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舒倩正半躺在病牀上拿着搖控器胡亂的換着電視頻道,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設定的鈴聲是那個人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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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接起電話:“喂!你怎麼回事,這麼久都不聯繫我?我打你電話也一直打不通?你到底還想不想和我合作?”
寧舒倩心中氣憤不已,雖然和他合作了這麼久,但是溫馨雅至今還活得好好的,甚至老爺子對她越來越看重,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就怕溫皓文在老爺子那裡徹底失了信任,溫氏集團還不是溫馨雅的,到時候想再對付溫馨雅就更加困難了。
這樣想着,她突然間對這場合作沒有多少信心。
對於她的怒氣質問,電話那端的人似乎並不生氣,機器的聲音帶着陰森的音調:“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寧舒倩連忙追問道:“什麼好消息?難道你想到了對付溫馨雅的辦法了?”
聽到他的話,寧舒倩頹喪的心情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那人向來神秘,而且擁有不小的勢力,也許真有辦法對付溫馨雅也不一定。
“我剛剛得到消息,溫老爺子因爲和溫皓文發生劇烈的爭執,昏倒在地不省人世,這算不算是好消息?”電話那邊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聽起來特別刺耳。
寧舒倩突然間瞪大眼睛,蒼白的臉上染上了喜色:“你沒有騙我?連我這個溫家人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滿懷疑問,但是寧舒倩嘴角的笑容卻是一點一點的擴大,基本上已經相信了他的話,只是因爲太過驚訝,所以需要再確定確壓壓驚。
“這件事自然是千真萬確,溫家有我的眼線,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第一時收到消息。”那個怪異的聲音裡夾雜着得意,還有一絲陰森林的味道兒。
寧舒倩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就連溫家都有他的眼線,這……怎麼可能!難道那十五年她自認爲自己逃脫了對方的牽扯,其實一直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受到了他的監視?
思及至此,她不由背心一陣寒涼,心裡對他的忌憚越發的深刻了起來,就連握着手機的手,也微微顫抖了幾下。
不過想到她如今已經搬出了溫家老宅,整個人也鎮定了下來。
“怎麼了,知道了這個消息,你不高興?”電話那邊聲音,帶着明知故問的怪異味兒,略帶疑問的聲音裡夾雜着一片森寒。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那個老匹夫終於病了,我怎麼會不高興。”寧舒倩想着她家進溫家十五年,那個老匹夫從來沒有給過她半分顏色,而且處處刁難她,不將她放在眼裡,甚至不對外承認她的身份,如今他病了,她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快意來。
寧舒倩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趕緊出聲問:“溫之航那個老東西的情況怎麼樣?”
“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就我的人描述的意思,情況好像並不樂觀。”平板的聲音帶着機械的冰冷和無情。
“如果能這樣死了更好,這樣溫馨雅還不是任由着我搓圓揉扁,我也不用這樣忌憚她了。”寧舒倩語氣中一片陰狠,若不是顧及溫之航這個老匹夫,她何至於至今都不能奈何溫馨雅那個小賤人,任由着那個小賤人一次又一次的害她。
“溫之航的身體一向很好,你想讓他就這樣病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也沒有關係,只要他病着沒有精力管事,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你不是在溫家有人嗎?能不能趁他病要他命?”寧舒倩卻只覺得不甘心,那老東西活着,始終是她的阻力,如果能借此機會……
“不行,溫之航干係太大,而且溫氏集團董事會的股東們掌握的股份也不少,那些股東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早就對溫皓文接替溫氏集團總裁一職十五年,卻對集團毫無建樹十分不滿,溫皓文是壓制不住董事會的,一旦溫之航死了,溫氏集團很有可能會面臨土崩瓦解。”
寧舒倩和溫皓文生活了十五年,自然對溫氏集團董事會的事有些瞭解,所以她是相信他的話的,聽了他的話,瞬間將心中冒出來的念頭驅逐腦海,她就是想要溫氏集團的錢,如果弄死了溫之航,溫氏集團會垮掉,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寧佶倩想通了後低聲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之前溫之航表面上退下了,將溫氏集團交給溫皓文,但是溫氏集團真正的大權還是握在他的手裡,溫之航又太精明,咱們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正好趁着溫之航這個老東西病了,咱們想辦法弄些自己人進去,打入溫氏集團內部,從現在開始經營自己的勢力。”
寧舒倩一聽,面上一陣喜意:“好,這件事沒有問題,溫皓文向來由着我擺佈,我只要稍加使幾分心計,他一定會答應的。”
對於寧舒倩的回答,對方十分滿意,詭異聲線也變得沒那麼可怕了:“至於你那個繼女,咱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
寧舒倩陡然間摒住了呼吸,倏然握緊了手機,將手機緊緊的按在耳邊,聽到那邊傳來模糊的劈刀聲,她的臉上突然間染上了興奮的神色:“興許溫之航那個老東西因爲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就這麼去了也不一定。”
話鋒一轉,寧舒倩又不由憂慮了起來:“溫之航病了,無暇顧及溫馨雅,但是莫公呢?他可是比溫之航更可怕的人物!”
“你忘記了,還有沈夢婷,沒有誰比她更適合做這個替死鬼,我可是知道她傷了你,所以千方百計的替你出這口氣。”
溫馨雅蒼白的臉一片扭曲憎恨,聲音陰狠道:“溫馨雅那個小賤人處處和我做對,我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一遭。”
她的眼中閃動着詭異的興奮,在她的眼裡溫馨雅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想到溫氏集團偌大的財富從此以後就都屬於她,她的臉上閃動着貪婪的光芒。