衝出了洗手間。
溫馨雅這個賤人,竟然敢偷她的手錶,她一定要讓這個賤人好看。
此時,溫馨雅正在和一個女生說話,擡頭便看到姜若茵氣勢驚人臉色難看的朝着她衝過來,劈頭便尖聲道:“溫馨雅,把我的手錶還給我。”
尖利的聲音,帶着熊熊燃燒的怒火,一下子就吸引了宴會上面許多人的注意力,大家紛紛朝着這邊走過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馨雅感覺莫名奇妙,秀眉緊蹙的看着姜若茵道:“姜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知道你的手錶是什麼樣子,更沒有拿你的手錶,況且你的手錶一直戴在你的手腕上,我怎麼可能有機會拿到它?”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是宴會,她真的會忍不住一巴掌煽到姜若茵的臉上,之前陪着夏如雅擠兌她,現在又冤枉她拿她的手錶,真當她是軟柿子,任人拿捏欺負了不成?
姜若茵聽到她否認,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瞪着溫馨雅就是一陣尖囂:“溫馨雅,你少給我裝蒜,你這個小偷,還不快點把我的手錶拿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大家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姜若茵和溫馨雅的目光有些懷疑。
“發生了什麼事?”鍾如風緩緩的走過來,看着場中對峙的兩個人,臉色微微下沉。
姜若茵伸手指着溫馨雅尖聲道:“溫馨雅她偷了我的手錶。”
這下,鍾如風也不好插手了,但是到底是爺爺的壽宴,這樣鬧一出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姜若茵的手錶在宴會上丟的,鍾家也不能坐視不理。
幸好爺爺和幾位老友去書房品鑑名家書法,且看看這件事怎麼發展再說。
溫馨雅面色清寒淡漠,冷銳的眸子,像是掛在屋檐下的冰凌:“姜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拿你的手錶,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拿了你的手錶?”
姜若茵瞪着溫馨雅,恨不得吃了她,寸步不讓的冷道:“我剛剛去洗手間,因爲不小心弄溼了手表,所以將手錶放在熱風機下面吹,接着我進了內間,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你一個人剛好離開,不是你拿的,還有誰?”
溫馨雅冷笑道:“也就是說,你沒有親眼看到我拿你的手錶?這一切只是你的揣測,我警告你姜小姐,你要是再胡亂污衊我的聲譽,我可以告你誹謗。”
姜若茵一時間啞口無言,瞪着溫馨雅的目光一陣兇狠:“溫馨雅,你休想用告我來嚇唬我,我可不是那些報紙雜誌,任你拿捏,我們姜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我纔不怕你。你既然不承認,那我就只好報警了,把這一切交給警方。”
這時夏如雅連忙上前道:“若姜,你冷靜點,今天是鍾爺爺的壽宴,鬧到報警對誰也不好,大家都看着呢。”
夏如雅的話,讓姜若茵稍稍冷靜了一些。
夏如雅又低聲安撫她道:“若茵,馨雅到底是溫家大小姐,怎可能會拿你的手錶,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先不要衝動,問清楚再說。”
夏如雅的一番話,讓溫馨雅的心頭一陣狂跳,內心油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果然,姜若茵冷笑出聲來,看着溫馨雅的目光充滿鄙夷不屑,嘲弄譏諷:“呵……溫家大小姐,誰不知道她回到溫家之前,是混跡街頭的小太妹,偷摸拐騙無所不能。”
姜若茵的一番話,簡直戳到溫馨雅的脊樑骨上,她感覺四周的人看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甚至還有一些大膽的人在背地裡悄悄議論。
她朝着夏如雅看過去,她一臉的無辜蒼白,只是在接觸到她的目光時,目光一陣閃爍。
夏如雅果然慣常落井下石,而且不給你留有半點餘地。
姜若茵得理不饒人,瞪着溫馨雅冷笑道:“怎麼了溫馨雅?無活可說了嗎?我奉勸你馬上將我的手錶拿出來,我那隻手錶可是江詩丹頓最經典的托爾比朗款,一隻手錶價值五百多萬,如果你不拿出來,我就報警。”
溫馨雅深吸一口氣,冷靜,必須保持冷靜:“姜若茵,我說了沒拿你的手錶就是沒拿,你想怎麼樣??”
看姜若茵的樣子,手錶看起來確實是丟了,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鍾家是書香門第,今天宴會上來的都是京城真正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的介紹晚宴將近,如果這件事鬧大了,她的名聲徹底毀了,以後圈子裡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她也會徹底成爲溫家的棄子。
姜若茵咄咄逼人的欺上前,雙眼凌厲而強勢:“你說沒拿就沒拿,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就讓我搜你的小提包。”
溫馨雅的臉色變得鐵青,搜包,這是罔顧人權的侮辱行爲,她讓人當衆搜包了,她的臉往哪裡擱,溫家的顏面又要往哪裡擱?
但是……她不能不同意,必竟姜若茵沒有說錯,她在回到溫家之前就是混跡街頭的小太妹,她之前的事圈子裡的人該知道的估計都知道得差不多,如果她不讓姜若茵搜包,在外人眼裡就是她心虛。
現在的情勢,讓她騎虎難下背,左右橫豎都於她不利。
姜若茵瞪着溫馨雅冷道:“怎麼了,不敢了?心虛了?”
她該怎麼辦?溫馨雅的手緊緊的握着手裡的小提包,力道大的指關節一片青白,許久不曾感受過的屈辱,讓她混身顫慄,耳邊聽着大家的紛紛議論,讓她幾乎放聲尖叫。
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緒,冷靜,必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